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护士落荒而逃,封凌浩这才收回视线,若有所思的转头对着计成嘱咐着:
“去通知院长,以后负责我们病房里的护士、医生,都派换成已婚,家庭稳定的来。年轻的就不用了,麻烦!”
听到封凌浩的话,计成郑重的点了点头,便走出去办事了。
“呦!哥,你这是怕麻烦啊?还是怕我小嫂子看出那些小护士对你的用心,会吃醋啊?”
程司锐慢悠悠的朝着封凌浩所在的位置走去,一屁股坐在封凌浩的临时办公桌上打趣着封凌浩。
“说正事!来我这,不只是上药这么简单吧?到底怎么了?”
封凌浩一语揭穿程司锐的真实目地,他这样臭屁,说明有更难解决或者发生了什么在他预料之外的事。让程司锐烦心了,不然这个时候,早就不知道躲在哪个温柔香里沉迷去了。
“刚刚西郊那边传来消息阿文自杀了!好在看管的比较严谨,被人发现,救了下来。
带回去的这几天,所有能用的手段都已经用了,可阿文就是怎么样都不开口。刚才居然不知道在哪弄一块尖锐的石头,估计是自己早就贴身准备好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划破了自己手腕上的大动脉。
被看守的人发现,两人撕扯间阿文的手有些偏差,刺在了自己的手心上。
已经给他包扎了伤口,又将他浑身上下、还有关押他的屋内都清理了一遍,将屋内所有可有造成威胁的利器都收拾了起来。这才放心的又给他关押进去。
这阿文,原名朱忆文。家乡是G市,早些年,与一千金小姐相爱。
后来遭到女方家庭的反对,很快两人的便曲终人散、劳燕分飞。
万分伤心的朱忆文便偷渡到美国,想一雪前耻,闯出个人样儿来再回去给那势力的女方家人看。从此以后朱忆文便消失了。
再出现时,他成为一名杀手。当时,在美国悄无声自息的杀了一位中国驻美国领事馆的总领事。
而后一举成名,挤身进入杀手排行榜的前几名。但是却没有道他的真实名字,只知道杀手榜上出现一位黄皮肤的狠辣角色。
只是不知道阿文失踪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做为杀手,他隶属于哪个组织?
其他的完全查不到一丝线索,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这样拖下去对我们来说,终究不能安心。可是又断掉了线索,估计他的老板也发现他失踪了,不知道小嫂子会不会再次有危险?”
听到程司锐的这些话,让封凌浩也忍不住眉心紧锁。
虽说阿文什么都不说,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但是强硬到自杀,却在封凌浩的意料之外。按说能做杀手,光说这心里素质,就是常人所不能急的。
杀出手身按说都是铁铮铮的男子汉,如果不是是佣兵团的手段,让他丧失了对生命的渴望。
那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老板,很可能已经放弃了他。一旦任务失败,就代表着生命即将到了终点。
真不知道这样的老板,怎么还有阿文这种死心眼儿的人誓死效忠?这让封凌浩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如果让阿文这么简单就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颗棋子?既然是棋子得充分发挥他的余热才行!
“小锐,一定要看住他!让他开口的手段可以延缓,别逼得他太紧。这种情况,想要从他嘴里说出什么已经不太可能了。
找个适当的机会,让他跑出去。想办法在他身上装个隐性定位仪,我们要想办法从他身上得到有用的消息。
别让人看出破绽,尽量真实一些。找几个身手了得且可靠的人,不行就从司隆那里借两个人过来。关系到嫤儿的安全问题,马虎不得。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得让他吐出点什么来。
如果能够顺藤摸瓜那就再好不过了。”
封凌浩的话让程司锐茅塞顿开,终于舒缓了眉心,喃喃称赞着:
“哥,还是你有办法。一会儿我就和我大哥说,让他派两个人过来。到时候咱们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我到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打小嫂子的主意。
对了,跑马场那边甄远航负责的区域已经开工了,每天忙得热火朝天的。如果我们这面再不抓紧,怕是工期会延后。”
“不急!Eternity设计师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封凌浩天生就有运筹帷幄的本领,而且现在的事情还都在掌握之中。只是不明所以的程司锐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
“准备的差不多了,按说新品设计都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可是哥你只要设计稿,是想要做什么?”
注意到封凌浩的神色,应该是早有打算。程司锐也不再担心,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当然要有新闻发布会,但时间要选在一个节点了。设计图我只要副本就可以,Eternity那边的设计师,一定要有存稿。越快越好,到时候和我一起看场戏,怎么样?”
封凌浩郑重了点了点头,而后玩味的说出口。
“看戏好啊,我最喜欢看戏了。那我就先走了,过几天我大哥就走了,吵着和你过几招呢!
哥,这陪练我说什么都不做了,再这样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程司锐鬼哭狼嚎的样子,让封凌浩勾起嘴角的笑意,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警告的开口:
“以后没事别来医院,看到嫤儿不许胡说,否则我就把你送回意大利。我想司隆一定会非常赞同我的做法。”
“我也知道哥你自从有了小嫂子以后,就更不待见我了。我也去找我的温柔乡,好像谁没有似的!”
程司锐有些‘幽怨’的扫了眼封凌浩,自说自话的朝着门外走去。
封凌浩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臭小子,真为他的未来担心,这样游走在花丛中,什么时候才能稳定下来?既然呆在自己身边,总归是有责任要让他过得幸福的。
S市,市公安局的审讯室。一名女警官带着一名男下属正端坐在前面的办公桌前,身边还坐着一名记录员,准备记录着审讯笔录。
对面只有一张木质椅子,里面坐着孤伶伶的童舒影,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打量着四周黑漆漆的墙壁,以前屋内昏暗的灯光,童舒影就觉得有股寒意由心而生。
“姓名!”
对面的女警官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公事公办的语气,刚正不阿的办事风格,让人容忽视。
突然从对面传来的声音,让还处于神游状态的童舒影吓了一大跳,缓缓才收回神识,懦懦的回答道:
“童舒影!”
听到童舒影的回答,一旁的记录员连忙记录下来。女警官再次问道。
“性别!”
“女!”
童舒影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依仗自己的身份声张虚势罢了,此时面对女警官大义凛然的模样,童舒影就已经吓得不敢再讨价还价,乖乖的回答问题。
“知道是因为什么进来这里的吗?”
“有人举报我故意伤害。”
童舒影垂下眼睑,长这么大,自己都没有像今天这样不堪过。
“那就详细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别想着有所隐瞒。医院已经有人看到了事情的经过,也表示可以随时出庭指证。所以你要坦白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你还年轻,以后出去还有大好的时光等着你,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投机取巧上。”
那女警官看着年轻,其实毕业后参加工作、办案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针对审讯,她有着自己独道的见解。而且,当年在中国人民公安大学,这女警官的心理学可是出类拔萃的。
对于不同前科与经历的犯罪嫌疑人,她会有不同的语言来表达。
正是因为她的别具一格,不少罪犯在她的审讯下都卸下心理防线,乖乖招供。
这名女警官也是今年局里最有希望晋升科级干部的人选。
听到女警官的话,童舒影还没有忘记临被带走前,母亲卫华的叮嘱。如果自己招供,那可能什么都来不及了,所以现在说什么自己也不能认罪。否则,自己的后辈生都有可能在这冰冷的大牢里度过。
“警察,你听我说,都是误会。我怎么可能会犯下故意伤害的罪?
我爸爸是翔宇集团的执行总裁,我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养尊处优二十几年,还有什么事,值得我要去伤害别的人?
一切都是误会。今天我去医院探望一位阿姨,认知巧遇了司徒家的千金--司徒嫤儿。
其实那玻璃烟缸打碎都是意外,如果我真的是故意伤害,怎么会不朝着重要的位置砸?反而偏偏掉在了地上,散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再说那证人,他说在现场就一定可靠吗?万一是司徒家的大小姐,想要陷害我,指使他这么说的呢?
警官这事真的都是冤枉的,您就相信我一回好吗?"
当着职法人员的面前说谎,童舒影的心中充满了忐忑。按说童舒影也确实没有想故意伤害,只不过想杀了司徒嫤儿而已。
木已成舟,要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只是现在自保都成了问题,哪里还有能有时间顾得上记恨司徒嫤儿。
而听到童舒影说的,女警官也在心里犯嘀咕。虽然童舒影说的也有道理,但如果是为了情伤,就说不定了。
只是现在关系重大,按说报案人是封凌浩,现在又牵扯到司徒家的大小姐。
都是敏感的时候,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让领导脱下这身制服,怎么可能不引起一个小小女警官的重视。
现在在S市,都知道封家、司徒家与童家的关系,所以童舒影说的话还有待考证。
“童小姐,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你以为你只要矢口否认,就能在24小时后被放出去吗?
现在这件事人证确凿,就算你什么都不说,也已经构成了判刑的资格。所以,聪明的就老实交待。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女警官生怕童舒影存有侥幸心理,就连说话的语气也略微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