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一愣,随即说道:“是有这事,可这也不过是妇道人家闲来没事聊家常罢了,没什么好稀奇的。”
“啪!”又是一声巨大的拍击惊堂木的声音。
白千寻发现这拔舌地狱的判官还真是爱拍惊堂木。
郑氏肥胖的身子随着这一声惊堂木的响声也抖了几抖。
判官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彩:“你可知道那邻居的小媳妇因为你的造谣和挑唆,回去遭到了丈夫毒打,一时想不开投了井?”
郑氏脸色一僵,随即又不自然的说道:“嗨!这有什么可想不开的。是他丈夫打她,又不是我打她,她自己想不开投的井,又不是我推她下去的。”
“刁妇!”判官怒道:“到此时你还不知悔改!生前你周围的邻居哪家哪户没遭过你的挑拨?身为妇人,不守妇德,妄造口业。如今,本判官就要你此生此世都在这拔舌地狱受尽拔舌之苦!”
郑氏一愣:“拔舌?是像外面那些人那般么?”
判官冷笑一声:“哼!若是你还想去其他地狱试试,我也会同其他判官讲,让你将所有刑罚试个遍的!”
那郑氏一呆,浑身像是一滩没有骨头的烂肉一般瘫倒在地,判官对两侧的小鬼递了个眼色,那两名小鬼便走出来,将那郑氏拖着往外走去。
郑氏这才反应过来,拼命叫唤道:“不要啊!不要拔我的舌头啊!”
任凭她身宽体胖力气大,仍是不能挣脱那两名小鬼,最终,小鬼拉着她远去,她的哀嚎声也渐渐听不见。
“下一个!”判官又是一拍惊堂木。
白千寻有点开始理解为何别的官审案面前摆着的都是木质的书案,为何这判官什么都模仿阳间的,却唯独弄了个石案。
估计是因为他动不动就拍惊堂木的缘故吧!木桌子可经不住他这样拍啊,恐怕三两下就被拍裂了啊!
这是排在最前面的一名清瘦的男子赶紧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判官面前。
判官冷冷开口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刚才显然是被判官吓到了,连忙唯唯诺诺的说道:“禀告判官大人,小的叫梁凯,潮州人士。”
判官嗯了一声,便从石案上那高高一叠纸张中抽出了属于梁凯的那一张。
梁凯见判官皱着眉头看这那张纸,连忙小心翼翼的说道:“判官大人,小的可从来没做过造谣生事,挑拨离间的事啊!还望判官大人明察!”
判官这才抬起眼看着眼前这人,半晌后才开口道:“你的确没有造谣生事,挑拨离间。你并没有犯口业之罪。”
梁凯听到此处,终于松了口气,他庆幸自己在世的时候沉默寡言话并不多,因此才躲过这一劫啊!
“可是,”判官突然话锋一转,冷笑着说道:“虽然你没有犯口业之罪,但是并不代表你没犯其他的罪!”
梁凯一愣,不可能,他在阳间的事,他隐瞒得很好,判官不会知道的?
判官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冷哼一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以为是随便说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