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毅提议去天河区,那是广州最繁华的地方。
赵文呈提议去上下九步行街,那是购物吃东西的好地方。
吴丹贵说去白云山或者番禺大夫山爬山。
赵文呈说:“发神经,我们在老家山还见得少吗!难得一个月一天休息还去爬山,当然去最热闹的地方了。”
最后决定了去天河,晚上回来附近的涌边街。
啤酒喝完,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赵文呈打着饱隔,站起来拉开裤链就要撒尿。
伍毅说他:“你这家伙,别在这里乱射。”
赵文呈说:“我又没往你们身上射,我得警告你们,朕尿过的地方都是神圣的,你们以后可别坐上面,怕你们屁股消受不起。”
伍毅对泽宽打个眼色,猫身扑过去,从背后抓住他双脚往后一拉,将赵文呈摔了个饿狗抢屎,啃了满嘴沙子。
伍毅一边扒他裤子一边喊:“你们快过来帮忙,把他那根缺德东西扯出来,免得以后害人。”
泽宽和吴丹贵也过来帮忙,赵文呈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你们好大胆,我要诛你们九族,你们这样做对不起我的后宫三千佳丽。”
伍毅笑着说:“你还想当皇帝,当太监还差不多,来,我们先让他凉快凉快。”抓起沙子往他裤裆里塞,泽宽和吴丹贵也抓起沙子塞。
赵文呈猛地挣扎起来,抱着他们往下滚,四个人扭作一团的从沙丘顶上一直滚到下面。
伍毅还揪着赵文呈不放,赵文呈大叫说:“好了,我不跟你们疯了,我都急死了。”站起来抖掉裤裆里的沙子,便走到江边。
四个人一起站在江边,对着夜色迷朦的江水撒尿。
天黑了,他们便回去,又到士多店看电视,发了工资,赵文呈少不免又贡献几十块给老虎机。
第二天,他们就出发去玩,赵文呈手里把玩着一枚硬币,说:“你们信不信,我待会可以免费坐公交。”
吴丹贵问:“怎么免费?”
赵文呈说:“给我一块,我就教你。”
伍毅说:“他能想出来的,都不会是什么好法子,最好免费都不要学。”
上公交车的时候,泽宽跟在赵文呈后面,看着他拿硬币在收钱箱口上一敲,然后手指一弯将硬币握在手心里。
坐下后,他得意地亮出硬币给他们看。
伍毅说:“你省下这黑心钱,还不是送给老虎机。”
泽宽也说:“你这样做不对。”
赵文呈理直气壮的说:“谁叫那彩票没开我买的号码,老虎机也让我输了几十,我不挽回一点点损失,心里不好受。”
伍毅摇头说:“你这种人杀人放火都能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他们先到了天河区,仰望广州第一高楼中信大厦;游逛天河体育中心、天河城购物中心,泽宽对广州购书中心的印象最深刻,看着这书的海洋,就像看着另一个世界。
在街上,看到有抛圈的游戏,10块钱20个圈,地上有饮料、玩具,距离最远的还摆着收音机和傻瓜相机。赵文呈花10块钱换了20个圈,信心满满的要去套那收音机和相机,但抛完20个都没套住,或者套上了那圈又弹开了。
他不甘心,再换了20个,用10个套相机,10个套饮料,还是一无所获。他还想继续玩,被伍毅推着他走。
他愤愤不平的说:“他姐姐的,白浪费我20块,我回去自己做个圈子练熟了把钱赢回来。”
他们还去体验了坐地铁。
傍晚,他们回到了工业区附近的城中村里的涌边街,一条同样又黑又臭的河涌,不到两百米长的河段却有三座不一样的桥相连,两岸各种商铺林立,还有摆地摊的。因为周边都是工业区,外来人口密集,这里白天没什么人,但到了晚上,热闹程度不输上下九步行街。
伍毅说:“这地方开个小店,甚至摆个地摊都比我们在厂里打工赚得多。”
赵文呈说他:“得了吧,才出来打工没几个月你就想着当老板,我要当就当大老板,而不是当这种小老板。”
伍毅酸他:“你还是买彩票吧,当老板也委屈你。”
他们在两岸的街上逛了一遍,吴丹贵在地摊上买了双便宜鞋子,然后就一起进了超市,伍毅和赵文呈买了面包和饼干当早餐。
从超市出来,吴丹贵带泽宽去逛旧书摊,旧书旧杂志不是按种类而是按厚薄和新旧程度分类,很多旧的小说及散文集只要一两块钱一本,有很多人围着看。泽宽没钱买,但能在这看也不错。
赵文呈不耐烦的说:“这些破书有什么好看,还不如回去看电视,要买就买,不买就走吧。”
泽宽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溜冰场,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眼花缭乱的灯光,一个个身影在迷乱的光圈中穿梭滑行。
他们站在场外观看,赵文呈看到里面有不少年轻女孩,心痒难耐的说:“你们看,里面有很多美女,我们也进去玩吧?”
伍毅说:“这么暗的灯光看着像美女,出来一看得把人吓死,3块钱一小时,我还不如去打游戏机。”
赵文呈扫兴的说:“你这人真没出息,都出来工作了还在想着上学时玩的游戏。”
伍毅说:“你有出息,看到女人多的地方就想往里钻。”
赵文呈坏笑着说:“这才是男人的追求。”
伍毅说:“我倒想看看,你是先摔断手脚,还是先泡到妞。”
赵文呈说:“走着瞧,明天开始,只要晚上不加班,我就来溜冰,不泡到妞我就不碰老虎机。”
伍毅说:“我倒要看你能不能做到,好了,时间不早,回去看《风云》。”
他们走回到工业区门口,伍毅突然惊慌的说:“有危险,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