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云说:“鱼生当然是生吃,很爽滑的,叫人回味无穷,我教你怎么吃,夹些鱼片,再夹些花生、炸芋头丝、柠檬草之类的,可以去掉腥味,喜欢吃辣的就加泡椒、泡蒜、姜丝,然后再拌上花生油和酱油。”
泽宽看她吃得一脸陶醉的样子,便先夹一片试试。
心云说:“要夹多一些,要把嘴塞满,这样吃才爽。”
干脆帮他夹了一把,加配料调料拌好,夹着往他嘴里喂。
泽宽尝试着咀嚼,果然感觉冰凉爽口、香滑美味,虽然还是感觉有点恶心,但真觉得是生平吃过最棒的美食。
心云问他:“怎样?我没骗你吧?”
泽宽点头说:“真的好吃。”
心云把白酒递给他,他摆手说:“我没喝过白酒。”
心去说:“不行,生鱼肉里可能有寄生虫,白酒可以消毒杀菌,一定要喝。”
泽宽便接过酒杯呡了一小口,一股火辣从嘴里直烧到胃里,再化作一股气直冲脑门,他连甩几下头。
心去看他那表情乐了,笑着说:“我第一次看人喝酒喝出这种像被扒皮抽筋表情的,恐怕周星驰都做不出来,这才50度,我还没要65度的。”
两人继续边吃边有说有笑,心云很能吃也很会吃,说起吃的滔滔不绝。
她不时开心畅怀地笑,就像别的同龄无忧无虑的少女一样。
她说:“我每次吃鱼生,回去又得拉肚子。”
泽宽说:“那你还吃那么多?”
心去说:“因为好吃,吃得开心呗!我算是想通了,我无依无靠,如果自己都不对自己好点,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所以能吃就吃。”
吃完后,心云回去休息,泽宽回厂里。
知道她已经有心上人,即使他是个有妇之夫仍念念不忘,泽宽明白自己和她只能做朋友了
他结束了电脑培训班的课程,下了班没事便去小卖部看看电视,听到有人在传工业区即将要拆的消息,看电视的人在议论纷纷。
这天晚上不加班,他和赵文呈便到伍毅店里,说到这事,伍毅说:“我也听人说了,好像是永太集团花3个亿要将工业区连同到江边的地一起买下来建楼盘。”
赵文呈说:“奶奶的,3个亿,那是多少,我们一年打工不吃不喝才几千块,我要打工差不多10万年才这个数,这村里的人发财了。”
泽宽说:“工业区一拆,我们厂不知要搬哪里去。”
赵文呈说:“我们是给老板打工,可没卖身给他,反正我已经喜欢上这边的环境,他不搬去远的地方就继续干,不然就在这附近找别的厂。”
伍毅对泽宽说:“你学了电脑,正好找份工资高点的。”
泽宽说:“我在QQ上跟几个之前学完出去的人聊过,他们说人家请会电脑的人一般还要求高中以上学历,所以也不好找。”
赵文呈幸灾乐祸的说:“我就说嘛,你是花钱讨苦吃,有钱有时间还不如泡妞去。”
伍毅说他:“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活着就是为了女人。”
赵文呈说:“你又在冤枉我,女人和金钱,我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你以为他就正人君子,那天晚上买手机一夜没回来,第二天下午才一身酒气的回来。”
伍毅笑着问泽宽:“真的?恭喜你,兄弟,你这效率还挺高的嘛!快说,那天晚上是她借酒行凶,还是你乘人之危?”
泽宽红着脸说:“你们别乱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太晚了没车回来,我在她客厅睡了一晚上。”
赵文呈说:“打死我也不相信,孤男寡女功处一室,不发生关系那就是损失。”
伍毅也说:“我也不相信,你这小子占了便宜还不承认。”
泽宽发誓赌咒的说:“是真的,如果我撒谎,天打雷劈。”
赵文呈:“我信你个鬼,心云那般豪放的样子,她能留你过夜,意思不明摆着吗?除非你自己不敢,那你就是天大的傻子。”
泽宽灌起啤酒,懒得跟他解释。
赵文呈痛心疾首的说:“唉,心云那样的女孩,她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却不珍惜,我是没这机会,不然,我天天往她家里跑,你还浪费时间在这跟我们两光棍耗,我真瞧不起你,只能送你一首《傻瓜》。”便去点了一首陈星的《傻瓜》,鬼哭狼嚎地唱起来。
伍毅对泽宽说:“如果你们真的没发生什么,文呈说你不敢,我是怀疑你不行。”
泽宽无奈地说:“你们要怎样才相信,那天她12点才下班,又喝醉了,我送她回家,第二天回来之前她请我吃鱼生,喝了点白酒,就这样。”
伍毅问:“12点下班,她是干什么的?”
泽宽说:“她在酒吧里卖酒的。”
伍毅有些意外的说:“怪不得她那么能喝能吹,可我看她样子,而且她还跟你一样是写文章的,还以为她是高学历有文化的人。”
泽宽说:“她是上过大学,只因父母离婚,父亲又去世,所以、、、没有读下去。”他想,这些是心云的家事和隐私,还是不宜说那么多。
伍毅点点头,说:“那她也怪可怜的。”
泽宽有点感慨的说:“是啊,她挺不容易的。”
伍毅说:“她醉了能让你送她回家让你留宿,说明她信得过你,心里有你,人家女孩子主动,难道你不懂?”
泽宽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也只能做朋友。”
伍毅不解:“你这什么话,难道你介意她的工作?”
泽宽摇头:“不是。”
全毅又问:“你还放不下绮静?”
泽宽还是摇头,他不能说心云爱上有妇之夫这事。
伍毅说:“我不知你到底想些什么,但还是要劝你,珍惜眼前人。”
这晚11点,泽宽已经睡着了,被手机铃声吵醒,一看是心云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才接。
心云在电话那头喘着气,好像有气无力的说:“泽宽、、、你听见吗,我、、、”
泽宽说:“我听见,你说。”
“我、、、被人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