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写东西呢,是一个空白的笔记本!”李星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杨允乐会这样说。
为了验证自己没说谎,她当着杨允乐的面打开了笔记本。
果然,空空如也!刚刚所有的文字和绘图不翼而飞!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杨允乐的情绪似乎有些崩溃。
刚刚那些还在的文字,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若不是自己一直将日记本拿在手中,恐怕还会怀疑是李星星换了一本日记本。
凌晓灿也意识到这件事情太诡异了,她再三和李星星确认:“这是你的日记本吗?你确定这是一本空白的?”
李星星觉得他们的问题问得很奇怪,这本来就是空白的呀,还不够明显吗?
“对啊,只不过被我朋友弄成两半了,本子上面我从来没有写过一个字!”
得到了李星星肯定得答复,杨允乐和凌晓灿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但杨允乐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他继续追问李星星:“你不是说你不会披散着头发吗?就在刚刚……大约一小时前。”
李星星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不过她很快答复道:“没有呢,我说错这样的话吗?我忘了。不好意思。”
不知为何,这个李星星总给杨允乐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和刚刚那个李星星不是同一个人一样。出了长相,穿着一样。无论是气质还是言语都有不少差距。
当然,他不可能将怀疑直接说出来,而是借口支开了李星星:“没什么事情了,你去忙吧。”
“好的,杨老师。”李星星慢吞吞地走开出了门,然后消失在杨允乐和凌晓灿的视野内。
杨允乐又像是思索了一小会儿,然后对凌晓灿说:“晓晓,你不觉得李星星很不对劲吗?之前我们看到她的时候他是蹦蹦跳跳走开的,这次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双重人格。”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双重人格。
“我知道,我也发现了。但双重人格没有错啊,就算你问她,她可能也不会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了吧。”凌晓灿觉得李星星不是眼下要解决的首要问题。毕竟学生在一个一个的消失。
“你说消失的那些学生,都是出现在笔记本里面的对吧?那我们得赶紧回大木屋去看看。”
杨允乐像是想到了什么,毕竟阿吉和小默暂时找不到了。按照他们了解的时间顺序,好像班长李晓辉还更靠前一点。无论日记本是怎样描写的,人渣也好,好人也好,他们都是自己的学生。
而杨允乐他们毕竟是老师,肯定会竭尽全力去挽救每一个学生。
“那我们赶快去。”这一天,凌晓灿也很懵。如果不是自己的记忆已经找了回来,恐怕遇上这样的事情早就疯了。
等他们赶到大木屋的时候,学生们已经聚集在了木屋的草坪上了,不知道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况仔的脚上还没好,就在屋前的阶梯上看着大家,徐紫则陪在他的身边。
一个穿着粉色衬衣的男孩子看到了杨允乐,赶紧朝他说道:“杨老师,杨老师,大事不好了。李无双一个寝室的人都不见了。我们刚刚到处找也没找到。”
这个粉色衣服的男孩子个头很高,应该是班上最高个头的男孩子。长相平平,不过声音很好听,这年头敢穿粉色衣服出门的男孩子应该不多了。
不见了?杨允乐心理咯噔一声,果真如此,曾经死去的人都会一个一个慢慢地消失。
不过,他极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什么时候不见的?你们怎么发现的?”
该问的问题还是要问清楚,杨允乐知道自己千万不能慌了阵脚。
凌晓灿压低声音在杨允乐耳朵边说道:“这是班上的纪律委员,叫做莫风北。一个做事实事求是的男孩子,你说话注意一点。”
风北听到杨允乐在问自己,就很礼貌地走到跟前:“刚刚辉辉班长本来安排了我们去打水做饭,你知道,这些重活就应该男孩子做。”
“今天轮到了李无双那个寝室的同学,然后他们就去了。可是我们左等右等也不见他们回来,于是我们就一路沿着小树林向河边走去。根本就没有人,只有几个桶在岸边。”
“我们绕着周围跑了一圈,边跑边喊,也没有人回应。我想他们是不是……”
风北没有再说下去,应该是在担心李无双他们出了意外。
杨允乐突然回忆起之前见到李无双的情景,那时岸边好像已经有好几个桶了,细思极恐。
“你先安抚同学们别着急,我和凌老师说几句。”杨允乐迫不及待地想和凌晓灿证实的记忆。
突然又想到自己似乎问漏了时间:“风北,你们去打水时多久以前?”
风北想了想,带着一股不确定的口气说:“是3个钟头以前吧,我也不是很确定。毕竟这里没有可以看时间的工具。”
“好的,可以了,你去找同学们吧。”有些事情必须要私下里和凌晓灿说,杨允乐并不想太多同学知道。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没等杨允乐问出口,凌晓灿倒是先发话了。
“那你直接告诉我答案就好了。”杨允乐语气之中明显有些着急,既期盼答案又害怕答案。
凌晓灿拉着杨允乐的手,很认真地说道:“乐哥,我们刚刚去哪里的时候,已经放了好几个桶了。只是因为我们更在意在河中游泳的学生,所以忽略了这个细节。”
所以?这意味着什么?那时候一个寝室的学生已经消失了吗?
现在想想似乎一切更加合理,不然李无双怎么可能肆无忌惮地说假话呢?不怕寝室的人当面拆穿吗?
对了,当时他也说了,自己可能早就死了。现在想想他终于也有一句真话了。
“但我想,那些同学的消失会不会和阿吉他们不一样?”凌晓灿做出这个假设,内心挣扎了许久,毕竟她不愿意再去怀疑自己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