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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砸得昏

禽惑婚骨 蓝斑 8189 2022-11-04 03:00

  华远树定的地方是一个地方很小的私房菜,整个店面只能容纳六桌,每桌最多四人。白色的原地墙壁,原木色的桌椅板凳,乳白色的吊灯从每一张桌子上面垂下来。穿着墨绿色衣服系着米色围裙的服务员。

  一切都很轻松,简单,随意。

  这家餐厅藏在东三环边的一个高档写字楼,却简单得出人意料。

  华远树似乎是这里的常客,才坐下来就人服务员送来了菜单,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问:“华先生,今天想吃点什么。”

  华远树抬了一下下巴,示意那个服务员把菜单递给我。

  我忙摆手说:“我是第一次来,听你的。”

  他这才接过菜单,只简单翻了两眼说:“和往常一样,多加一杯橙汁。”

  我不知道他说的往常一样是什么,再看了一眼菜单。此时服务员已经走回去了,华远树看到我放在桌子上的手,用自己的大手握住说:“你都说了听我的,左顾右盼的做什么,怕我给你点黑暗料理?”

  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下,猛的要抽回自己的手。不想,我越是抽他越是用车,原本只是轻轻握着的,在我的努力之下,变成了被他紧紧握着手腕,甚至都握出了手指头印子。

  他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一直看着我。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放弃了挣扎看着他问:“华少,你不要捉弄我。”

  “你有看到我在捉弄你?”他垂下眼睛,看着我的手指,伸出另一只手来,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玩着。

  “这都不算,那什么叫算?”我问。

  “你对我并不讨厌,对吧?”华远树问。

  我一怔,点了点头,笑着趁他不注意抽出自己的手,双手相握放在自己面前说:“不讨厌不代表有好感的。”

  “据我所知,你对我是有好感的。”他自信过了头。

  此时服务员已经端着一个木质托盘走了过来,远远看着上面红红绿绿的,异常好看。

  服务员把东西放下来,我一惊。

  华远树看到我的表情一笑:“知道你会喜欢的。“

  他说得没错,这是一家以花为食的餐厅,每一道菜口都用极多的花做拼盘,我能认出来的是蔷薇茉莉玫瑰之流的花瓣。

  “全素。”他指着其中一盘用茉莉花装饰的糖醋小排说。

  我将信将疑,也把注意力从刚才的事情移到了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上。这都是家常菜,虽都是全素,味道却好得不得了。

  埋头于美食时,心情都会莫名的好。

  所以当我吃饱以后,拿着纸巾轻擦嘴角时,对华远树又露出了笑。刚才埋头吃饭的时候,我也想过了,反正是演戏,就全力配合吧。

  他看着我,突然伸出手在我嘴角抹了一把。我下意识的躲,却没躲开。然后我就看到他把手收了回去,指尖上有一粒雪白的米饭说:“建议你以后照着镜子擦嘴巴。”

  我的脸一红。

  不管是不是演戏,在男人面前,我都希望的自己的形象是接近完美的。

  接下来华远树倒没什么再出格的举动,只是执意开车把我送到了家门口。在夜色里,他看了一眼我家窗口透出来的灯光,再看了一眼时间,忽然说:“这么晚了,你家人还在等你回来呢。”

  我看了一眼时间,才晚上十点一刻,于是说:“不晚了,现在你们随便应酬不都应该到晚上十一点以后了么。”

  他没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我进去,自己调转了车头,一溜烟的开走了。

  我才一进门,程墨就黑着你看着我,吓了我一跳。

  “大半夜不睡觉,你站门口吓人呢?”我一边换鞋一边问。

  “程紫,华远树送你回来的?”他直言问。

  “对。”我绕过他,准备往里面走。

  “你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了?”他又问。

  “我和他一直就有联系,人家请吃饭,又是我公司的客户,我总不能拒绝吧。”我说。

  “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为了报复!”程墨的话冲口而出。

  我停下来,看着他冷笑道:“程少,说漏嘴了吧。”

  他脸色一白。

  关于华远烟流产的事,我一直就在心里认定是程墨做的,只是他表现得太正常太无辜了,有几次我怀疑了自己的判断。现在来看,我的第一次猜测是真的。

  “你不要管那么多,离华远树远一点,我和他之间还没完,小心你自己把握不住分寸,惹火上身。”程墨没正面回答我的话。

  我心里一紧,看了一眼客厅,怕被关云珠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事。

  “爸妈都睡了,我一个在等你。”程墨说到这里,语气缓和了一些。

  “我的事,你也不用管。”我松了一口气,转身就往楼上走。他应该没追上来,我侧耳听了听继续往前走。

  就在我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时,身后响起了很急促的脚步声。我猜是程墨,还没来及回头就被他一下推进了房间,并随即关上了门。

  到了这样一个密闭的房间,我和他都卸下了伪装。

  “林静言,你的目的我知道,不过是为了孩子,你真不必豁出自己,早晚华远树会被我收拾掉,到时候一对孩子变成了孤儿,你跳出来再说收养的事也不迟。”程墨抱肩靠着门,对我说。

  “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我看到他没进一步的动作,放下警惕把包随手一扔,“我依靠别人的时候太多了,所以现在不想再靠了。”

  “那是因为你一直没靠到可靠的人。”程墨说。

  我不置可否,自己拉开衣柜取出睡衣往床上一扔说:“我准备洗澡睡觉,你要在这里,还是离开?”

  他不知道因为我说的那句话就翻了脸,大步迈开来到我面前,不等我有所反应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林静言,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和我说话的人。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想一想惹怒我的下场是什么。”

  “下场?”我冷笑,“不过是死罢了。”

  说完我盯着他距离我很近的眼睛,掰开他掐着我的手说:“程大少爷,晚安!”

  程氏夫妇对我不错,不仅有单独的大房间可住,这个大房间还是套房,自己房间里带着大露台,步入式衣柜,大的卫浴室。

  我不担心程墨会闯进浴室,进去以后直接脱了衣服洗澡。

  热水浇到头上,心里清明了一些,眼泪没由来的流了一会儿,在水里分不清到底什么是水什么是泪。

  洗完澡以后,我对着镜子做好护服。感谢沈末,帮我选了这么一张美人脸,五官是程紫的,皮肤因为烧伤也是经过几次手术移植的。这一场花费巨大的手术,让我现在虽是接近三十岁的年龄,依然有着果冻一样娇嫩的皮肤,现在我知道这就是我的资本。

  我无依无靠,只能靠自己。

  贴好面膜,我走出浴室,没想到程墨还在。

  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了一瓶香槟,还给打开了,自己拿着细腿的香槟杯站在我房间阳台门口看着外面,听到我推开浴室门的声音,回过头来。

  “程大少还不睡?”我问。

  他懒懒的从阳台回来,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了我一会儿,像是用很大的力气才压制住自己的怒气说:“你知道,现在不管在谁的面前,你都是我妹妹,我不会任由你和华远树在一起的。”

  “那你希望我和谁在一起?”我一听他的语气就火了。

  一直就是这样,我顶着程紫的身份,就是听他的安排。可他的安排是什么,天天把我傻子一样管吃管喝管玩管花钱吗?或许,换成普通的女孩,这就是公主一样的生活。可我不是,我身上有自己的经历,有自己的背负。

  “我和沈末在一起,你们说不合适,现在和华远树不过吃了一顿饭,你们又说不合适,那究竟怎么样才合适。”我看他没说话,压低了声音又说了一句,“你也知道,我是有所图的,人想得到什么,总要付出点什么,我除了不付出感情,其它的都不在乎了。”

  不知道为什么,程墨听了我的话以后,刚才的气势没了,他半天没说话。我看他不再开口,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我要睡了,你真的觉得在这个房间里继续待着很有意思吗?”

  逐客令说到这么直接,我觉得是人都会站不住脚的,可程墨居然不是人。他转身拿起酒杯,再一次推开了我房间小露台的门说:“你这里风景不错,我坐一会儿,你睡你的。”

  我不知道他是哪根弦没搭对,心里也累身上也累,揭下面膜简单拍了点精华,就直接倒头睡觉。

  奇怪的很,程墨就在我的房间里,居然没影响到我的睡眠。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程墨已经走了。房间里只多了一只香槟酒杯还有一个空的酒瓶子,空气里有一种香槟特有的香甜味儿。

  我怔了一下,起床洗漱,准备继续奋斗下去。

  接下来一周,华远树没再约我,但是在周四的上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个局想请我一起去,问我是否有时间。

  我知道有钱人的局都是自带酒会性质的,想了一下问:“什么性质的?商务的,还是纯私人聚会?”

  他听到我的话,在电话里低声笑了两句道:“总之是适合你来的,要不要一起过来?”

  我心里一动:“允许带家属吗?”

  这回轮到他怔住了,问:“家属?什么家属?”

  “我哥盯我盯得特别紧,觉得你和我在一起是另有所图,所以他说我要夜里外出,必须带上他,算不算是家属?”我笑道,语气轻松,又带上了点小女人的娇俏,华远树应该听得很舒服,居然哈哈笑出来了,末了才说:“可以,不过他要自带女伴儿的。”

  程墨再怎么无聊,也不可能对我说出上面的那些话,刚才那些是我编的,没想到华远树居然相信了。

  周五上午我收到了一个大大的礼盒,是华远树派秘书送下来的。办公室的人看到那个包装精致又大又张扬的礼服礼盒时,眼睛里都是好奇。

  华远树秘书刚走,我就听到办公室里小声议论了起来。

  “程总好像有情况!”

  “貌似是吧。”

  “看吧,我就说有钱人都是门当户对的,没人愿意娶一个丑小鸭。”

  “华远树是真帅啊。”

  ……

  这些声音我没理会,现在不管别人说什么,对我来说都是有利的。

  我打开礼盒,看到了一袭酒红的真丝礼服,修身的流畅剪裁,样式很简单,但是性感的露了一个全后背,裙摆也是修身的,一侧有着高开叉,前面短后面长,是不规则的造型,上面是抹胸式的,很考验身材。除此以外,全套礼服再无一件多余的装饰。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材的脸,完全撑得起来这套衣服。

  看完以后,我拍了一张照片给程墨发了过去。程墨迅速的给我回复:“喜欢这一件,这是今年jesusdelpozo的限量版,我去给你订。”

  “不用了,有人送过来了。”我举出土鳖的剪刀手和礼服照了一张合影又给他回了过去。

  程墨这一回没沉住气,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华远树送的?”

  “猜对了。”我说。

  “送回去。”他道。

  “为什么!我不送。第一我喜欢,第二白来的,不要白不要。”我俗气的说着,准备挂电话。

  “程紫,你特么好歹是我妹,要是让一个男人套路了你,也太跌份儿了。”程墨在电话里恨铁不成钢。

  “一个男人肯对你用套路,说明他在乎你。你以为华远树这样的人时间很多么?他能花时间为我做这些,说明他对我上心。要不然,直接甩现金就能砸昏他看得上的所有女孩。”我说。

  “你呢?”程墨问。

  “我怎么了?”我不解。

  “现金砸得昏你吗?”他问。

  “砸得昏,不过我胃口现在被喂得很大,现金要足够多。一百万起步吧!”我说。

  “我特么送你一百万的一元硬币!”程墨在电话里发飚了。

  我挂了电话,脸上的笑风轻云淡。

  现在这样的感觉真不错,心情不爽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可以气气,他还不能拿我怎么样;顺便身后还跟着一个钻石王老五在准备套路我,一切不要太美好了。

  我把礼服放到一旁,开始忙工作。

  但是重新打开电脑,看到自动推送来的新闻头条我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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