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两名阮家子弟回来了,见状大惊,出手驱赶巨狼群。
狼群四散奔逃。
剑修者不禁摇头叹息,出来四人,死了两人,真惨!烈焰豹也没追到……随便掩埋了阮大世的残肢和刀修者的头颅,他和棍修者颓然回族。
不一会,黑衣男和少女也回来了。
“他们俩呢?走了?”少女看了看四周,没发现另两个同伴。
“大概吧。”黑衣男耸耸肩。
“真没种!”少女冷哼。
黑衣男忍不住问道:“你跟那人……就是宫南,有仇?”
使木剑的少年名叫宫南。
“那小子精神有问题,也就是脑子不好。”少女淡然回道。
“我看他挺正常的。”黑衣男一怔。
“有时候不正常。”少女解释。
“他也是你们南宫家的吧?”黑衣男问道。
“族长私生子,你听说过的吧?”少女嘻嘻一笑,揭宫南老底。
“是他?”黑衣男惊呼。
南宫家族长共有四个儿子,最小的那个是私生子,这在乌山城内不是机密,人们或多或少都有耳闻。
“他怎么不姓南宫?他名字谁起的?”黑衣男又问。
“他自己起的,原名从来不用。我不知道他原名,族内很多人都不知道。”少女笑道。
“哦。”黑衣男释然。
“你看吧,他不用真名,是不是心理扭曲?是不是精神变态?是不是脑子不好?关键是,他还自以为是,通脉二层的实力,拽个什么劲?你也瞧见了,他刚才被人打得屁滚尿流。哈哈!”少女一通严肃质问,可说着说着又笑了。
这好像叫偏见!名不正则言不顺,私生子在哪都不好混啊!黑衣男暗叹,但不会反驳,别的家族内的烂事,他不想管。
“烈焰豹这次能吃个饱了,估摸着要蛰伏几天,下次再碰到,可得小心了,说不定那畜生增强了实力。”他转移话题,聊起追丢了的烈焰豹。
凶兽能成长,能升级,随着实力的提升,体型也将相应变大变强壮,一眼就能判断出来。
“好,我知道了。”少女满不在乎的说道。
没听进去吧!黑衣男又是暗叹,这姑娘委实自大了一些些。
两人离去,等他们走远,丘少冲也走了。
……
傍晚,丘少冲回家。
小漓兴致勃勃的报喜:“少冲哥哥,我也是通脉一层的修行者了,怎么样?厉害吧?”
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多了一股说不出的气质,原本柔弱的气息一扫而光。
丘少冲笑了笑,说道:“厉害,厉害。”1000的资质,当然厉害。
两人坐在小院里,在落日的余晖中,享受着久违的安宁。
小漓看着丘少冲的脸,看了好久,说道:“你好像……变了。”
“是吗?”
丘少冲摸着自己的脸颊,笑道:“有吗?怎么变了?变丑了?”
小漓摇头道:“我也说不出来……”她想说的是,变得不再那么亲近了,有点疏远了,少冲哥哥的身周,似乎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杀气?她不确定。
“别乱想,好好修炼。”丘少冲回道。
小漓忍不住抱怨:“修炼好枯燥!好无聊!”她有些坚持不下去了,修行一点都不好玩,当初的满腔热血早已消耗殆尽。
“以前多好啊!无忧无虑,还有少冲哥哥陪在身边。”她回忆起往事,很向往,很想回到过去。
听她这么一说,丘少冲情不自禁的也沉浸其中,想起以前在阮家外族打杂的日子,虽然辛苦,虽然劳累,虽然偶尔会受欺负,但只要回来看见小漓,看见小漓的笑容,他就觉得很充实,很幸福,所有的不快都抛诸脑后。
他突发奇想,如果他和小漓生活在普通地方,城里、镇里或村里,过着普通的生活,每天为了填饱肚子而奔波,然后结婚生子,携手老去,这样平平淡淡,是不是更好呢?
可惜,人生不会重来,没有如果。
丘少冲淡然笑道:“我不正在这吗?我正陪着你,不是吗?”
小漓笑了,移动木凳靠近丘少冲,胳膊挨着胳膊,隔着衣袖感受对方的体温,说道:“有你陪着,真好。”
两人不说话,肩并肩坐着,一齐望着远方的昏黄天空。
“这几天你跑哪去了?怎么不去修炼室?”小漓想起来了,问道。
“去城里瞧瞧有没有赚钱的门路。”丘少冲笑道。
他不说实话,是有苦衷的,要是说在猎兽,小漓肯定想跟着去,不带她吧,她多半偷偷跟着,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说实话。
不修炼跑去赚钱?不合理啊!小漓疑道:“找到了吗?”
“暂时没有。”丘少冲摊手。
“那别找了,陪我修炼。”小漓发话。
“……好。”
丘少冲想了想,答应了,休息两天,劳逸结合。
隔天,两人联袂前往初学者修炼地。消失了几天又突然出现,丘少冲的到来,引得同族男性初学者人人侧目。
上午,打坐运功,男子弟们像平常一样时不时欣赏着小漓的美貌,可一瞥见小漓身旁的丘少冲,顿觉恶心难受。妈的!那臭小子凭什么每次都坐在小漓身边?死皮赖脸的渣滓!
下午,丘少冲和小漓一起练剑,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男子弟们受不了了,路见不平一声吼,彻底爆发!一个男子弟大声道:“教头,我们这里的规矩,不是男的跟男的练、女的跟女的练吗?”
众人愕然,全部停下动作,转头看向说话人。
青年男教头走过去,认出说话的子弟是刑管的小儿子阮术,斟酌着道:“规矩……是有这个规矩……吧?”这只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还没有明文规定。
刑管是处理外族内部纠纷的,掌刑罚之权,地位仅在总管之下。
阮术十六、七岁,年龄与丘少冲相仿,不过体形瘦多了,通脉一层,资质很一般。仗着老爹的权势,他向来跋扈蛮横,俨然此地的霸主,厉声说道:“既然如此,教头为何视而不见?”他指着丘少冲。
“有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小漓气呼呼的说道。
生气的样子也那么的美!阮术沦陷了,整颗心已融化!此时此刻,他愿意为小漓做任何事,死而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