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典礼终于结束,接下来就等着众宾客吃完饭,在楼下送他们离开就可以了。
三天盛世年华的热情款待,封凌浩只需要带着司徒嫤儿偶尔过去招呼一下就可以了,终于将这个小女人娶回家,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将司徒嫤儿送回房间休息,封凌浩还要下楼去招呼客人,毕竟新郎这个时候不露面,礼节上也说不过去。
只是当看到等在房间里的化妆师时,看着司徒嫤儿这身妖娆的装扮,封凌浩的眸光中闪现出一丝不悦,对着那化妆师沉声说道:
“给嫤儿挑一身合适的礼服换上!”
“好的,封总!”
化妆师当然感受到了自封凌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意,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连忙点头回答着。
“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上来接你,估计还要等一会儿,不急!”
封凌浩柔声叮嘱,与对待化妆师的态度完全不同,令人大跌眼镜。
这让那化妆师更加确定一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引起封凌浩的不满,想思绪辗转间,又觉得自己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并未出错。
想到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或许自己还会因此丢了工作,那化妆师急得都快哭出来。
当封凌浩离开后,司徒嫤儿转过身便看到那化妆师的这副神色,联想到刚刚封凌浩所说的话,司徒嫤儿嫣然一笑,她当然知道封凌浩不满意究竟是什么原因?
嘴角勾起甜蜜的笑意,对着那化妆师说道:
“不用放在心上,今天你把我打扮的很好看,我会和你们店长打电话表扬你的!你现在去将那件香槟色的长礼服拿出来,我们去换上,保证凌浩一定会满意的!”
听到司徒嫤儿为自己解围,还要和店长表扬自己,那化妆师变幻了诧异的笑脸。听了司徒嫤儿的话,去衣橱里将那件香槟色的礼服拿出来,陪同司徒嫤儿走进衣帽间去换了礼服。
当大方得体的香槟色礼服套在司徒嫤儿的身上时,化妆师也终于明白了封凌浩刚刚的那副神色是源自于哪里?
两件礼服相比,虽然同是价格不菲,但比较之前的那件妖娆性感,这件礼服将司徒嫤儿包裹得很好,依旧可以看出傲人的身材,却相对保守了很多。
化妆师此时简直是欲哭无泪,真不知道是堂堂集团总裁不自信的原因,还是小心眼导致的结果?再说那礼服明明是司徒小姐自己选的,自己也不过是个替罪羔羊而已。
如果不是新眼所见,化妆师简直都不敢相信,封大少也有这样的一面,不免在心中暗自咋舌。
礼服更换完毕,当司徒嫤儿从衣帽间走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坐着似是有几分熟悉的摇曳身影,神色有一丝迟疑,轻声问道:
“你是....?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坐在梳妆台上正用迷离的眼睛看着镜中自己的女人,突然转过身,当看到身后出现的司徒嫤儿时,笑着站起身,倚靠在梳妆台前,将司徒嫤儿从上到下打量个遍。
这在这同时,司徒嫤儿看清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在餐厅有过一面之缘的宁喜儿。
上次见面是在张濛雅的安排之下,如今在婚礼上的这次相见,还真的令司徒嫤儿有些意外,显然她出现在这里不是封凌浩邀请她来的,那么就说明有人带她来到这里,可是那人知道她之前钟情于封凌浩的事吗?
再看宁喜儿的神色,明显就是来者不善,可是宁喜儿还以为她司徒嫤儿是当年那个柔弱可欺的小白兔吗?真是笑话!
既然敢嫁给他封凌浩做妻子,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来抵挡所有觊觎自己丈夫的女人,此时敢来这样的日子里找自己忌讳,司徒嫤儿又何必留情?
此时,司徒嫤儿已经收敛起嘴角的笑意,神色淡然的走向一旁的沙发,优雅的坐在上面。
神色间,与之前那个遇到事情不知所措的司徒嫤儿,显然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看着这样的司徒嫤儿,宁喜儿也有些诧异,却转眼间恢复如常,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听说他今天结婚,我还不敢相信,知道你三年前离开这里,我还以为你会有更好的选择。本来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入他的心,当看到你们婚纱照的时候,我反而释然了!也只能是你,才会让他如此用心,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
“所以,你此时出现在这里,只是来证实一下自己的眼力是正确的?”
司徒嫤儿对宁喜儿的话不置可否,抬眼反问着宁喜儿。
“你变化很大,当初你落荒而逃,事隔三年,居然便有了勇气嫁给他?尽管如此,你以为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封太太?
此生,他注定是个不平凡的男人,虽然你的身世也不错,可是除去了你这光鲜亮丽的身分,你还有什么?
没有我,也会有别的人,想要从你身边抢走他。优秀的男人从来不缺乏追求者,你以为你打败了我,可是会有更多的人想要成为封太太。
所以,司徒嫤儿,你以为只是暂时的凭借着他对你的宠爱,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那你就错了!所有的激情早晚都会褪去,到时候你也会变得年老色衰,你又如何去面对那些比你更加年轻的情敌呢?”
宁喜儿淡笑着,终于正式了司徒嫤儿的与众不同,虽然心中惊讶在这三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司徒嫤儿有如此大的变化?但面色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两只胳膊环于胸前,宁喜儿挑衅似的望着司徒嫤儿,似乎已经看到了司徒嫤儿一片暗淡的前景,嘴角的笑意透出嘲讽与轻蔑。
更另宁喜儿没有想到的事,即使是刻意说出激怒司徒嫤儿的言语,可在司徒嫤儿的面色上并未看到任何的恼怒,或是不悦。
爱上封凌浩是宁喜儿的情劫,哪怕早在三年前她便已经输得彻底,可却还是故作坚强,在司徒嫤儿的面前装出强势。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时过境迁,司徒嫤儿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未经世事的小丫头了。
听到宁喜儿的话,司徒嫤儿不怒反笑,竟扑哧一声的笑出声来,看着宁喜儿笑着开口:
“我是没有什么过人的资历,也没有什么可骄傲的资本,但如果一个女人想要凭靠着长相来抓住男人的心,难道不觉得可悲吗?当然,像你这种没有正常情感的人,又怎么会懂?
谁都不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能笃定谁就一定是谁的将来,最起码我现在就是封太太,而你是什么?只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而已!”
司徒嫤儿的嘴角挂着无害的笑容,眸光中波澜不惊,丝毫都未将宁喜儿的挑衅放在眼中,让宁喜儿的酒意猛然惊醒,不甘心的沉声问道:
“司徒嫤儿,难道你就不怕吗?不怕他有一天会抛弃你?不怕他有一天会厌倦你?不怕他转而投入别人的怀抱?手段人人都会,就算他防备又怎样?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她也不是圣人!”
听到宁喜儿的不死心的回答,司徒嫤儿收回笑意,眸光微沉,不怒自威的寒光被她发挥到极致,冷光射向宁喜儿,低沉的说道:
“宁喜儿,你还真是不死心,既然这样就让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是凌浩的妻子,无论未来凌浩是否对别人的动了心,那些人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有本事的就来试试,我司徒嫤儿既然敢决定嫁给凌浩,就有把握经营我自己的幸福。
宁喜儿你与其有时间在这里给我添堵,还不如为自己想想未来的自己该如何收场?不管你今天是跟着谁来参加婚礼的,如果对方知道你自始至终心里想的爱的都只是封凌浩一个人,你认为那人还会容忍你的欺骗吗?
感情是容不得任何沙子的,别以为你是那么的无可替代,只是还没有玩够而已!说来,我倒也开始可怜你了,年纪一大把,如今还嫁不出去,你说该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呢?
不过,你放心,今天你说出什么话来,我都不会与你计较的。一来今天是我和凌浩的好日子,不宜生气;二来,像你这种老女人,我只会可怜你,而不会庸人自扰。”
司徒嫤儿此时尖酸刻薄的话,字字如尖刀般,刺在宁喜儿心口的位置,痛得几乎快要让她忘记了呼吸。
房间内震惊的不仅是宁喜儿,还有那个化妆师,只以为司徒嫤儿温柔典雅,却没想到她也有如此伶牙俐齿的一面。
“我就是爱封凌浩怎么了?最起码,这些年我只爱她一个人,可你呢?司徒嫤儿,你出国三年,你们就是那么清白吗?
你从国外带回来的那个男人,你敢说你们之间一丝暧昧都没有?司徒嫤儿,我警告你,你也别太猖狂了,难道你就不害怕他在看清你这副嘴脸后,会对你失望至极,一脚将你踢开吗?”
宁喜儿震怒,踩着脚下的高跟鞋,有些微乱的脚步,大步走到司徒嫤儿的面前,威胁的问道。
谁知司徒嫤儿只是笑着瞥了她一眼,泰然自若的说道:
“我的所有,凌浩已经见识过了,你看他还不是娶了我?你比我高贵,比我好过千倍万倍,那为什么凌浩没有娶你呢?”
“你.....”
宁喜儿气极,脸色变得狰狞无比,封凌浩的不屑,封凌浩的拒绝,都是宁喜儿心底的伤。此时被司徒嫤儿拆穿揭露,宁喜儿当然无法接受。
可还不等宁喜儿再次说出反驳的话来,司徒嫤儿却将眸光一转,望向原本空无一人的门口,轻声说道:
“该看的戏也看够了,既然得到了答案,就现身吧!这样的游戏,我可不想再继续下去,简直无聊透顶!”
随着司徒嫤儿的话落,宁喜儿不明所以的看向房间的门口。
在出现那抹陌生身影的同时,宁喜儿的整个人突然紧张了起来,眸光中透着不可思议,甚至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