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悠扬的乐声吸引着美人们过去,大家立即上前,原来是一群姑娘在表演扇舞,文妃请“玉蝴蝶”二姐张美人带大家去凑凑热闹。
说明来意,扇舞领班同意了,十位姐妹跟着姑娘们学起来,欣赏着十位花枝似的美人在翩翩起舞,粉紫色的大扇子掩映着华美的耳饰,精美的妆容,迷人的五官,苗条的身段以及渐跳渐熟的舞歩,引得观众们纷纷叫好,围观的人群中包括少量还未结束买卖交易的群众与开封各大店铺的老板。文妃虽然不太擅长跳舞,但她也努力地学习着。她想;禅文化里的“以精进度懈怠”,在我看来,今日必须“以猎奇度平淡”,方才不负青春年华呀,于是,越跳越起劲。
二姐为领班付了授艺酬金,领班感激不尽。
接着,美人们学习了踩高跷,大家也绝对不赞成文妃“吃螃蟹”,她只好站在近旁为她们加油与点评;美人们开始走吊桥了,在摇摆动荡起伏不定的绳索吊桥上,文妃觉得恍若梦中,吊桥的晃动空灵,正和平坦恒定的马路是两回事呀,这正是难得一试新鲜刺激的体验。然而,四姐、六姐和八姐吓得尖叫,文妃打趣道:“怕什么,这吊桥是为人而修建的,那些猪呀,犬呀,牛呀,它们哪有机会上来一试身手呢?所以,人才是最幸福的,三位姐姐一定要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她们才壮起胆子尝试起来,文妃晃动着吊桥,美人们无可奈何,只好忍耐着走过去,不过,真的变勇敢了,还争着感谢她呢;最后,三姐请大家坐了十人载的大马车,文妃觉得挤在一起好温暖,五姐请大家坐了驴车,文妃再也不觉得驴车有趣了,不禁皱着眉头,感叹道:“哎!其实人如果没有记性才好,我在游历途中已体验过了,就觉得再无一点乐趣了,可怕的记性!有没有哪一种动物之只有瞬间的记忆力呢?”大家回答不知道,不过,也有同感,八姐幽怨地叹道:“更要命的是,为何宫里的日子总是如此枯燥乏味呢,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何日是头呀?”
大家玩得又累又饿了,八姐提议去“味在巴蜀”吃晚饭。
文妃交代大伙尽情点菜,每位精心选择一个菜品,一共点了十道菜,文妃将干锅兔肉分了一半出来,用纸袋打包。
七姐执意要付银子,文妃娘热情地说:“姑娘们,你们能看上我这小店的饭菜,是阿姨的福气,只要来店里坐一下,就是为我的小店打了广告。付什么银子呀,以后还要常来。”文妃谢过爹娘,“跳跳”欢天喜地地送美人们回宫了。
回到宫里,煦帝吃着干香劲道鲜辣不已的干锅兔肉,大加赞赏道:“爱妃,你家乡的味道就是难以复制,手艺居然比御厨们强多了。”听得文妃喜不自胜,听到“家乡”二字,立即为他泡上刺梨水,这山货炮制的茶,几丝酸,几丝甜,弥漫着几丝清香,煦帝品咂了一小口,赞叹道:“鲜哪,蜀菜配以蜀果,绝配!”再看看文妃天仙似的容貌,温柔的神色,忍不住一把抱住文妃,深情地喷薄道:“爱妃,盘中红亮的干辣椒配以美味的兔肉,整个菜品,无一丝余油,纯纯粹粹,利利索索。多像朕与你的帝妃之恋,你说是吗?”
文妃虽然百般滋味交集于心头,但还是顺着煦帝的思路,直说是是是,连一粒米饭也混不进来,糊弄得煦帝开心不已。
凝视着文妃喝着刺梨茶的可爱样子,煦帝放下她的杯子,一边吻着,一边说:‘爱妃,你成了‘山姑’了。’
‘我只听说‘村姑’,哈哈哈,煦哥哥真有趣,不过,我甘心当一名山姑或者村姑,无忧无虑地过一生。’
“你这叫身不由己,自然,心也就不由己了。”
“不对,身不由己,思想还是自由的呀。”文妃小辩了一番。
夏花送来一盘柚子,文妃高兴地吃了,差人将柚子皮制成沐浴汤,文妃慢慢地步入美容池,她也不适合坐浴了。高高坐在浴池一侧,吩咐夏花用葫芦瓢淋着浇着,秋叶用丝瓜瓤轻轻地抹着,她感到干丝瓜瓤那清晰的经络,温柔地对应着上身的经络,舒缓着白日劳累的神经与筋骨,肌肤纹路与瓜瓤经络是那样丝丝入扣惬意无比。柚子皮被剖得规整美观,像六朵几何莲花盛开于浴池中,其间还漂浮着零零散散的鲜红玫瑰花瓣,闻着柚子皮的清香及玫瑰的幽香,欣赏着水面柚子皮沁出的油,汇成故乡小溪状的花纹,文妃觉得生活中处处皆有美好。淋浴结束后,请夏花用毛巾吸来水面的精油,均匀地抹于全身,文妃的肌肤立即变得如婴儿般嫩滑了。
煦帝洗浴后,文妃请他对出下联,煦帝欣然应允,愿意一试。
“有木也是桥,无木也是乔。去掉桥边木,加女便是娇。娇娇谁不爱,谁不爱娇娇?”
煦帝略一思考,沉着对出:“有犬也是猛,无犬也是艋,去掉艋边舟,加‘无’便是孟。孟孟谁不爱,谁不爱孟孟?”
听此牵强附会的对联,文妃忍住笑意,陶醉在煦帝的“专宠”里。
在温暖的龙凤帐床,煦帝温柔地抚摸着孕育中的福庆公主后,无限温柔地宠幸着疲惫的文妃,他一接触到文妃绝美无双的肌肤,故意大叫道:‘’天,简直不是人,是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