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茅山纯爷们。”随着孟琰一声大吼,五道符影直接灌入孟琰的身体,一阵刺眼的光芒从孟琰的身体由内往外,然后蓬勃而发,一股强到离谱的阳气爆炸开来,在整个厂房中悠久不散。
“孟琰。”秦晴的脸颊上已有泪珠,她并未彻底的昏迷过去,此时她的心中只有难言的痛,这么强大的阳气,孟琰很难存活。
茅山术能灭鬼也能杀人,五雷正法强大的力量发作用在孟琰身上,眨眼之间就使得厂房中阴气一空,那两只摩罗更是直接被强烈的阳气烧成了灰烬,一点渣渣都不剩,别说复活了。
战斗最终是胜利了,活着的人和鬼却是异常的沉重,孟琰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整个身体上全是灼烧的痕迹,全身的肌肤没有一寸是完整的。
“孟琰,孟琰。”
“主人。”黑无常和甄萱的声音从孟婆碗中传出,在这空旷的厂房中显得异常的悲切。
“孟琰。”那股恶心的气息被孟琰的阳气吹散之后,秦晴终于恢复了行动,急忙跑到孟琰的身边,然而当孟琰的惨状落入秦晴眼中的时候,秦晴终于鼻子一酸,眼泪落了下来。
秦晴轻轻的跪在了孟琰的旁边,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孟琰,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她深怕自己的一个很轻的动作,都会让孟琰的身体哪里坏掉。
“孟琰,孟琰,你不能死啊。”又是一声悲呼传来,俞玉华也醒了过来,当看到躺地一动不动的孟琰时,俞玉华几乎是用爬的来到了孟琰的身边,眼泪一颗颗,此时的俞玉华只觉得已经是一片空白。
完全不知道该想什么,该做什么。
孟琰现在的这个样子,是人都看得出来,已经是一个彻底的死人了。
然而此时所有人都无法看到的是,孟琰的体内现在正在发生一种极不可思议的变化,一丝丝淡黄色的气息突然出现在孟琰的体内,不断的顺着血液在孟琰的体内游走。
淡黄的气息所过之处,孟琰已经完全破损的内脏,竟然在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恢复。
这神奇的气息正是抢自赢勾的上古尸气,已经被孟琰彻底吸收的上古尸气在孟琰死去的时候出现,并让孟琰再次有了生机。
“孟琰,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把布置这一切的人碎尸万段的。”秦晴要紧嘴唇,眼中恨意绵绵,这一切的祸首自然就是那抓了白无常的人。
“孟琰,我我还来不及和你说”俞玉华心中大恸,泣不成声的说道,此时她更加的确定她对孟琰的感觉是什么,那是一种叫做喜欢或者爱的情感,她和孟琰认识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她俞玉华不会觉得只有时间长才是感情。
孟琰此时就静静的躺在她面前,再也不会醒来,她怎能不悲,她怎能不痛。
“咳咳,光哭可没用啊,孟少爷需要人工呼吸啊。”就在俞玉华快要吐露心声的时候,孟琰微弱的声音响起,两女同时大喜,就连秦晴都已经忽视了孟琰话语中的调戏之意。
此时此刻,只要孟琰活着就是最重要的。
她们只需要孟琰活着。
“你没死,孟琰你没死。”两女大喜的纷纷伸手扶着孟琰,就怕一个不小心孟琰真的嗝屁了一样。
“我去,秦老师,你轻一些,你不会是想我真的死去吧。”孟琰咧嘴一哼,各种难言的疼痛从身体的四面八方传来。
而听到孟琰声音的碗里二鬼也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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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果然没这么容易死。”黑无常的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
“范大人,你刚刚是哭了吗”甄萱笑着说道。
“开什么玩笑,这里风沙太大,迷了眼睛。”黑无常尴尬一笑,堂堂十大阴帅竟让一个小女鬼见证了这煽情的一幕。
“可是,孟婆碗里没有风沙啊。”
“你哪里来那么多话。”
“原来范先生这么着紧主人的吗。”
“你给我闭嘴,茅山小子死了正好和我作伴。”
孟琰此时的心情也是极为愉悦的,他自己本就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五雷正法的威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此时全身疼痛得厉害,可毕竟活着就是好的吧。
“好了,事情还没办完呢。”孟琰看着激动的两女,心中温暖。
孟琰话毕,众人才往另外一个方向看去,只见二楼的空地上九根木桩犹如一个囚笼,中间困着一名白衣白帽的中年大叔,正是白无常。
此时的白无常双眼紧闭,看上去尤其虚弱,一丝丝的阴气循着囚笼溢出,然后飘出厂房。
囚笼的四方,二十八个铭文发着绿光刻在水泥地板上。
“看来这就是七哥了,的确是没八哥帅。”孟琰想到。
“秦老师,恐怕要麻烦你和玉华帮我破阵了。”孟琰虚弱的说道,他能活着已经亏了上古尸气的神奇,要是还能龙精虎猛的破阵,那就有些吓人了。
“你说怎么做,我和玉华去就行了。”秦晴微微一颔首,显得有些乖巧的应道,倒是看得孟琰一愣,这女暴龙什么时候变身了,不过这变化看着也是不错的。
“这阵法名为锁鬼阵,又叫雷池,九根木桩是内阵,二十八枚铜钱铭文是外阵。”
“此阵之所以又名雷池,自然是说这个阵法成了以后,人和鬼都难以跨越一步,就连布阵人自己都无法出入。”
“那怎么破”听孟琰说得厉害,秦晴眉头皱起。
“人力不可为,就用阵法。”孟琰自信的笑了笑,说道阵法,茅山说第一无人敢称老二。
“这厂房鬼物这么多,定然也积累了不少的阴气在各个地方,我们只需要布置一个释艮阵,引导这些释放的阴气攻击这锁鬼阵,锁鬼阵必定能破。”
“艮为山,山由土石所成,你和俞玉华在厂房的各个地方包括外面的大院,布置下九十八枚铜钱,然后在艮位的方位上打下铁物,随便控制一丝阴气触发阵法,释艮阵就成了。”孟琰说道。
“铜钱我的背包里多的是,至于铁物这个厂房中应该也不少吧。”两女听从孟琰的安排,急速的去布置释艮阵了,空荡荡的厂房二楼就留下了孟琰一个人。
“八哥,我听说你哭了”孟琰饶有趣味的说道。
“胡说八道,我黑无常是那么容易流泪的鬼吗。”
“哈哈,哭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只要不是鬼哭狼嚎就行。”孟琰开心的笑道,随后拉扯到了伤势,边咳嗽边笑着。
“我看你躺在这里也挺寂寞的,要不我讲个鬼故事给你听。”黑无常声音一冷。
“额,八爷我错了,孟少爷还想多活两天。”孟琰顿时一阵恶寒,自己好歹是个伤重人士,黑无常的鬼故事那才是真正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