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却被我吸了几天的阴寿,剩下的阴寿不到四天了。
得知这个情况我真急死了,嘴上却埋怨说:“让你乱来,现在满意了吧!”
“说的好像不是你快把老子榨干了似的。”
天问见我着急的团团转,悠闲的点了根烟,笑的很开心,我翻着白眼。不停的看:“洁宝怎么还没来?”
“现在还早呢,她上午九点才到,你这就等不急了?”
见他一副你们俩有奸情的表情,我脱了高跟鞋,拿着手上用鞋跟对他比划着:“信不信我钉死你?”
“我还顶死你呢!”
他双手叉腰扭了几下,往前一挺,我偏头看向旁边,恨恨的把鞋穿脚上。“顶你妹去,姥姥要去吃早餐了!”
我气呼呼的走到酒店饭厅,想着这坏东西就不到四天的阴寿了还如此淡定,是不是有啥打算?
吃饭的时候我没问他,他见我吃的香,忍不住问:“你就不担心知府四天内不死?你老公挂了,你变成寡妇?”
“寡妇就寡妇呗,我再去找一个更好的。”
“啧啧。”
他不屑的插着盘子里的面包。把面包全部戳成了碎屑:“吞龙十二式啊,克夫啊,如果你现在的老公没了,再找一老公。不定一个月就会被你吸死。”
我就没见过诅咒自己死的人,懒得跟她耍嘴皮子,优哉游哉的继续吃东西。
他扶着桌面,脸蛋凑过来低声说:“你在隐葬里的封号改成毒寡妇才合适。”
“你没听过吗?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我停下吃东西,咯咯娇笑的抛过去一个媚眼,对着他吹了一口轻气,他一副风力很大的样子,坐回去,椅子后仰的差点就翻了。
他坐正身子,捂着心口一副身心受创的模样,恨恨的咬着牙骂:“贱人,想老子死了去偷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告诉你,朝天坟本身就是一个邪门的玩意,破了这个局,也是替天行道。就算阴德三人平分,小爷也能赚一个月的阴寿。再等知府死了,小爷拿到了大头,想死都难了。”
知道解决朝天坟也能得阴寿,我暗自松了口气,扶着桌面凑过去,脸停在他面门二三十厘米开外,转着眼珠子说:“哎哟,说的好像我老公活着,我就不能去偷人了一样。”
“现在才八点,还有一个多小时洁宝才来,咱们去逛街买衣服吧?”
天问拿纸巾擦了把嘴。我本能的问:“昨天不是才买吗?”
“美女,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呀,你不许笑我。”出饭厅的路上,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我把耳朵凑过去。
“嗯,我不笑你。”我配合着他神秘的语气,装着很好奇的样子把耳朵贴过去,他愤恨的说:“我很爱我媳妇,但是我媳妇却是个,为了防止她偷人,我打算去买一个狗链子,把那条母狗栓在裤腰带上。”
他说话的速度很快。说完就跑了。
本来他说爱媳妇,我挺开心的,一听后面的话,我就怒了,等我去追,他已经跑出了好几米,我追着喊:“姓楚的,姥姥不灭了你,姥姥就不姓刘。”
“来呀,来呀,你来抓我呀!”
他叫嚣着往餐厅外跑,我也没管吃早饭的人都看了过来,“有本事你站住。”
“有本事你别追。”
追到大堂上电梯的地方,我离电梯还有二十几米外,他站在电梯里,抓着电梯工作人员丢出了电梯,按了下关门键,慢慢合着双掌,得意的说:“芝麻关门。”
工作人员要说啥,被他一个冷漠的眼神瞪了回去,我眼看要冲到门口了,叮的一声,电梯门合上,上楼了!
我气呼呼的等旁边电梯下来,回到房门口,然而门卡在他手上,我按了好一会门铃,他把门打开一条细缝。用力在里面抵着说:“道歉我就放你进来。”
“对不起,我错了。”
我想着先把门骗开了再说,他故作思考了一会,“没诚意。”
“亲爱的老公。我错了。”我用力推着门,他嗯了一声,“谁是你老公啊?你老公死了,你找别人去呗。”
“你说的?”我松开手,他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我说的。”
走就走,没你还不能活了?
我气呼呼的走了没几步,突然明白自己上当了。
他明摆着不想让我去朝天坟冒险。来硬的没成功,又换上了这招?
我搞明白他的用意,心里暖暖的,不过暖心是一回事,让我去找别人,这种话又是一回事,这事没完。
我转身走到房门口,还没等我按门铃,他把门打开一条细缝说:“不生气了?”
“生气。”
“生气你怎么不走?”
“为什么生气就要走?”我像赶苍蝇似的往外摆了摆手指,“让开。”
天问明白算计失败,松开门,走到床上躺下玩起了,我用电脑看着鬼片,跟他玩起了冷战。
差不多快九点的时候,影片中一只鬼从镜子里爬出来,配音让我跟着主角一起吓了一跳。我惊慌的心跳刚缓和下来,一只苍白无血的手从电脑里伸出,摸了一把我的脸。
突来的情况和冰冷的触感,惊得我翘翻了小沙发。电脑里的手伸出来就缩了回去,天问躺床上眯着眼睛说:“鬼电影有啥好看的?有真的恐怖吗?来,看我。”
我坐在地板上,扭头看过去,他只剩下了身体,脖子上的脑袋不见了,我感觉裙底传来一阵冷意,低头一看,天问的头在我脚前,盯着裙子的缝隙,不断的吐气。
受惊的一脚踢过去,眨眼睛人头就不见了,耳边传来一声:“我咬死你。”接着我就感觉耳朵被咬住了,我像受惊的兔子跳起来,抓着人头刚要扯,他加大了一点力度,耳朵传来微疼,我吓的不敢扯了。
“混蛋,王八蛋,快松口。”
我打着激灵带着哭腔骂着,天问的身体走过来,用手提着他的头,把人头凑到我面前,一字一顿的说:“说你错了。”
“我……我……我错了。”
“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说,你没死,我难道不能去偷人?”
“原谅你了。”他把头放回脖子,扭了两下恢复了正常,很嚣张的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真当小爷没办法收拾你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