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有点失神,这女子弟是不是有后台啊?左一句畜生、右一句畜生的,当真不怕得罪总管?
阮本矗板起脸,斥道:“阮软,能不能不要总把‘畜生’两字挂在嘴边?有事说事,辱骂解决不了问题,你说对不对?”
丘少冲走到擂台边,说道:“多谢你的仗义执言,阮软。不过这事跟你无关,你先歇会儿。”
“哼!”
阮软怒视阮布,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丘少冲回归原位,说道:“刑管,这事让我来说明……”
阮布立马打断丘少冲:“你打不打?不敢打就认输,不要耽误我修炼。”
总管阮公台终于坐不住了,说道:“有什么事打完再说。”
明目张胆偏帮自己儿子!众人心内暗笑,果然是亲爹!
阮本矗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理由反对总管的话,暗叹一声,回去坐下了,功亏一篑啊!
阮独寿跳到擂台中央,大喊宣布:“开打。”然后立即跳回擂台角落。
这场决斗其实没他什么事,看着就行,假如丘少冲有危险,他会短暂失明、什么也看不见,假如阮布有危险……阮布不可能有危险。
决斗双方实力差距太大,相当于爸爸打儿子,儿子只有挨打的命。阮布通脉五层,而丘少冲三个月前是通脉一层、现在撑死了通脉二层,谁是爸爸、谁是儿子一目了然。
通脉五层,是个神奇的境界层次,阮家内、外族子弟的分水岭。
阮独寿本身也是通脉五层,还有不少同境界的外族,比方说上次带着初学子弟出外猎兽的随行人员阮沛……等会,阮沛不是失踪了吗?阮术也一起失踪了,此二人的失踪似乎与丘少冲有关……
一念及此,他心底一凉,阳光虽炽热却无法冷却这突如其来的凉意。
不妙啊!大大不妙!此次决斗,表面看来阮布是爸爸,丘少冲是儿子,可真实情况恐怕恰恰相反,丘少冲才是货真价实的爸爸!而阮布,能不能当儿子都说不准,搞不好将沦落为孙子……
也许,刑管就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指派他阮独寿来当裁判。你不是什么都不清楚吗?你不是喜欢装糊涂吗?你不是擅长打马虎眼吗?好,我把你推上风口浪尖,看你怎么做!再装啊?
阮独寿开始出冷汗,妈的刑管不是个东西!你儿子死了又不是我杀的,你找我麻烦干嘛?这下完了,等下阮布有了危险,帮还是不帮?帮,得罪丘少冲,不帮,得罪总管,两难!
算了,按规则办事吧,两不相帮。阮独寿决心做个正直的人,当个公平的裁判,不抢风头,让决斗双方为在场所有人奉献出精彩的战斗。
……
阮公台稍稍安心,这次对决,他不认为儿子会输,无论怎么看,儿子都是稳操胜券,因此,他没有在其它方面动任何手脚,比如安排自己人当裁判。
优势太大,他当然会注意点吃相,不能太难看,要从容,要稳健,要有格调,免得落人口实。
他明白刑管想做他的位子,让刑管指派裁判就是想看对方能玩出什么花样,如果刑管不玩花样,自然相安无事,如果刑管玩出了花样,他便会教教刑管什么是花样作死。
阮本矗想法很简单,你是聚气境初期,我也是聚气境初期,修为相同,凭什么你比我高一头?不服!
因为不服,所以反对。你不下来,我就拉你下来!看谁有本事!
总管有个致命弱点——只有一个儿子,阮布要是死了,嘿嘿!那就有意思了。
刑管好点,有两个儿子,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而且另一个儿子格外争气。说起死了的阮术,就不得不提丘少冲了,姓丘的下手太狠,呃,也不知是不是姓丘的亲自动的手……反正,阮布这次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阮本矗旁观者清,看出来总管父子对丘少冲的印象还停留在三个月前,呵呵!这是栽大跟头的前奏啊!总管,准备好迎接丧子之痛吧!就看你能不能挺得住……
擂台上。
阮布手握长剑,没有拔剑出鞘,说道:“来吧,你能逼得我拔剑,就算我输。”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太自信了!不愧是总管之子!”
“丘少冲被看扁了!”
“废话!丘少冲有什么能让人看得起的?”
“不过是不是有些托大……”
“你一个通脉一层的在这指点通脉五层的怎么战斗?你心很大啊!”
“说说都不行?想让我跟你似的拍马屁啊?总管儿子也不认识你啊?”
“想动手是不是?”
“都给老子闭嘴!想打出去打,别妨碍我们看决斗!”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丘少冲一笑,说道:“你觉得你一定赢?”
“不然呢?难道我会输?”阮布冷笑。
“既然如此,我们赌一赌,”丘少冲好整以暇,“我出一千块银板,你赢了就是你的,要是你输了,你给六百块银板就行,怎样?很划算吧!”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大哗:
“不会吧!丘少冲疯了!想送钱想疯了!”
“钱多了没地方花?给我啊!我帮你花啊!”
“一边待着去!什么时候轮到你了?我更会花钱!”
“不对吧!你们弄错重点了,重点是,丘少冲哪来的那么多钱?一个外姓而已……”
“你的质疑毫无力度……多半是抢来的。”
众人猜测起丘少冲钱财的来源。
小漓也是困惑,少冲哥哥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所有人中,唯有阮软不惊讶,上次买炼丹炉,丘少冲一出手就是四百块银板,想来一千块银板也不是拿不出来。
“你有一千块银板吗?”阮布一脸不信。
“这么多人在此,你怕我赖账?还是说,你拿不出六百块银板?”丘少冲笑道。
“笑话!六百块我拿不出?”阮布觉得受到了侮辱。
“那就这么说定了。”丘少冲淡定说道。
阮布回道:“我不占你便宜,我输了,我也给你一千块银板。”
“好。”
丘少冲转头对阮独寿说道:“裁判你都听见了。”他再转头向总管说道:“总管你也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