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中走出来的张濛雅,长长吁出一口气,尽量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
刚刚看着封凌浩的睡颜,说不向往那是假的,可是张濛雅知道自己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原本还以为这中间的过程会很长,却没想到连老天爷都给她安排了这样的机会,让她打败司徒嫤儿,如果这再不珍惜就是她自己的失策了。
只是这一步惊险的棋中,谁又会成为她的棋子?张濛雅在心中计划着。
突然脑海中呈现出刚刚所看到的画面,还有那日所听到的对话,张濛雅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当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时,张濛雅从封凌浩的办公室内退了出去,回到总裁办的办公室并没有看到叶蕊的身影,直到在茶水间才看到她正在为自己泡咖啡。
张濛雅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转而突然弯腰双手捂在自己的肚子上面,装作及其痛苦的样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叶蕊走去。
“叶蕊,原来你在这儿呢,计助理正找人呢!...我突然肚子疼得不行,计助理说让你去清扫一下封总的办公室,怕封凌浩一会儿来看到里面还没打扫会不高兴。”
听到张濛雅的话,叶蕊这才高傲的转过头,瞥见张濛雅果真变了的脸色,这才冷声答道:
“事儿还真多,不会你看到办公室内不好打扫而找的理由吧?”
“怎么会呢?办公室我还没进去呢,肚子就突然疼了起来,所以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故意将自己的责任撇干净,也装作还不知道封凌浩就睡在里面,只是脸上痛苦的神色,看着却很逼真。
“知道了,知道了,看见你这副样子才让我觉得难受!”
收回视线,叶蕊冷哼了一声,这才踩着脚下的高跟鞋,一手端着手中的咖啡从张濛雅身边略过。
直到叶蕊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张濛雅这才直起了腰身,一只手轻轻揉着自己的腹部。
刚刚为了让叶蕊看得真实一些,张濛雅竟用尽全力掐着自己的腹部,强烈的痛感使张濛雅的脸色看上去,真的很不好。
不然,叶蕊也不会这么好说话的糊弄过去。
自己为了计划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希望叶蕊到时候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啊。
收回思绪,张濛雅这才闲散的朝着卫生间走去,将卫生间内每个隔层都检查过,并没有发现里面有人。
张濛雅这才走进最里侧的一间,将门锁好后,坐在马桶盖上,从口袋中取出电话朝着存储为妹妹的电话拨打过去。
司徒家,昨天司徒嫤儿一整天只就喝些粥而已,庄子娴还以为是女儿身体不舒服,叫了家庭医生来,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
情急下,庄子娴想打给封凌浩寻问一下,他是否知道女儿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司徒嫤儿却说什么都不肯,庄子娴这才敏感的意识到自家女儿与封凌浩又闹了情绪。
如果是平时,两个孩子小吵小闹实属正常,庄子娴本也无需放在心上。
可还有几天眼看着就要到了两个孩子订婚的日子了,如此下来,还不知道这中间会不会再发生什么变故?
看着女儿不吃不喝,庄子娴急在心里。
想起女儿上次与封凌浩吵架时,还突然发了烧,庄子娴也只得在饮食上为女儿做出调整。
这不,一大早便亲自为女儿包了自己拿手的小馄饨。
张濛雅打来电话的时候,荣怡别院内一家人正坐在餐厅内吃着早餐,或许是庄子娴的手艺特别好,就连司徒嫤儿也吃了不少。
只是好不容易有的胃口,却被张濛雅的一个电话,而变得食不知味起来。最近每一次与张濛雅接触都会发生这样或那样的事情。
虽然心中知道这一切与张濛雅并不一定有关系,但司徒嫤儿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的抵触。
尽管如此,司徒嫤儿还是在全家人的注视下接起了张濛雅的电话:
“姐!”
“嫤儿,快来公司....”
刚接起电话,司徒嫤儿便听到里面传来张濛雅迫切的声音。
“姐,怎么了?你在哪里?”
还以为是张濛雅出了什么问题,司徒嫤儿下意识的问道。
“不是我,是封总。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昨天封总一天没有吃东西,晚上又喝了很多酒。谁知道导致了封总急性胃出血,现在人躺在休息室里,却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
嫤儿,封总一定是在等你。如果再耽误下去,封总会有生命危险的。昨天封总就整日都沉着一张脸,就证明他是在乎你的,现在已经痛得都晕过去好几次了,你快来....”
电话里,张濛雅有些颤抖的声音并不像假的,而张濛雅的形容,的确也像是封凌浩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原本在听到张濛雅的话时,司徒嫤儿还想说封凌浩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
却没想到,越是听到最后,司徒嫤儿越是心惊胆战了起来。心想着,这个傻子,何必折磨自己的身体而不过是想要见自己一面呢?
因为电话声音大,餐厅里又异常的安静,所以张濛雅的话字字句句传入了几人的耳中。
半刻,司徒嫤儿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刚想对父母说着什么,却看到他们赞同的神色中。
司徒嫤儿手中拿着电话,一边朝着外面跑去,因为着急,就连脚上穿着的拖鞋都忘记了换下。
“姐,我马上就过去,你们先打120,这病耽误不得,会要了凌浩的命的!”
听到司徒嫤儿的声音消失在屋内,司徒宗盛与庄子娴相视一眼,却瞥见对方均是一副了然的神色。
原本因为司徒嫤儿被烫伤的事,庄子娴还曾怪过张濛雅。
此时听到张濛雅的电话,下意识的认定这是张濛雅在帮助自家女儿与凌浩合好的手段,心中不免对之前的事也就谅解了。看来,不需要再为女儿与凌浩订婚的事而发愁了。
司徒嫤儿从荣怡别院离开后,便由Jensen开车朝着封氏集团开去,虽然司徒嫤儿并没说明原因,但看司徒嫤儿的神色也知道很紧急。
得到司徒嫤儿肯定回答的张濛雅并没有马上离开卫生间,也是在计算着司徒嫤儿赶到这里的时间。
而另一边,叶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墨迹了半天,这才不得不的走向封凌浩的办公室后,此时心中还依旧有些不情愿。
当推开办公室的门时,瞥见里面一片狼藉的样子,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不满的嘟着唇嘟哝着:
“这个张濛雅还真是狡猾,我就是说她是装的吧?刚刚还自告奋勇的冲进这间屋子,转眼便变卦了。怪不得这屋子里这么脏,要怎么收拾嘛!
等一会儿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了你,让你算计我。你以为你是司徒嫤儿的姐姐,我就拿你没办法了?那你还真是小看了我叶蕊的本事。”
叶蕊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垃圾袋,将地上扔了一地的易拉罐空瓶,态度不好的扔在里面。
似乎是因为叶蕊的动作引起了正熟睡中封凌浩的不满,休息室内的封凌浩翻了个身,紧着的眉心,冷声吐出来三个字:
“滚出去....”
原本还沉浸在不满情绪中的叶蕊,在听到屋子内突然传出来的声音后,停下了动作。
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却又觉得不太可能,那声音明明就是封凌浩的声音。眸光瞥向里面的休息室敞着的房门,叶蕊起身抬步朝着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叶蕊还故意在走向休息室的过程中放缓了脚步,那样子仿佛生怕冲撞了里面的封凌浩。
直到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叶蕊这才看到了令自己不敢想像的一幕。
只见封凌浩此时安静的睡在床上,睫毛浓而密,卷而长如美男子一般。叶蕊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不知所措下,转身便朝着门外走去。
走回办公室内,叶蕊下意识的摸向自己双颊滚烫的面颊,像极了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儿。
就在即将要推开办公室门的一刹间,便听到门外响起的对话声:
“小姐,不是说封总病得很重?可封氏集团的人看起来很正常啊,井然有序的各自在工作!咦,那不是计成?”
从电梯走出来的Jensen陪在司徒嫤儿的身边,直到停好车子,司徒嫤儿才对Jensen说起是封凌浩得了重病的事。
可走出电梯,Jensen这才警觉的意识到这其中的不同。
只是当瞥见从另一侧走过来的计成时,司徒嫤儿与Jensen都停下了脚步。
“小姐,您这是....”
当看到司徒嫤儿的身影时,计成的脸上也闪过一抹不可思议,加快脚步走了上来。
“凌浩怎么样?真是胡闹,这么重的病怎么不去医院?”
虽然计成也没能听懂司徒嫤儿所表达的意思,但计成还是下意识的认定了这是自家少爷为了哄司徒小姐的手段而已。
不敢轻易做出判断,计成随着司徒嫤儿的脚步,朝着封凌浩的办公室走去。这让叶蕊被迫停下脚步,如果这时候走出去,无论自己怎样解释,都是说不清的。
想到自己对封凌浩的感情,也自知如果放过今天不会再有下次机会,反正无处可藏,也说不清楚。
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叶蕊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在沙发上。
穿着里面紧贴在自己身上的真丝背心,快速朝着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门外已经响起了开门声,而后是几人疾步走进来的声音,叶蕊心里紧张,却还是紧紧闭上了眼睛。可是想到身边这个另无数女人为之向往的男人,哪怕就是安静的呆在他的身边,叶蕊都感觉很满足。
司徒嫤儿此时心中已经焦躁难安,想到封凌浩的倔强,心中难免有些心疼。
可是刚走到休息室的门口,还不等提步迈进去,便看到里面的场面,令司徒嫤儿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