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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色还不错。”
原破天看了一眼手中的魂力结晶,轻轻一笑,甩手丢进了正在吞吐阴气的五鬼锁煞旗。
五鬼锁煞旗所发出来的气息陡然暴涨,一条条阴气锁链不断胀大,好像正常人的小腿那么粗,在银河上狂舞,好像一头多手的怪物,气势骇人。
它竟是不再满足于吞吐阴气,而是直接将阴气锁链探入河水之中,疯狂的汲取着河水中蕴含的阴气。
原破天身后有一座大鼎虚影,上方有五鬼锁煞旗,俨然一座不可攻破的城堡。
惊鸿般的剑光,在距离原破天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剑光之中,隐约现出一条狂放不羁的身影。一身藏青色的紧身武士服,胸前刺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古篆体大字,“古”,踏一双狮吼朝天靴,长发束在一根红色发带之中,飒飒飞舞。
此人竟比严镇山还要高半个头,猿臂蜂腰,体魄雄壮,长相英武,但是线条紧绷,抿着薄薄的嘴唇,显得无情至极。
他的目光好似与剑光融为一体,锋芒四射。
“我记得你,本以为你只是一只蝼蚁,穷你一生,或可拥有我现在的实力,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成长的要快很多!”
古骁声音冷漠,带着一股无须掩饰、也掩饰不住的傲气,冷冷的盯着原破天。
“不错,你有资格跟随于我,恰好我还少一个剑奴,就赐给你这个机会吧!交出魂力结晶,在自己脸上,左脸颊刺一个古字,右脸颊刺一个奴字,把性命卖给我,今天你冒犯我这件事,便既往不咎了。”
这一番话,从第一个字起,便是狂气滔天,他的语气,好像是原破天能成为他的奴隶,是一种莫大的垂青,他能原谅原破天的冒犯,是一种天大的幸运。
他在见了原破天灭杀阴风鬼王之后,眼神中也没有其他试练者那样的震惊,只是带着一种好奇,或者确切点说,是因为见到了一个合格的玩物,而见猎心喜。
在场的气氛,一瞬间压抑到极点,甚至连呼吸声都被摒住。
每一个人的心中,只有一种感觉:黑云压城,大战将起!
眼前这两个人,都有着轻易灭杀阴风鬼王的实力,堪称天之骄子。一个是创造了一个个奇迹的原破天,一个是家世显赫,以君临天下之姿闯入本次青云赛的古骁,没有人知道谁会赢,因为他们的实力太差了,连预测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这两个人都很狂,但是,给人的感觉又有极大的不同。可是,到底不同在哪里呢?
听了古骁的话,原破天顿时哑然失笑,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意。
“古家的人,不管挨多少打,都是这么白痴,真是没救了。”他的语气,跟古骁又有不同,古骁是言语间把自己抬得极高,好像别人只能给他舔脚,可是原破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无奈的父亲,面对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明明是不想跟其计较,只是孩子不教育不行,这才不得不拎起来打一顿屁股。
对,就是这样!
在场之人纷纷醒悟,其实,原破天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恐怕从一开始的薛统,到这里的所有人,包括古骁在内,在他眼里都只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这根本就不能叫做狂,简直就是狂得没边了!
古骁的神色微变,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从离开了古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狂的人。
“你灭阴风鬼王,的确有一些本事,不过,这并不能成为你在我面前放肆的理由。你那是取巧了,借助了五鬼锁煞旗的威力!这五鬼锁煞旗的确不错,必然是出自于术王之手,可是,你以为凭借一件死物,就有跟我叫板的资格?”
古骁的眼力很不错,一眼便看出五鬼锁煞旗的品质,而原破天由于刚刚使用五鬼锁煞旗突破,让五鬼锁煞旗带上了他的气息,落在古骁眼里,却变成了原破天是借助一杆法器,在那里狐假虎威。
原破天两眼一翻,看起来很是无奈的道:“所谓白痴无药可救,也无需去救,古人诚不欺我也!”
“放肆!”
古骁怒哼一声,眼神仿佛变成了飕飕的利剑,在嘴角蓄起一丝残忍的笑意,一字一顿的道:“嘴硬的人,杀起来一般都很过瘾。只是不知道,你能挨得住我几剑!”
每说一个字,他身上的杀气就浓重一分,剑光不断的压缩、凝练,在他这一句话说完的时候,已然是在他头顶化作了一柄御空的长剑。
剑长三尺三,造型与古骁掌中的惊鸿剑一模一样,通体释放着令人胆战的寒芒。
剑气喷吐,犹如一道道细碎的飞刀,将四周的空气都切成一片一片,好像是碎裂的镜片一样,让这柄内力化形的长剑折射出诡异而绚烂的光芒。
“第一剑!给我现原形!”
古骁向前一踏,轻轻的落在地上,却咚的一声,犹如雷鸣般回荡在洞穴之中。
只是听了这个声音,远在数百米之外的试练者们,便一个个觉得头晕恶心,耳膜仿佛震破了一样,甚至有人的五官中都开始流血。
可怕!
试练者这才知道,他们不但没有与古骁一战的资格,甚至,连在一旁观战的资格都没有。
一道匹练般的剑气,以气吞山河之势横扫而出,仿佛要将原破天腰斩。
原破天摇了摇头,目光却是向北方看去,好像颇为无奈,用无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古玄天,我曾经说过,因为你的名字也有个天字,所以,我会让你一剑。今天我多少也算是以大欺小,让你这个不成器的后辈一剑,不杀他便是了。”
古玄天,乃是二十年前古家的第一高手,亦是一位盖世武帝。天下有四大剑帝,古玄天便是其一,号称狂天剑帝。
两人大小十三战,有十二战都是平分秋色,一直到原破天完全练成了天鼎诀,这才在让了古玄天一剑的情况下,行险胜了一招。
不过,原破天倒是不反感这个老对手,反而有些惺惺相惜。因为古玄天虽然极度狂妄,却是不屑于使用任何阴谋诡计,两人每次对战,都打得酣畅淋漓。
说着,原破天也不见有什么动作,身后的大鼎虚影便无限放大,将他全身笼罩在内,而后鼎身倾斜,只见那鼎口缓缓打开。
一股无以言语的压抑气息,从鼎口中散发出来,渐渐弥漫,仿若一旦完全打开,能够吞天噬地。
“什么?”
古骁顿时色变,眼睁睁的看着他所发出的剑气,直接被那仅仅打开了十分之一不到的鼎口给吞了下去,好像泥牛入海,连个水花都没有激起来。
他几乎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原破天,竟然是头不抬眼不睁,便破掉了他自以为是的一剑。
原破天淡淡笑道:“给你两条路,第一,有多远滚多远,第二,给你再出一剑的机会,自己选吧。”
“方才我只是随手而为,你还长脸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给我两条路走?”古骁勃然变色,脸色微微涨红,双目放大,隐隐带上了一丝血丝。
他厉声长啸,掌中长剑虚空一点,引动那内力显影所化的长剑,二者竟是合而为一,在掌中长剑上,凝成了一道粗大的剑芒。
“本想留你做一个剑奴,可是你不识好歹,简直是自寻死路!看我一剑杀你,裂!空!斩!”
古骁身剑合一,纯以剑气,卷起一道惊天狂澜。
他的速度陡然加快,几步之间,便逼近了原破天,一剑如鬼魅般的扫出,未至中途,剑芒吞吐不定,竟是不停地变化方位,令人难以捉摸动向。
这一剑,没有刚才那般浩大的声威,其中蕴含的刺骨杀机,令人更加胆寒。
“唉。”
看在眼里,原破天不禁摇了摇头,昔日的古玄天,已然是将一身狂气融入剑意,形成了独一无二的狂剑气场。
而这个古骁,一方面血脉不纯,难以发挥出剑灵体真正的威力,另一方面,他的狂只是流于表面,别说与古玄天相比,便是同龄的古家嫡系,也是远远不及。
他就像是嗜酒者喝到了一壶劣酒,顿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兴致缺缺的道:“古家的狂,其实是一种融于骨子里的气质,不是为了鄙视别人而狂,也不是目空一切而况,而是人为剑狂。你,差得太远了。”
说着,他双臂一振,身后的大鼎虚影陡然缩小,竟是化作一只拥有实体的古朴拳套,将他的右手整个包裹起来。这只拳套,毫无光泽,犹如古旧的青铜,但是犹如拥有生命一般,给人一种正在呼吸的感觉。
而原破天周身半米之内,空气中弥漫的阴气、元力,竟也在跟着一呼一吸。
“内力拟态?”
古骁顿时瞳孔放大,好想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然而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原破天嘴角带了一丝讥讽的笑意,已然是五指一张,仿若吞天噬地一般,抓了下来。
“沙尘暗云海。”
原破天竟然一把抓在长剑之上,掌心中,吐出无数细碎的劲气,仿佛在这五指的空间的,卷起了一场幕天席地的沙尘暴。
劲气道道如剑,丝丝如刀,或是切割,或是穿刺,一瞬间,便如摧枯拉朽一般,将古骁长剑上的剑气摧毁。
咔嚓!
随着一声令古骁心裂胆寒的响声,他这从古家带出来的玄兵宝剑,竟是被原破天的一只肉掌,抓出了无数裂痕,一点点的崩碎。
古骁那一颗狂妄自大的心,也随着一起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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