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难听的,这一局与程墨交手,我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勇气,完胜!
坐在回帝都的飞机,全身的毛孔都是轻松的。我等于自费来了一趟香港,然后在酒店里闭门沉思了几天,然后拎着大包小包,还有人给报销返程的头等舱机票,简直不要太满意了。
落地时,刘月在机场等我。
对我的身份,她认可了,索性连面子上的戏也不演,开口就道:“看你气色不错,事情办得顺利?”
“对,顺利极了。”我说。
刘月笑了笑:“你这个样子,我反而放心了,真想不出来你原来夹着尾巴做人的样子。”
我也笑了。
身边有一个完全知道自己过去的人,又与我关系不错,心里瞬时就有了找到娘家人的感觉,莫名有了个靠山。
刘月开车来接的我,一路之上我把在香港办事的经过和她说了,她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评价了一句:“程墨这种人,现在社会上很少了。我记得我老爸和我讲他自己的经历时说过,程墨这一类的应该是最值得相交的,说出来就做得到,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虽然你用的是非常手段,但至少把程墨争取到自己的阵营里了。”
我原本来反驳的,自己什么时候与程墨统一阵营了?但一想,也对,非常手段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喜事一桩。
刘月把我送到了小区门口,我拖着大包小包给余悠然打了电话。他步行出来接我,看到我的大小箱子,忙接了过去问:“你自己回来的?”
“嗯,程墨还有事要办。”我说。
余悠然看着刘月远去的车尾灯问:“你朋友?”
“嗯。”我又应了一声。
对余悠然,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害怕,或者说是尊重,平常没事不敢和他多说话,即便非有事请他帮忙,我也都是客客气气的,没有程墨的颐气指使。
余悠然没再说话,拿着箱子走在我身边,一副尽职尽责的管家模样。我实在想不通,程家加上我一共才四个人,怎么用得上管家。何况,在程家,余悠然的存在感很弱,大家对他都略有尊重,不像对一个管家的态度。但是,他又确实做着管家的事。比如说花园里的花是他管着,家里所有的衣食住行是他采购和安排的,偶尔办一个小的家庭宴会,也只需要把来的客人和时间告诉他,他就会安排好一切。
我总觉得,他和程家之间的关系很怪,像主人,又像是仆人。
我走进家门时,关云珠和程思言都在等我,看到我,关云珠马上迎了上来,抱了我一下才说:“昨天我还给那臭小子打电话,让他不管怎么样都必须把你带回来,你一个人在香港,我怎么放得下心。”
说到这里,程思言才问:“程墨呢,他说一起回来的。”
“哥哥说他还有事没办完,所以要晚两天才能回,让我先回的。”我说着把箱子哗啦一下打开,一件一件往外面拿礼物。
“老爸,这是你的戒烟糖,还有一件羊绒小马甲,等天冷了好穿。老妈,这是给你的化妆品,瑞士原装的纯植物的,专柜小姐说最适合你这类皮肤用……“我把东西掏了出来放在地上,一件一件给他们递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客厅里安静极了,抬头看到了关云珠又在抹眼泪。
“妈,您怎么了?”我能猜得到,她一定高兴的掉眼泪,这么一问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果然,她掩饰了一下说:“养了那个臭小子二十八年,都没收到过他一件合心的礼物,还是女儿贴心。”
说着,又抱了我一下。
最后,翻到箱子底儿时,我居然翻到了一个送给余悠然的礼物。我看着那一大盒精致的雪茄时,先是一怔,后来想到了余悠然的爱好。
正宗的古巴雪茄贵得要命,程墨倒是真舍得下血本,送了余悠然一大盒。
“余哥,这个是给您的。”我把雪茄递了过去,余悠然一怔,但还是接了过去,礼貌的说了谢谢。
送礼物,其实就是刷好感。
礼物送完以后,我自觉也轻松了很多。至少关云珠没有像往常那样,先拉着我问一溜够,而是体贴的说:“刚进门上去洗个澡,睡一觉,休息得差不多了下来吃饭,我让阿姨多烧几个你爱吃的菜。”
“嗯,谢谢妈。”我说。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才算真正放松下来,在床上躺了一会又一跃而起,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打开了电脑。
邮箱里躺着财务给我发来报表,关于公司最近项目往来帐务的。
我从头看到底,算了一下这个月初步的利润,心里有点小得意。总算,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公司的业务步入正轨了。这一路走过来,几次都差一点破产,还好,只是差一点,然后就又好了起来。
关于公司,除了方建国,我还有一个仇人叫乔依。乔依抢走了我的男人,虽然我现在不要了;乔依的哥哥把公司几乎掏空,方建国似乎也没落到多少好处。
我想到这里时,不由冷笑一声。方建国以为把我踢开以后,自己找到了更好的跳板,但没想到别人富二代的跳板不是那么容易踩的,一不小心就得掉半条命进去。
想到方建国,我掐着手指头算了算他要出来的日期,想着要怎么才能把他再关得旧一些。刚出来就让他打架斗殴?还是说干点其它的?想来想去,打架斗殴实施起来更容易一些。
主意就这样定了下来。
乔依和乔仁现在在帝都也低调了不少,已经很少听到他们二人的新闻了。这样可不好,太低调了想找他们点麻烦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沈末的放手,或者说沈末的无能为力,让我觉得自己真的放开了一切顾虑,彻底开始释放自己。
想了半天,我想到了郭正雄,犹豫了一会儿打定主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状态还算饱满,就给郭正雄打了个电话。
“程紫,怎么想到我了?”郭正雄问,听声音很高兴。
“太忙,特别是回到家以后,各种忙,要不然我早就找你去了。”我轻松的笑道,“有时间吗?有的话吃个饭。”
“好啊。”他一口应了下来,犹豫着低声补充了一句,“我还以为,你都把我忘记了呢。”
“哪能啊。”我假装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失落,用对待朋友的热情说,“不会的,就是沈末和我闹了别扭,我低落了一阵子。”
“那个……”他说了两个字,猛的停了下来。
“怎么了?有事直说。”我说。
“见面再说吧。”他最后丢了这么一句过来,挂了电话,把我搞得有点昏头转向的。
我们约的时间很近,我选了距离我家不远和绿茶童话。这是一家很小资情调的餐厅,价位适中,装饰很有味道,大格局小餐桌,隐藏在帝都各式各样的写字楼底商里。
郭正雄一条牛仔裤,一件白色条纹的长袖t恤,与我今天的上衣有点呼应。他看到我的时候一怔,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说:“撞衫了。”
我也笑了起来:“不一样,同性是撞衫,异性是情侣衫。”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挑+逗郭正雄么!看到他投过来疑惑的眼神时,我忙哈哈笑了两声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他脸色一沉:“我倒情愿你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认真的,我也陪得起。”
“点菜吧,你要是口味没变我来点?”我忙转移话题。
郭正雄见我有意绕开,也没刻意纠缠这个话题,对我说:“你点,我很少出来吃饭,现在看来自己应该再吃一遍帝都的餐厅了,要不然闭门造车,迟早会变成曲高和寡的结局。”
“看样子是真的了。”郭正雄自己点头,自己下了结论。
“我在开餐厅以前,把帝都所有有名字有情调的餐厅都吃了个遍,以为自己算是集各家之长了,没想到现在绿茶童话都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你看这里的,应该更适合更为广大的中产阶级。”郭正雄说。
“好啊,如果需要陪你一起试吃的人,我可以自荐一下。”我说。
“这句就是一本正经的胡扯了吧,沈末恨不得把无名居的收银台直接绑到你的钱袋子上。”郭正雄说。
“没问题,我订好计划告诉你。”郭正雄说。
菜品上来以来,色香味都照顾到了,唯一就是菜量有点少,但是贵在精致。吃饭期间,郭正雄让我对这家餐厅提出问题,我就想到了菜量少这一条。
这间餐厅我以来吃过,但不是这一家,刚才问过服务员这一家才开业不到三个月,但是这装修这人气这上菜速度,简直无敌了。
但是这一句话说完,他表情也有些古怪了。
他给了我一个爆栗说:“这餐厅又不是开给搬砖的,要那么大的菜量做什么?土鳖一枚啊,白瞎了这么好的一张皮囊。”
闲聊间,我点好了菜,又扯了没几句,菜就上齐了。
我问他,他也不说,最后确认我吃饱了以后才问:“沈末和你分手,是真的是假的?”
“为什么?”我一边翻菜牌,一边问他。
我捂着脑门说:“我穷日子过惯了呗。”
我一怔。
大家的留言都看到了,谢谢各位的支持,不管是投票还是打赏,斑斑都觉得暖暖哒。关于更新速度,正在调整。我是第一次当妈,完全没经验,每天一个人带娃忙到人仰马翻,等到娃睡了以后写文,有时写着都会睡着,现在白天能腾出一点点时间了,感觉曙光在望,大家都祝福我家小乖能早点自己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