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前往巫山
“你能给我?”
“我不能,但是我可以帮你拿到这个天下,不费你的一兵一卒,届时你想怎玩弄这个天下就怎么玩弄。”
清酒度娘张大了嘴巴,一脸惊奇地看着吸血鬼,要不是她聪明,早就信了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言论了。
“不好意思,本人还是喜欢亲力亲为,天上掉馅饼,不劳而获这种事还是想想就好,做不到的做不到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做的到还是做不到?”
“没兴趣。”
吸血鬼仍然纠缠着清酒度娘,试图说服她颠覆了这个天下,清酒度娘不厌烦地说:“你干嘛非让我拿天下,你随便说一个人不就行了吗?再说你自己也可以拿天下的。”
瞧瞧,这种语言,打天下跟玩游戏似的。
“我也可以,但是我觉得我没有你会搅混水。”
清酒度娘:“......”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什么搅混水,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因果,跟搅混水有什么关系。
白云朵朵的天边飞来一只鸽子,轻轻地落到清酒度娘的肩膀上灼灼点点她的耳垂,尖尖的嘴巴一下又一下地点上去,好似一个啄木鸟。
清酒度娘偏过头,躲开“啄木鸟”的叨扰。
“我不去,打死我都不会去的,我都被软禁到朝廷了周八百还不肯放过我,要是在我们现代你们这叫虐待童工知道吗?犯法的!严重点遇到个会说的律师终身监禁都是有可能的事情。起开起开,我不去,你让他找别人去。”
清酒度娘扇扇肩膀雪白的鸽子,这只鸽子是解忧馆传任务用的白鸽,飞行速度快又机灵,知道躲避下面人射来的箭,整个世界独此一只,清酒度娘给它起名为“暗箭易防”。
“咕咕咕咕。”
“你叫也没用,反正我是不会去的,爱找谁去找谁。”
吸血鬼好奇的打量这只肥胖的小鸟,长得肥胖的像一个白球根本不象是一只轻盈的鸽子,可是它的飞行速度确实令人赞叹,刚才他都没有看清这只鸽子的行动路线。
“乐以晗,这只鸽子是——?”
“解忧馆传信用的。”清酒度娘转了一圈黑色的眼珠子,不怀好意的说,“要不然你吃了,生吃炖煮烧烤什么的都随你的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被把自己当外人,说吧,你准备怎么吃?”
“真的?”吸血鬼问,他情不自禁舔了舔舌头,还没吃过这么肥胖又聪明的鸽子呢!
这只鸽子听懂了清酒度娘和吸血鬼的对话,抱怨的咕咕叫了几声以示自己的不满,直冲云天飞到大树的顶端,两个人正抬头看这只奇妙的鸽子,一个小型圆通形状的纸张掉了下来,砸在吸血鬼的脸上。
“哎哟,这是什么东西啊!”
吸血鬼揉着自己的一只眼睛,刚才好像是一只虫子掉到了自己的眼睛里,他揉着自己通红的眼睛,真是倒霉!
清酒度娘还是认命了,打开那张纸条,周八百像虎爬一般的几个大字,让人看了就想吐。
“巫山王夫人有事。”
靠!
指使人呢!
吸血鬼看向被窝成团扔在地上纸团:“巫山王夫人有事?”
“周八百!我记住你了。”
“那我们是先去巫山吗?”
“不然呢?还有选择吗?纸团只有一个,落到那个人手里就是那个人的职责,否则就会被解忧馆关禁闭,哪怕你在千里之外也能被他抓回来。这还是好的,最不好的就是解忧馆名誉受损,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解忧馆声名一落千丈。想想就后怕。”
她看似对世事毫不在意,可是这份归于集体团队的责任感着实令人惊讶。相当于一个公民对国家的责任,相当于一个顶梁柱对家庭的责任,相当于一个将军的使命天职,这份责任感是她归属的来源,所以天下灭了都与她无关。
清酒度娘想:天下不曾教我养我,一切都是解忧馆给我的,只要不是宇宙毁灭一切对她而言都不值一提。
如果他父亲在这里会教育她:你这种思想是不对的,你应该,应该改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学学你的夏师叔,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这是清酒度娘最不愿意见到的场景。在现代她是被父亲从孤儿院接来的,按着夏无辛的目标规正她的言行。
“乐以晗,乐以晗?”
吸血鬼接连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嗯,什么事情啊?”
“我也要去吗?”
“不然呢?刚才不是你接住了那个纸条吗?该死的鸽子竟敢私自把纸条扔给我,回去后就炖了它给自己补补身子!”
所以还是想吃鸽子肉的对吧!
巫山的风景不同于孤山,孤山有种在凄凉仙境的感觉,而巫山则是处于云海之中伸手可接星辰。如目的都是连云的山峰,悄悄透出调皮的脑袋想要一探天空的奥秘。
“清先生来了。”
一个看着像是管事的家仆带着清酒度娘和吸血鬼从侧门进去,家仆介绍到说:“清先生别见怪,因为老夫人魔怔了见不得外人,小的才把您从侧门带进来,具体的事情还希望您跟夫人说。”
“一会你们谈话的时候小的就守在外面,一有动静就先告诉你们。”
“清先生,你觉得可以吗?这件事情紧迫,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清先生是清酒度娘暂时用的代号,因为“清酒度娘”目前仍然被关押在皇宫里,如果外面再出现一个清酒度娘作乱会露馅的,所以为了双全,就用一个“清”子代称。
为了不露馅,吸血鬼在外面人的面前要叫他小清,如果不是吸血鬼看起里年龄比她大她绝对会让他做一个小跟班。纵观街道上哪一个算命的行家参百年没有一个贴身的书童,暂且不说用处有多大,看着就觉得威风凛凛,八面威风,总而言之就是很有气派。清酒度娘经常向周八百申请要一个小书童,周八百都以公费不足推辞了。
像她清酒度娘一个人挣得就够整个解忧馆吃喝半年不愁,再加上别的是兄妹赚的,公费不足就是一个借口!他啥也不是就是小气,进了他兜里的钱就没有出来呼吸一口空气的宿命。
“行。”
巫山的事情,可真是吸引起了他的兴趣。看来此行必定不会乏味。
“许生啊,你就跟他守在门外,一有事情就提前告诉我,知道了吗?”
“是。”
“嗯。”
清酒度娘背着手进去了王夫人的阁楼,此刻王夫人正躺在床上看着一幅画像出神,见清酒度娘来了,立刻起身腾坐,下床给清酒度娘倒了一杯茶水,茶水是凉的,她似乎有什么记挂的事情也没有太过在意。
王夫人客气地说:“清先生,总算把您盼来了,您请坐。”
“不知王夫人叫在下来所为何事?”
“此事关系重大。”王夫人欲言又止,还拿不定主意。
“无事。解忧馆会替王夫人保密的,王夫人请放心,但凡这个消息透露出去,我们解忧馆也早就不复存在了。”
百年字号老招牌可不是说说而已,守信用这事绝对地标准!
王夫人的身体看卡里很虚弱,不过擦过她的脸部就可以看出来她只是看着很虚弱,脸上的那些东西都是擦上去的。
“是这样的。”她坐到清酒度娘身边说。
说了一个清酒度娘很感兴趣的事情。
那是王夫人五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饥荒遍野,收成不好蝗虫成灾,路有冻死骨,王夫人住的那个地方是一个贫苦山区,情况更糟满目苍翼,家人全都死光了。
她孤身一人到了别处谋一个差事,那时候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脑子昏昏沉沉的看见了路口见拐弯,遇到了地上的食物东西就捡起来,能吃的立刻吃光免得被别人抢走,不能吃的就收藏起来,等到走出了山林就卖了换些钱财。
那一日,她走在路上,拾到一个荷包,荷包里面装的是一张纸和一些碎银两。
王夫人说:“如果我知道那是阴婚的聘礼,我是断断不敢拾起来的。”
清酒度娘问道:“阴婚的聘礼?”
“嗯。那个荷包是一个聘礼,当时也算很值钱的了,毕竟赶在了饥荒年代。有了银两意味着可以不受冻挨饿。”
王夫人继续说着自己的故事。
她是一个小孩子,父母兄弟死得早,没有人告诉过她路上的红色钱包不能拣。
当她拾起那个红包的时候,无数的人,云丫丫的一片人抬着一个棺材举着红色的火把从山的北面一拥而上。
红色的火把啊!就像是人的鲜血,令人惨不忍睹,就是一种可怕!
他们把她围住,让靠一条道路,走进来两个老人,也不算是老人,可能经历了什么伤心至极的事情才让他们显得更加憔悴。
“小姑娘,你家在哪里。”
女孩紧紧握着手中的钱包,指向了山的另一边。
“你父母呢?”
“死了,都饿死了。我逃出来了。”
夫妻两个嘀咕了一会儿后,好像协同好了什么事情,妇女转过头看着女孩说:“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你愿意跟我们走吗?我们给你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