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干嘛?”阮软诧异。
“嗯……随便问的。”丘少冲含糊其辞,他暂时想不出理由。
“打探古家的实力?”阮软问道。
“不是……”丘少冲想了想,决定透露一点点,“最近,太乌派发生了一些事,跟古家的某人有关。”
“太乌派?什么事啊?”阮软不解。
“门派机密,不能告诉你。”丘少冲笑道。
“哦。”
阮软不追问了,说道:“你说的某人,是古家的筑灵境子弟?”
“对。”丘少冲回道。
“筑灵境是内门,与你无关吧?”庄夫人插话。
“所以我说是随便问的。”丘少冲沉吟,“我只是提个醒,让古正能注意点,别受池鱼之殃。”
“我明白了,我帮你问。”阮软答应。
当晚,丘少冲住下了。
第二天,上午,他变为风雷,登门造访古家。
古家族长古永朝,是一百岁出头的男子,筑灵境后期,亲自接见了丘少冲,双方相谈甚欢。
丘少冲直截了当的表明来意,说道:“你们家族的子弟,古浪,盗取了本派功法,杀死了两名同门,现已潜逃在外。”
古永朝大吃一惊,第一反应是——不信!忍不住问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丘少冲很肯定,“我有两个同门,很快就会过来,阁下若是信不过我……”
“信得过!信得过!”古永朝连忙表态。
“还请古家协助本派,捉拿古浪。”丘少冲郑重说道。
“那是当然!”古永朝当场应下。
“古浪回来过吗?”丘少冲问道。
“这……我还未收到古浪回来的消息……”古永朝不敢把话说死。
“古族长还是查一下吧!”丘少冲提示。
“好的。”古永朝回道。
“我明天再来。”丘少冲起身,该交待的都交待了,不走干嘛?
古永朝送丘少冲出门。
眼看太乌派的人离开了,躲在一旁的古学舟跳了出来,询问父亲:“什么事啊?严重吗?”
古永朝生有五个子女,除了古学舟,其他四个子女不是毫无修行天赋就是资质极差,不堪大用,而古学舟也不是很争气……好在古学舟还年轻,有的救。
“出大事!”古永朝脸色严峻,低声说了古浪之事。
“我草!胆子好肥啊!”古学舟倒抽凉气。
“不要声张!你去找人查一查,古浪有没有回来?”古永朝指派儿子做事。
“没问题!”古学舟跑走了。
“唉!”
古永朝长叹,古家即将动乱?隐姓埋名几百年,到头来,仍然,是祸躲不过啊!
……
下午。
阮软来到药盟分部,像往常一样,与古正能想见。买了药材,两人出外散步。
“天气不错。”古正能笑道。
“嗯。”阮软回应。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确实是好天气。
“空气也不错。”古正能闭着眼,深呼吸。
“是吗?”阮软一笑。
“是!”古正能睁开眼。
“是不是想说什么?”阮软问道。
“我想说……”古正能顿住,吊人胃口。
“什么?”阮软又问。
“其实我……”古正能还是不说。
“说吧!”阮软笑了起来。
“待会再说。”古正能也笑。
“是好事吗?”阮软好奇。
“好事。”古正能点头。
“好事为什么不说?”阮软问道。
“给你个惊喜。”古正能微笑。
“我……”
阮软正要说话,被另一人打断了。
“我很吃惊。”
阮本矗从道旁的树后闪身而出,挡住了阮软和古正能的去路。
“你是谁?”
古正能喝问,跨前一步,护住阮软。
“可我丝毫不喜。”
阮本矗脸色阴沉,目光在阮软和古正能的脸上来回扫视,不过,看古正能更多点。
“你偷听我们说话?”古正能怒道。
“正能,别生气。”
阮软拍了拍古正能的肩头,安慰着对方,说道:“这人我认识,是同族,阮家的人。”
“叫得很亲热啊!”阮本矗挑了挑眉,很鄙视。
“你说什么?”
古正能大怒,对方言语轻佻,听着很刺耳。
“你小子不懂礼貌啊!”
阮本矗伸手指着古正能的鼻子,沉声训斥,若不是这里人来人往很热闹,他一巴掌就拍过去了。
“总管!有什么冲我来!”阮软站到了古正能身侧,不卑不亢。
“不!冲我来!”
古正能挺起胸膛,很有决心,即便天塌下来,他也会帮阮软顶住。
“你别说了,让我解决。”阮软轻声说道。
“好。”
古正能同意,先弄明白怎么回事再说。
“我不是总管了。”阮本矗双手环抱胸前。
“你找我什么事?”阮软问道。
“见过我儿子吗?阮正豪。”阮本矗眼神冰冷。
阮正豪?古正能眉头一皱,想起了什么。
“自从去年他护送我回这里,再没见过。”阮软回答。
“真的吗?”阮本矗语气不善。
“真的。”阮软语声平稳,并不害怕。
阮本矗目光转向古正能,问道:“这小子是谁?”他心中盘旋许久的疑问,在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他写信问过阮正豪,与阮软进展得如何,可阮正豪总是语焉不详,他一直以来很奇怪,儿子何时变得这么拖泥带水了?行或不行给句准话啊!
而今天,他了解了事情的全貌,原来如此啊!不是儿子看不上阮软,是阮软看不上儿子!儿子觉得丢脸,所以不说!
玛的,怒了!耍我儿子?你都有情郎了还装什么纯情?当时族长撮合婚事的时候你就应该拒绝的!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贱!
阮本矗对阮软,已丧失了好感,对阮软身边的小白脸,更是动了杀心!都怪你们,不是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欺负我儿,我儿不会失踪!我儿情场失意,自暴自弃,这才……不知所踪!
“我是古正能,记住我的名字。”古正能昂然答道。
“我记住了。”
阮本矗深深的看了古正能一眼,转身走远。
阮软瞧着阮本矗微驼的背影,心中没来由的一颤,她忽然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似乎……厄运就在头顶,随时可能降临。
古正能毫无所觉,说道:“他就是……那个护送你来的年轻人的……爹?”
“是。”
阮软有气无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