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丘少冲想起了系统,好久不说话,系统又睡了?
“系统,系统。”他呼喊着。
“嗯。”
系统回话了,语气懒散,好似睡眠不足。
“你换个名字吧!别叫小软了,正主就在隔壁呢!”丘少冲笑道。
“哼!”
系统哼了一声,既不同意,也不反对。
丘少冲顺便查了查自己的功勋,还剩36250点,这大半年,开启阵法副职业、兑换神的怜悯和夺化丹的丹方、定位药材、使用特殊技能等,花了一万多、近两万的功勋,主要是定位花的多。
值得一提的是,杀半妖不涨功勋。为此,丘少冲专门问过系统。系统回复,半妖不算妖,算人,因此无功勋。
聚气境了,可以兑换更高等级的生灵——不良级,所需功勋是笨拙级的十倍。
不良级的生灵中,先兑换风之生灵,花费5000点功勋,再兑换火之生灵,花费10000点功勋,又兑换与火之生灵配套的木之生灵,花费8000点功勋。
总功勋缩水至13250点,不兑换了,留着备用。
系统友情提醒,由于宿主跨境,系统虽未升级,但特殊技能的功勋值也水涨船高了,增幅十倍,效果不变,打个比方,发动初级治疗术,需500点功勋,初级强化术,1000点功勋,初级瞬移术,1000点功勋……
“你这……嫌我功勋多?”丘少冲叹道。
“兑换所需功勋值不是我定的。”系统不担责任。
“哦。”
丘少冲不好再说,顺着系统的话,接着道:“我有怀疑。”
“怀疑什么?”系统很配合。
“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丘少冲笑了笑。
“讲吧!”系统催促。
丘少冲沉吟道:“你会不会是,神的意志?”
“唉!还以为你要讲什么。”系统失望。
“你想听什么?”丘少冲一怔。
“我不想听什么……我无能为力,我力有不逮,我力不从心。”系统长叹。
“你变为悲观主义者了。”丘少冲推断。
“我乐观不起来。”系统很坦然。
知道的越少,越快乐,知道的越多,越悲伤……丘少冲试着开导开导系统,说道:“抛弃哲学吧,多想想自己,别想别的事。”
系统沉默,或者沉睡,没动静了。
丘少冲忽然惊觉,如果系统是神创造的,那么神为何要赋予系统人格呢?系统具备自我人格和生命特质,对宿主有好处吗?话说,系统算生命吗?神能创造生命吗?
好深涩的理论!于修行无益,不讨论。
丘少冲也准备睡了。
系统冷不丁发话:“宿主,作为你的系统,我有必要提醒你。”
“说吧!”丘少冲打起精神。
“不要找死。”系统沉声说道。
“我什么时候找死了?”丘少冲不悦。
“你,入了邪教。”系统严肃说道。
“……我很难跟你解释。”丘少冲懒得多说。
系统的话,充满寓示:“你上了一辆行驶中的列车,你不清楚前方有什么在等待着你,也许是平整的铁轨,也许是热闹的站台,也许是未知的怪兽,也许是,死亡的断崖。”
丘少冲安静片刻,说道:“我随时能下车。”
“恐怕你不能。”系统直言不讳。
“我跳车行不行?”丘少冲笑着反问。
“你会摔死。”系统危言耸听。
“你说的我想过,目前危险不大的……我自有分寸。”丘少冲不想争论。
“你应该闷头修炼,什么多余的事都不要想,不要管,等你强大了,再说其他的。”系统忠告。
“哦,嗯。”丘少冲敷衍着。
系统不说话了。
丘少冲睡了。
……
隔天,小院里。
阮软捧着炼丹炉炼药,神情专注,炼得满头大汗。
丘少冲旁观,凭他的经验,时不时出言指导。
“哈!”
阮软喊了一声,炼药结束,打开炼丹炉,里面全是废丹。
“又失败了。”
她颓然丧气,本想好好表现的,却搞砸了。
“休息一会,休息一会。”丘少冲笑呵呵的安慰道。
两人坐着闲聊。
下午,阮软重振旗鼓,再炼一炉!
丘少冲暗中相助,用风之生灵帮阮软控制炼丹炉的温度和热度。
不良级风之生灵附体,他可获得聚气境中期的实力,而不良级木质暗火的威力,则超过了聚气境中期,但不及聚气境后期。
炼好了,阮软一看,终于炼出了一颗紫色补气丹,欢呼雀跃。
丘少冲明白,帮多了不利于阮软的学习,他只是借此提升对方的信心,让阮软不要畏首畏脚,放心大胆去炼药。
晚饭后,丘少冲闲得无聊想去看戏,喊阮软同去。阮软太累想睡觉,婉拒。
丘少冲独自前往红灯区。
一个人想去哪就去哪,他先去赌坊转转,探望一下公孙不羁,但是没找着,公孙不羁不在。他出了赌坊,路过青楼,不由自主停步,难道公孙不羁又转性了,重拾以前的兴趣,逛起了青楼?
当然,他不会进去。
看戏。
太洛城最大的茶舍,比乌安城的大了两倍,一楼是大厅,二楼的三面都有雅间。
丘少冲一进门,好多人啊!离着戏台近的好位置都被占满了。他挑了个角落里的位子坐下,心想太洛城的人也太闲了,看戏有瘾啊?
他百无聊赖,靠着椅背,眼神来回扫视,有没有熟人呢?看了半天,没有。眼神转向戏台,边看边听,然而这场戏太无趣,唱得他直打瞌睡。
可惜阮软不来陪他……
他想起了宁浒,也是唱戏的,不会这么巧碰到吧?也不知宁浒如今在哪唱,有空能去捧捧场……
“公孙少爷,这边请。”一句话突兀响起。
丘少冲循声望去,公孙不羁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公孙不羁一个人来的,上了二楼,坐在戏台侧面前方的雅间。他瘦了不少,很憔悴,表情冷漠,不表露内心情绪。
丘少冲的位子在公孙不羁的侧下方,他抬头看了两眼,不看了,对方好像过得不太好,赌债还不完了吧?
他坐了一会,很不自在。他坐不住了,离开角落的位子,上二楼,去雅间。
雅间花费更大,他无所谓,包了戏台正面较偏的雅间。好位置早被人预订了,这间距离戏台远,还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