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享受按摩都要恹恹欲睡的闫九,听到无忧点了他的名字,换句话说,居然擅自做主让他去比赛。这无疑。是给了他不小的惊吓,他瞪着无忧,不说话的看着她。
无忧知道自己没跟闫九商量便答应下这个比赛,也确实理亏。于是,她撒娇的走到闫九面前,半蹲在那里,扑闪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闫九,“九哥哥,你别生我气好么?”
闫九却不领情,他一下子甩开了无忧的手:“陆无忧!你脑袋让驴踢了吧!你……你从小是不是让猪亲过啊你?你脑仁儿有松子儿大么?你……你气死我了!”
我看他是真生气了,也赶忙过来劝解道:“好了。你先别生气,听听她有什么苦衷,无忧妹妹干事儿不是那么没谱儿,她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因。”我用眼神鼓励无忧赶紧解释。状布叨弟。
“九哥哥。你知道的,查帮我们封印了鼎,说实话,我欠他一个人情。而我这人,不想欠别人什么,虽然我以前救过他,但是,我不想用以前的那些东西来跟他邀功,你懂么?”
无忧说的有道理,我们这次让查帮了大忙,无忧看来并不想欠他人情。“无忧,查怎么跟你说的啊?他们泰国人才济济,难道找不出来人参加比赛么?”
无忧见我给她解围,便站了起来。她挥手让那几个按摩师下去,拿起旁边的菠萝汁。一口气喝了下去。她抹了下嘴,才说道。
“小骨姐,这是泰国非常重要的一个比赛,不是谁都可以参加的。包括参观的人,不是政界名流,就是上流社会的人,包括泰国的皇室,每次都会安排人来参加的。”
“啊?什么?这是个官方的比赛?”
我非常吃惊。我只是以为,这是一个民间的比赛,说实话,我一直以为降头师这工作是搬不上台面的工作,怎么可能还如此大肆宣传?而且居然还有皇室人员参加?
“无忧,这比赛不就是小规模的么,而且,降头师这工作不应该是搬不上台面那种么?如果政界名流度参加,那么,这也太公开了吧?难道政府鼓励这行业?”
我不禁说出了心里的疑问,确实如此,如果政府都鼓励这个,难怪泰国有那么多的降头师了。我见无忧点了点头,但又茫然的摇了摇头,这才缓缓的解释道。
“怎么说呢小骨姐,这行业,国家当然不支持了。否则,互相用降头术害人,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啊!”
“可你说有政界名流和皇室人员参加啊?”我一直以为,这些高级的人物出席的场所,一定会成为焦点所在。
“小骨姐,每个名人和富人,他们都害怕别人害他们,所以,他们每个人身边都豢养着降头师,帮他们随时解降头。说白了,这比赛就是为了让他们选出他们喜欢的降头师。”
这样我就明白了,这是上流社会不能公布的秘密,为了保护自己,也有居心叵测的,为了害别人。无忧说,能被选中参加这次比赛的降头师,都不是一般人,他们已经小有名气。
我记得那个杀死小象的降头师说,这场比赛应该是有黑巫师和白巫师的比赛吧。但是,他们就分别是黑阿赞和白爱赞。
闫九终于憋不住说话了:“老妹儿,你说,我这第一次来泰国,我懂什么是降头术啊?你这想让哥哥死就直接说,干啥拐弯抹角的?回头弄死我,你就开心了?”
无忧见闫九开口,这就证明已经不生她气了,她才笑着跑到闫九身旁坐下,抓住他的胳膊,撒娇起来。“九哥哥,你最好了,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啊,你放心吧,我给你报了你的强项。”
闫九听到这里,仿佛想到了什么,就更生气了。“我问你,咱们来泰国是干啥的?咱们这是旅游来了不?我问你?是不是?这……这脑子的智商,就这么的匮乏?”
闫九见无忧没有说话,继续道:“咱们是来逃难的啊老妹儿,咱们是为了躲夔牛,是为了藏好鼎,回头交给师傅对不对?可你倒好,就差登报纸让他们知道咱们在哪儿了,你可真彪啊!”
无忧让闫九说的哑口无言,她也觉得,确实自己想的太少了,这下子,陷他们于危险了。她也有些焦急道:“是啊九哥哥,我没想到这么多,这可怎么办啊?完了,我们不会被发现吧。”
闫九叹了口气,对她道:“你问问,查把咱们的名字暴露了没有?我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无忧赶忙给查拨通了电话,两人用泰语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结果还不错,查还并没有把我们的名字报过去给组委会。闫九这才算松了口气,他说:“告诉他,我们得化妆过去还要改名。”
最后,在无忧和查的协商下,我们决定以缅甸的华裔巫师的身份参加这个比赛。名字的话,闫九给自己选了一个比狗剩儿,二狗子强不了多少的大俗名,“阿财”,作为比赛身份。
“这名字虽然土,但是却不用引起别人怀疑,为了更靠近缅甸同胞的身份,我拼了。”闫九说完,从凉爽的spa床上跳了下来,跑到了户外,躺在泳池旁就开始日光浴。
不过,果然是有用,等到晚上的时候,闫九已经被晒得跟非洲来的人一样。我跟无忧捧腹大笑,但是看到他不愉快的眼神,便赶忙收起了笑容。
我们只好鼓励他,这么样的敬业精神,实在是无比的伟大。无忧为了讨好闫九,特意安排了一顿丰盛的龙虾大餐,我呢,自然也跟着沾光了。
席间,闫九一边吃着大龙虾,一边问无忧:“你说给我报名了啥玩意?什么是我强项?算命?”
无忧夹了一块儿鳕鱼,蘸好酱,递到他面前,笑着说,“哪儿啊,九哥哥,你强项不是抓鬼么?我给你报名了抓鬼,到时候你带着鼎,再请胡爷爷上身,有什么搞不定的?”
闫九假装呸了一声:“你个死丫头!你记着啊,这人情我看你怎么还给我!”说完,他便不做声,认真的啃起来,他要现在就报仇,给这死丫头吃穷了,闫九是这么想的。
这一晚,为了养精蓄锐,我们很早就睡了,但无忧依旧给查打了电话,我听她的意思是,想办法给我也弄张门票。看来,这个比赛不是一般的严格,门禁如此森严。
第二天一早,没想到我们便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接走了。是查派来的车,车子七拐八拐,带着我们进了一处隐蔽的房子,不认识路的人,肯定找不到这里。
房子的门打开了,我看到里面来开门的居然是查之前家的那个微笑的泰国人。由于大家有过一面之缘,所以我们很热情的和他打了招呼,他双手合十在胸前,将我们让到了里面。
到了一间紧闭的门内,我们推门进入,发现此时房间里已经有了人。是查先看到我们的,他友好的招呼我们进来,这个房间很大,这是一间会议室。
查见我们到了,很高兴的将我们引荐给其他的几个人,我们这才仔细打量了周围的人,他们有四个,都穿着白袍,但是每一个人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他们也很大胆不客气的打量我们。
闫九有些不高兴。他突然觉得这有点儿像两拨人打架之前的挑衅,没想到,刚进门,这火药味便浓了起来,我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提醒他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