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伯慢慢解释起来。
说大约有五天了,最初那几天,宫父的确是谈上了一家客户,有意要开辟出一条新渠道。宫家的情况正如宫雪嫣所说,要想保住他们一家三口在宫家不被人排挤,宫父只能不断的进取。
不过这次却是出现了点意外,不是客户方面的问题,而是宫家自己的问题。因为新渠道的拓展,宫父事必躬亲,竟然查出最近几个月来他手下的公司有好几笔资金外流的现象。宫父以为有人挪用公款,一查下来才知道,原来不止是他手上的企业,宫家所属所有企业都有资金外流的现象,数目之大,情况非常严重。
宫父着手调查,一连好几天早出晚归,但从五天前的那天晚上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问司机司机不知道,问员工员工不知道,打电话又手机关机,急的宫母团团转。宫母本来很少过问宫家企业的情况,但这次,她却是去了宫父所持有的几家公司,亲自过问情况。
不想这一过问,被有心人说成是越权,情况越演越烈以至于发生今天大伯登门事件,而宫母也确实是累倒下了。但并非没有收获,就宫母的调查,隐隐查出此事很可能与大伯和大表哥有关,因为情报显示,多家公司资金外流就是他们一家引起来的。
“既然查到这么重大的线索,我妈她为什么不把掌握到的资料拿给三叔四伯看?应该被责令交出的人应该是大伯,而不是我妈。手里掌握有证据,我们完全可以告倒他们。”宫雪嫣咬着嘴唇说。
于伯摇摇头:“不行。一者是证据不足,显示的情报加上你母亲的推测,才断定是大伯所为。单凭推测就去告发,搞不好又会被反咬一口。其次是失踪,就算有足够证据证明大伯挪用公款,但依然不能证明你爸爸的失踪和他有关啊。”
宫父是在调查企业资金外流的过程中失踪的,谁也没有证据证明他的失踪和特定的某个人有关。甚至,我们还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他是在调查企业的资金外流。
“证据,证据,一切都是证据!”宫丫头很生气。
“当然需要证据了,没有证据,你让别人怎么处理?”于伯也很无奈。
“那警方呢,警方那边的调查……还是算了,我爸失踪的那几天警方那边自己也是焦头烂额,肯定没有闲暇顾忌我们。”宫丫头团团乱转,突然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不靠任何人帮忙,我们自己调查!
在一起合作这么长时间我太了解她了,明知道自己老爹失踪还要装作无所谓那是不可能的,别说现在没有人在着手调查,就算有人在调查,哪怕全花市的所有市民都自发的过来帮忙调查,她也不会稳稳的坐在家里。
“事情我们知道了,于伯你赶紧回去照看阿姨吧,雪嫣这边有我看着,我不会让她乱来的。”我说。
于伯欣喜的点了点头:“有劳楚先生了。”
“直接叫我名字楚正就好。”
于伯点了点头,又无奈的看了宫雪嫣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于伯走后,宫雪嫣扭头就朝大门走。
“说到资金外流,你不觉得这很可能跟魂殿有关么?”我追出大门口说。
宫雪嫣听我这么一说,脚步猛然一停:“你说我爸的失踪和魂殿有关系?”
我点头说:“估计很有可能。你没听警局里那男鬼讲么,梁宇以各种手段挪用了很多家公司的资金,资金全部流向魂氏企业。魂殿有大动作,你们宫家在花市首屈一指,又怎么可能幸免?”
宫雪嫣脸色沉了下来:“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但竟然涉及到了北平天,你说我爸会不会被……”丫头打了个哆嗦,脸色一白,不敢再往下讲。
我说:“不会。魂殿要的是钱,不是人命。你老爸精明能查出线索,北平天他们也不是笨蛋,肯定会在你爸深挖出更大线索之前,给线索掐断。所以你爸就算查出线索,查到的内容也不会多,内容不多,那么魂殿就没有动手的理由。还有,我们在这里瞎猜,谁知道是不是真和魂殿有关系。”
我这是纯属安慰。魂殿是什么人,那是一帮疯子。当初一个炼鬼师都敢在学校放鬼,要杀一个活人还会犹豫?但丫头听完我的话后,脸色明显好转了很多,估摸着是相信我的缘故吧。
“肯定是和魂殿有关系了,那么我爸的下落也就只有我们才能找到。”宫雪嫣说。
我说:“对。”毕竟知道魂殿存在和他们的计划的人,只有我们两个。
“那依你的意思,我应该先往哪边调查?”
“不是你往哪边调查,是我们。咱们是捉鬼双人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没有了你,那降魔杵我一个人使用不了,没有了降魔杵就没有了最大底牌。没有了最大底牌,我可能斗不过北平天,斗不过北平天,那橱窗里的三年阳寿我可能就换不回来……”
“你这都什么烂七八糟的,我问你的是方向,方向!”宫雪嫣哭笑不得的拧我一把。但一闹,说明她的心情多少恢复了一些。
我笑了笑,说:“先跟着你的大伯和表哥。我感觉他们很有问题。”
宫雪嫣嗯了一声,不多问,直接出门拦下一辆出租车。宫家大伯当然是开车来的医院,那车丫头认识,虽然说隔了这么长时间不一定追的上,但咱们现在有个不错的帮手,打电话去警局,让郑佳帮忙定位车牌号是xx的xx型黑色轿车现在的位置。
郑佳忙活了一阵,回电话告诉我们说交通部的兄弟们刚看见这辆车正在华容大道上往北边行驶。有了方向,我们让司机去追。在交通警察的时时帮助下,我们抄近路几番追赶,终于是在华容大道的末尾段落追上了大伯的车。
“但这条路是通往市外的吧,你大伯在你妈那里吃了一憋,不回家消气,反而要去市外散心?”
正说着,大伯的车方向一转,驶进路边一间小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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