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允乐只能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没关系,虽然我觉得你的做法确实有些贪生怕死了,可我总不能骂自己什么吧。”
他想了想又说:“我怎么会变成一个如此懦弱的人,真的……”
他也沉沉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突然,整个玻璃房间又变暗了,杨允乐知道可能即将会发生穿越了,他努力你想让自己保持清醒,想知道到底是通过何种方式进行穿越的,可是却越来越迷糊。
感觉整个人突然就像一堆烂泥一般躺在了地上,每一块身上的肉都有严重的烧灼感,难受极了。
“你……”杨允乐使劲想发出一点儿声响,问问黑口罩男人还在不在,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到了,周围寂寂无声,他只觉得自己有些魂飞魄散……
……
杨允乐再度醒来的时候,睡在了酒店面前的台阶上。
不过这一次,他的身体没有像以往穿越那样有一种无力感,反而觉得浑身都很轻松,他迅速做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思路。
突然明白了,这段记忆他是没有的,但是黑口罩男人把这段记忆同步在了他的大脑之中,而在不久的之后,他将要出车祸,杨允乐心里明白得很。
他把回来的时候提前了一点,提前到了出车祸之前的时间。
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父亲死了就是死了,他无能无力。
他站起身来,想着心里还有一些疑问想尽快找黑口罩男人问问,他随机走到了马路边,打算用黑口罩男人出车祸的方式穿越回到玻璃房间内,让他把自己剩下的疑惑都解释一下。
他走到马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就直接迈出了步子,打算自己迎面撞上飞速行驶过来的小车。
就在小车即将撞上他的一瞬间,他只觉得有人沉沉地推了一把他,然后他一个踉跄就摔倒在了地上。
等他回过头来,从地上起身看的时候,才发现凌晓灿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衣服,但是被密密麻麻沾染了血迹。
“晓晓,晓晓”杨允乐有些惊慌失措,赶紧跑到她的身边,将她搂入到怀里。
可是凌晓灿丝毫没有反应。
杨允乐的手一直在颤抖,他用手在凌晓灿的鼻子边试探了一番,才返现凌晓灿的气息已经变得很微弱,好像随时会香消玉殒一般。
“晓晓,晓晓……”杨允乐忍不住不停地呼唤起来,心里有些烦躁,怎么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难道是凌晓灿因为担心他,所以一直跟着他吗?
杨允乐摸了摸凌晓灿的脉搏,已经几乎快没有了。
他又朝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声嘶吼道:“打电话叫救护车啊,救命啊,救命啊。”
周围的热心群众都纷纷掏出手机来拨打电话,杨允乐一直紧紧把凌晓灿搂在怀里,但是渐渐地感觉到她已经没有心跳……
救护车几分钟就赶到了现场,他们立刻对凌晓灿进行心脏复苏。
但是已经无力回天。医生和护士们都抱歉地朝杨允乐摇了摇头:“节哀。”
杨允乐的眼泪一下子就充盈了眼眶,他蹲在了凌晓灿的身边,又再次抱起了她,死活不让医生护士们将她带走。
随机赶来的况仔看到了这一切,立刻走上前去安慰杨允乐:“乐哥,乐哥,你不要着急。”
他又轻轻附在杨允乐的耳边,“不是我们可以穿越吗?我们可以把凌晓灿再次救回来呀。”
杨允乐明白况仔的意思,确实,刚刚突然被悲伤冲昏了头脑,却忘了有这么一回事。
他赶紧轻轻地放下了凌晓灿,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况仔回家了。
回到家之后,他有些忐忑不安,他手中的集采石已经没有了,不能盲目的去下坠进行穿越。而且撞车的方法好像也不可行,不然凌晓灿刚刚就不会在他的面前香消玉殒了。
“可是,我要怎么做到回到过去,怎么救凌晓灿。”
杨允乐所有的记忆力似乎都没有凌晓灿死亡的又重生的例子,反倒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遇险又重生。
他感到了深深地无力感。
“爸爸死了,我又联系不上未来的自己,这一切究竟要怎么去改变?”杨允乐自言自语道,就算可以联系上未来的自己,以他对凌晓灿的憎恶感,他肯定不会出手相救的。
“你说什么,什么未来的自己?”况仔没明白杨允乐的话。
“没……没什么,我有点晕,在胡说八道。”杨允乐明白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况仔知道了,毕竟真实性现在还有待考察,不能白白消耗了兄弟之情。
“嗯嗯,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况仔有些怔怔的问出口,看样子,他好像是想说什么。
“没有,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等我好好理清一下思路。”杨允乐靠做在沙发上,用两只手捧着脑袋,陷入了沉思。
“不对,不对,你是喜欢凌晓灿的,为什么我看着你一点儿也没有悲伤的感觉。”
杨允乐突然意识到,从刚刚见到况仔到现在,况仔一直语气平平,既不悲伤也不烦躁,就好像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没什么,没什么。”况仔一说谎手就有些不安分的抖动,这个特征黑口罩男人之前已经说过了。
果然如此,他认真看了一下况仔的手,又望了望他的眼睛:“说吧,你知道些什么,我把你当兄弟,你不能这样啊。”
杨允乐居然开始用起了道德绑架这一招。
“你忘了,我们之前刚吵过架吗?怎么你又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况仔可清楚的记得杨允乐说的那些伤人的话,若是没有那些伤人的话,应该就没有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了。
“我没忘。”杨允乐百口莫辩,那根本不是他,而是未来的那个自己,那个本来就对大家有情绪有意见的自己,处理事情来肯定就很风风火火。
“那还说什么,我们已经闹掰了。”况仔突然变得冷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