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能带着吹牛的姑爷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安然惊讶的发现,顾言清正睡在自己的床上,凭她医生对于骨骼的精确判断,这身长足有一米八六。
被子都在她身上裹着,夜里风那么凉,他就躺在那儿,全靠自己身上的温度取暖,想想昨天,是她硬拉着他消愁的,真想抽自己嘴巴,喝了点儿酒,话怎么那么多啊。
就在她想把被子给他盖上的时候,她的手就被拉住了,顾言清的声音中带着晨起的暗哑:“再睡会儿。”
安然抽出了手,她和他怎么睡在一起是怎么回事儿啊,昨天晚上稀里糊涂的就算了,现在都清醒着,孤男寡女的瞎扯啥。
顾言清伸又把她的手拉了过来:“我说的是真的,我要和你结婚。”
“为什么?”安然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因为你救了我的命,我活着都是因为你的存在。”他突然深情而又专注的看着她。
安然摸了下他的额头:“你傻了吧,我救民的是你爸,一个阑尾炎手术,我一年要做几百例,不用挂心上的。”
“不,就是你,没有你,我活不到现在。”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安然没有完全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片刻间,安然被他小心翼翼的环抱着身体,深深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唇间,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可能只有顾言清自己能够体会。
......
安然仿佛是做了一个不切真实的梦,一夕间,她成了一个已婚妇女,成了著名企业家顾言清的妻子。
从早上睁开眼睛,到去民政局领证,她全程是蒙的,像是被人下了蛊,三言两语的好话就哄骗着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本本儿已经在他的手上了,就算是想离婚,都得通过他的允许。
可是他去民政局的时候就已经说了,这辈子,只有丧偶,不会离婚,瞧瞧,多霸道的说辞。
她把自己塞回被子里睡了一天一夜,就想看看这梦是不是真的,看看再次醒来的时候,这个像天兵神匠一样出现的男人还在不在。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开了一天会,特意赶回来的顾言清,正好听到,他轻轻的推她:“有你的电话。”
“不接,不接,睡觉。”她稀里糊涂的扑腾着,可更多的好像是在逃避现实,把自己困在梦里不愿意醒来。
顾言清看手机备注上显示的是‘母亲大人’,他怕有什么急事,就接起了丈母娘的电话:“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颤巍巍的回答:“你是谁?我女儿呢?你把她怎么了?”
顾言清:“......”
这是拿他当绑匪了吗?怎么在她们家人眼中,他就不像好人呢,过了会儿他说:“岳母好,我是顾言清,然然的老公,我们刚刚在民政局正式注册结婚。”
这样言简意赅的说明,她应该能听的明白吧,没想到对方直接挂了电话,没有半个小时,就直接杀过来了。
当安然的妈妈岳梅出现的时候,画面很有喜感,她和丈夫安大宝手拿着菜刀杀进来,而顾言清开门的时候,手上也正拿着菜刀正在给安然做饭,三方对峙,火光四溅,眼看着岳梅的刀就要砍过来。
顾言清灿烂一笑,喊了声:“妈。”
然后长腿一迈走进客厅,把结婚证交到他们二老的手上。之后他说:“爸妈,先坐会儿,我先给你们做饭,没吃早饭呢吧,正好,一起吃。”
岳梅和安大宝相互看看,然后前前后后的看了结婚证好一会儿,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顾言清站在厨房里,不时的向这面瞄,他可算是明白了安然低情商的表现是从哪儿遗传来的了,这一家三品的个性都够单纯,可也——真的是善良。
最后岳梅追到厨房来,问顾言清:“小顾哈,你做什么的,家里几口人,在嘉林有没有房子啊,你月薪多少,有车吗?”
安大宝也过来听他的答案,顾言清一一解答:我自己开公司,家里人口比较多,但是真正有来往的不多,十几口吧,嘉林,有几套房子,大小不一样,月薪我没算过,反正现有的资产我们一家子花几辈子应该花不完,车的话不知岳父岳父岳母喜欢哪一种,却家里车库看看,不喜欢的话,给你们换。
岳梅按住自己的人中,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听他话的意思好像够谦虚了,可是估计他有的还不止这些,她那宝贝女儿,从哪儿找这么好的男人啊,不仅人帅,嘴甜,会做饭,更主要的是有钱。
安然还是赖着不起,顾言清叫了几遍,就是不起床,最后没办法,只好有岳梅他们说,他们先吃,等她醒来了再给她做。
尝到女婿的手艺,老两口眼泪都快淌下来了,他们这辈子都没幻想过会有这种画面呢,这能回去吹一年,看看老院子里的邻居谁还看瞧不上他们,他们安然也是个有福气的人呢。
饭吃到一半,又有人敲门,岳梅去开,一瞬间脸上的笑意僵住,是她娘家的亲戚,也就是安然的小姨,他们两家一直不合,原因是小姨一家仗着自己条件好,总是打压他们寻找快感,不是嫌弃安爸没能耐,就是嫌弃安然条件差,找不到好男朋友。
“姐,让我们进去啊,楞着干什么?”小姨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推开岳梅就走了进来,一起的还有她的好女儿,好女婿。
安大宝为人忠厚热情,虽然知道他们的为人,还是热情的招待:“岳姗来了啊,吃了吗?要不要吃一点。”
岳姗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哪儿比得上街上富山居的饭菜,她嫌弃的看着:“不吃了,一会儿我请你们到富山居吃。”
“我们来啊,是送请柬来的,我女儿女婿后天在天海酒店举行婚礼,到时候一定要穿得隆重一点,不要丢了我们家的面子。”岳姗手摆开着指甲,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觉得他们家人一定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