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三天,冲真整整期盼了三天,她在朝思暮想她的可爱福庆早点”醒来“!
第四天一早,这盆通灵性的兰草,真的有了起色呢,苏醒了一半似的,以前蔫掉的叶片已经微微抬起了“头”,有了几丝绿意!冲真高兴极了,好像庆儿就快活过来了一样令她震撼!她二话不说,就抓着秋月的手,忘情地疯跑起来,搞得秋月莫名其妙。
“仙师姐,慢一点,慢一点,等会儿将蚂蚁臭虫踩死了,又要影响您修行了呀!”秋月善意提醒道。
“对呀,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在我眼中,都一样可爱呢!至少它们不会无端伤害我,行,慢点,慢点。”
“快点!快点!”冲真娘不断地催促着她的爹,原来,娘的眼皮老是跳呀跳的,她才让莉莉使了银子问清楚了女儿的变故,得知这一消息后,娘立刻大惊失色,差点五内俱焚。只有爹爹镇定淡然劝道:“你们妇人家就知道瞎操心干着急,知女莫如父,小时候,你忘了?有一次,三人在外边玩,突降大雨,她的兄与弟都知道拼命向家里跑去,可是她偏偏不着急,快乐地在雨水中跑来跑去,我一把抓住她,问:‘傻子?淋雨不感冒呀?不怕被雷打呀?’她竟然气呼呼地说:‘我就喜欢淋雨,淋一次长一次,幸好我不是大雨,要是这么快这么急地从天上滚下来,早摔死了,哈,还是变一个人最最好!我可以管住雷公电母,武媚娘可以催促花开,我也能命令雷公转移方向,专门劈坏人,遇见好人要绕道走!只有心是热的,就不会感冒。’所以说,这家伙,胆子大,心思细,遇到天大的事也不会发愁。”
“你懂个屁!我家清清自小就是富贵命,被这个昏君贬到这荒郊野外,竟然沦落成了一个人们眼中的道姑,又成了那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野丫头,而且到了这儿,一日三餐,天天喝粥咽菜的,恐怕有时还要喝西北风,成天不沾荤腥,她受得了吗?这个家伙,自小就不省心,你是知道的,吃得比兄弟们还多,可是饿得比大人还快,如今,孩子又没了,相公也没了,可怎么活呀!快点,菜要凉了!”
一看这个疯丫头还在跑步呢!娘失声哭道:“孩子呀,你怎么疯了?早知道就不该进这个该死的皇宫,嫁什么万岁呀!天哪!我苦命的女儿呀!”
“我说吧,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你看看,原来、她并未疯,只是拉着一个侍女在说说笑笑的而已,你呀,一点也沉不住气,妇道人家,懒得说你!”
“清清,娘来了!快来吃点肉!”娘大声呼唤道。
“爹!娘!”她发疯似的奔向爹娘。
“不好意思,竟然还记得我那个馋样子,让二位大人辛苦了,贫道这厢有礼了!小生感激莫名!请坐!请坐!请受孩儿一拜!”说罢,竟然自己带头笑起来。
“爹娘,我们三人真乃血肉相连呀,哪怕天边,也逃不掉二位大人的关心与呵护,等下,我们几人一起吃。”
“来看我救活的兰草,它就是庆庆的化身呢!”
“我看,人的健康才重要,兰花野花的,别太放在心上。”娘笑着说。爹却制止道:“以后少说话,也不怕观里的这些高道嘲笑,僧呀,佛呀,道呀,全是引导人们向善,所谓‘普度众生’,我看我家清清更加高明,懂得‘普度众物’”
“哈哈!有其父必有其女,老爷子实在是太会说话了,真有智慧呢!怪不得冲真道长人见人爱草见草摆神仙见了也要下凡来。”烟霞打趣赞道。
众人笑得不亦乐乎!
“我饿了,大家都饿了,快过来吃点肉,打打牙祭,好吗?”冲真请着二位道人。
“这,这,这如何是好?出家人岂能杀生?”
“请冲真道长接旨!”竖刀高声宣着。
“朕一言九鼎,恐怕早已压坏爱妃,然而君无戏言,朝野窥视,朕也无力矫正过往,静夜深思己过,朕实为愧疚,望爱妃体察朕意,请爱妃静心修炼,力争早日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他日、再续帝妃深情,朕,时刻期盼与君团聚!观中事物,爱妃仍为观中凤首,掌管一切事务。钦此!”
“谢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谢大人不辞辛劳前来看望待罪之身,贫道感激涕零!”冲真恭顺谢道,让竖刀很是满意,热情赞道:“娘娘的确是贵人,遇此变故,仍然面不改色,心态乐观,待人言语谦恭,不失礼仪,您的确堪登大统,位极人臣,不愧为大宋之福星!”
“娘娘客气了,请不必多礼!老奴告辞了!”对这位不速之客,大家既感到意外,又感到好像早就应该来了,不约而同地目送了好远好远。
“太好了,我说了算,二位姐姐,一起吃个痛快吧。”冲真得意地拍拍手,好像故意在为自己的重生放鞭炮似的。
“早餐就吃肉?”菩提仍旧不好意思。
“您竟敢抗旨不尊,该当何罪?”冲真再次忍不住笑了。大家别提多开心了!立即狼吞虎咽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