早在司徒家那晚,封宇博早已看出来司徒家对司徒嫤儿的疼爱。这童舒影一而再的让司徒嫤儿难堪,无疑是打了司徒家的脸。
虽然这翔宇集团属于四大财团之一,却是排名最后一位。在S市不知道有多少企业跃跃欲试想跻入四大财团的位置。
而近几年翔宇集团的实力也有明显下滑的趋势,如果不是封家与司徒家顾念旧情,分一些生意给翔宇,恐怕现在在四大财团只在剩下三大财团了。
“司徒家?这又和宗盛有什么关系?”童少江不解的问道。
“伯父,难道司徒家真的收了张濛雨为干女儿?”童舒影惊讶的看着封宇博问道。
“谁跟你说的?”听到童舒影的话,封凌浩冷眸逼向童舒影,冷声问道。
“珊珊啊,珊珊还说是伯母是可怜濛濛一个人在这里孤苦伶仃的,才要收养张濛雨。”童舒影口无遮拦的学着当时司徒绮珊的语气。
“鸠占鹊巢还能理所当然,也非她莫属了。”封凌浩语气中带着轻蔑,将眸光看向别处。
“宇博这事到底怎么回事?司徒家为了一个养女,也值得大动干戈?”
童少江疑惑的看向封宇博,希望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
“我去公司了。”封凌浩站起身,大步的走出去。
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一旦触犯到自身利益时,就不得不舍弃别人而保全自己。
如今童少江这副模样出现在自己家中,让封凌浩突然意识到为什么童舒影会有今天这般教养。
“凌....”
童舒影刚要追出去,卫华牢牢的抓住她的胳膊,眼睛瞥了眼童少江的位置,又对着童舒影摇了摇头。
童舒影当然了解童少江的脾气,就算心已经追随封凌浩而已,也不得不安奈住自己急迫的心情。
“今时不同往日,张濛雨如今已经改名为司徒嫤儿,是宗盛与子娴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而司徒绮珊才是子娴收养的孩子。
如今嫤儿认祖归宗,司徒家对这孩子也是宠爱有佳。以司徒家对这孩子的爱护,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欺负了她的。
所以,童家这次也能只自求多福了。凌浩那孩子一心喜欢嫤儿,我当然也乐见其成。
封家与司徒家两代世交,如此再能亲上加亲,也是一桩美事。
我呢,打算今年就退下来,公司什么的就留给孩子们去折腾,我与安妮也应该出国去放松放松,过过自己的生活了。”
封宇博将司徒嫤儿的身世曲折重新讲述了一遍,又看向妻子于安妮一脸贤惠的望着自己,似是真的在憧憬未来的生活。
而封宇博后面的话,童少江都没有听进去,耳中回响的只是那句‘童家这次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想着自己辛苦拼搏一生所换来的事业与家庭的安稳,也许片刻间就会消失殆尽、荡然无存。
童少江心中便满是不甘,一步一步艰难的朝着外面走去。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怒骂着童舒影,这才不消片刻的时间,便如行尸走肉般。
看着童少江瞬间萎靡不振的变化,卫华急忙与封家人道别,带着童舒影追了上去。
当卫华带着童舒影赶回家时,童少江已经坐在自家的沙发前,一副精神不振、意志消沉的样子,手中点燃的香烟暗示着此时的心情已经低落到了极点。
“少江,你的胃溃疡,医生不是说不能吸烟,怎么又吸上了?”
说着,卫华连忙上前,作势要抢下童少江手指间的香烟。
“舒影和你妈坐下,我有话说。”童少江拦下卫华的动作,饱经沧桑的说着。
“舒影,以前你喜欢凌浩,爸爸还同意你争取争取。至少封家与童家联姻,对我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但如今看来,凌浩与司徒家闺女的感情,你是插足不进去的。
舒影,如果你听爸爸的,就放弃吧。好男人那么多,与我们家门当户对的也不只有她封家的儿子。
如果你还想继续下去,我也不拦着你。刚刚你也听到了,对于你过去的所作所为,司徒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以凌浩那小子对司徒家闺女的情义,再加上EX集团,咱们家也只能等着宣告破产或者更名换姓了。
到时候别说凌浩你得不到,就是门当户对的也不一定能找得着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想得到那虚无缥缈的爱情,还是想继续做着你的小公主。依旧过着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爸爸言尽于此,如何取舍?你自己做选择吧!”
童少江说完,便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楼上的书房走去。
看着爸爸有些佝偻的背影,童舒影意识到童少江似乎苍老了许多。
童舒影第一次发现,长这么大,自己一直想要得到更多,却忘记给予爸爸妈妈更多的陪伴与关爱。
一定要留下爸爸苦心经营的公司,是童舒影眼前最想做的事。
童舒影回到房间,拿出手机,对着一个熟悉的号码,编辑了短信,便发送了出去。
美国旧金山一家名为福州的私人戒毒所内,病床上躺着一名奄奄一息、佝偻成一团的人。棕红色的长发得以看出床上的是一名娇弱的女子。
身上的病号服宽松肥大,将娇小的人儿完全包裹在里面。
女子的身上被汗水所浸湿,瘫软的身体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面色苍白躺在那里。
突然,女子口中开始呕吐着白沫,身体也跟着不断抽搐,在病床上难过的翻滚着。
病床前站着面色沉静如水的中年男子,身穿黑色阿玛尼西装,左半边脸上,有一块狰狞的烧伤。
而完好的右半边脸则带着如温润如玉的王者风范,两边脸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如双面人的错觉。
似乎他才是整个世界的主宰者,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让人在生死边缘不断徘徊。
目睹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中年男子依旧不为所动,直到看着床的女子就要掉下来,这才走到床边。
按下病床上方的呼叫器,淡然的开口:“十一床,司徒绮珊用药后二十分钟出现抽搐的现象。”
呼叫器中传出紧急的声音:“快点,十一床出现突发状况。”才让人重视发生这种情况的危险指数。
而那中年男子依旧淡定的站在一旁,眼中不带一丝感情的站回刚刚的位置,看着病床上的女子一点一点的逝去生命的迹象。
‘叮咚’
电话信息的声音传来,中年男子拿起柜子上的手机,待看清信息中的内容,如水的面色终于荡起一阵阵涟漪。
依旧温润的面容,却带着嗜血的微笑,缓缓自言自语道:
“终于被你找到了吗?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司徒宗盛,我们....来日方长。”
病房内,涌入一大批的医护人员,井然有序的开始抢救病床上,淹淹一息的女子。
中年男子,冷漠的转身,从病房内退出来,门口守着一名身着黑色紧身作战服的男子。
贴身的衣服,将腹肌完美的勾勒出来。眼眶上卡着黑色的太阳镜,却是挡住了脸上的大部分容貌。
浑身上下冰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吩咐下去,一个月内,务必让司徒绮珊好起来,送回司徒宗盛的身边。”
“是!”门口的守卫训练有速的回答着。
而中年男子已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整个人沉稳的让人害怕。
原来,这私人戒毒所内正饱受毒品折磨的,便是准备来美国退学的司徒绮珊,可没想到,还没等自己离开。
竟然犯了毒瘾,便不得不放弃原本的计划,被秘密送来这里救治。
而刚刚淡漠的男子,便是司徒宗盛的弟弟,司徒嫤儿的二叔--司徒宸。
自从那天在博远购物中心后,童舒影再也没有纠缠过封凌浩,也没再找个司徒嫤儿的麻烦。
一心一意的筹备着自己服装设计工作室的开业与人员录用的事宜。
而看着这样拼搏上进的童舒影,童少江的心中多少也有些安慰。自己则是更加小心的经营着公司。
想起司徒家与封凌浩的权势,两家联姻,恐怕这S市的商业帝国就要迎来新的统治者!
而那日后,司徒嫤儿拒接封凌浩的一切电话与简讯。
哪怕封凌浩来家里,司徒嫤儿也避而不见。
封凌浩最近公司也确实很忙,跑马场的前期工程正在进行中,一半的工程包给盛行远航。
封氏集团还要负责一部分的工程建设,在等待设计稿的初步形成。召开新闻发布会,这一切都是封凌浩亲力亲为。
每次想到司徒嫤儿对自己失望的眼神,封凌浩觉得全世界都静止了般,不得不利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情感。
直到有一天,一份S市大学研究学院的一份某届毕业生典礼的邀请函出现在封凌浩的办公桌上。
封凌浩从跑马场工地赶回公司,下午还要开会对设计案进行更深入的讨论。
刚回到办公室,封凌浩便看到自己办公桌上放着红色醒目的激请函。
修长的手指按在电话上,冰冷的声音传出:“计成,进来一下!”
秘书组办公室内,大家同情的望着计成,这段时间封凌浩似是又回到了加班狂的状态。
稍有不满意的事就大发雷霆,搞得全公司上下都人惶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由其是身边的秘书组成员更是人人自危。
“秘书组是怎么办事的?什么东西都出现在我办公桌上,还要她们是当摆设的吗?”
看着计成走进来,封凌浩将邀请函扔在计成的面前,怒斥道。
“少爷,S市大学研究学院院长邀请您在毕业典礼上演讲,您不考虑去吗?”
计成着重的提到学校的名称,又重新问了一次。
“你是第一天跟着我吗?这样的场合我参加过吗?嫌我最近还不够烦是不是?”
封凌浩冷眼看着计成,查察出他的反常,不留情面的训斥道。
“好,那我这就回复院长,就说少爷没有时间参加。”计成拿起邀请函,转身便要走出去。
只是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嘀咕着:“我还以为嫤儿小姐的毕业典礼,少爷一定会想参加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计成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可以让封凌浩听得到。
这不才刚刚说完,便引起了封凌浩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