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醉倒,幸亏般岳手伸得快,直接接住。
没想到醉叶远在第二桌,动作比他还快,已经以众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蓦然出现在含笑旁边,同时接住她。
金宁倒是比他俩都慢了一步。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般岳格外霸道,托起含笑的身体,来个公主抱直接走人。
醉叶和金宁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跟他争抢,赶紧跟在后头。
刘石一脸的失望,自己才刚刚热身,还没正式进攻,就让般岳这小子趁机跑了!
可惜!他心疼地看着一桌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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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般岳催促陈峭动作快点。
醉叶和金宁紧随而上,坐在他旁边,冷冷地盯着他。
他感觉那目光快把自己冻住,却坦然得很,反倒将含笑宝贝似地抱得更紧,让她的脸蛋儿贴着自己的胸口。
金宁忍无可忍,愤然发言:“般将军,您和含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这样恐怕不好。”
“救人要紧。”
“停车!”金宁回头陈峭下令,然后向般岳伸出手,“含笑我来。”
“陈峭,加快马速!”般岳目光如炬,威严地瞪着金宁:“话要我说透吗?!”
因有外人醉叶在场,他不便明说,言外之意是,你并非她真正的兄长,没资格与我争。
金宁听得明白,但是认为自己堂堂正正:“她是我的亲妹妹,你呢?”
“彩礼就在她脖子上。现在她就是我未婚妻。”般岳一脸正大光明。
“切,退婚可是你自己做的决定。”金宁反驳。
“宝玉即聘礼!”
醉叶一直冷眼旁听,脑子在飞转。
之前自己一直以为般岳对待含笑不够坚定,到手不珍惜,丢之又后悔,所以才反反复复。
现在看来,他是真心喜欢含笑,否则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求婚。
他越是真心喜欢含笑,对含笑越有利,因为这是赶走浦玄皇的盾牌,所以自己必须支持他。
当然这种支持只是暂时的,等彻底让浦玄皇死心之后,自己再想办法拆开他俩。
含笑不能属于浦国任何男人,她只能属于南风国!
这么想着,醉叶清了一下嗓门,做和事佬:“金爷,般将军现在应该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金老板出事。”
金宁喘着粗气,般岳你这般蛮不讲理,我总不能和你翻脸,等含笑醒来再说!
马车继续前行。
金宁要求将含笑送去自己的院子,般岳却坚持去将军府,俩人又争执起来。
“金宁,不要忘了,我让你跟随含笑,是让你保护他,并非辞了你。你仍旧是我的护卫,现在,本将军命令你搬回将军府!”般岳使出杀手锏。
金宁有些理亏,一时间没组织好言语反驳。
醉叶反应快,一万个不乐意。
让金宁回将军府,就等于让含笑回将军府,那自己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他委婉地说道:“般将军这么做恐怕不妥。如果金老板从未搬离将军府也就罢了,搬出来,购置了院子,未婚而搬回,不合礼仪,招人非议。将军若一定要金老板住进将军府,那就请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去。”
“对!对!对!”金宁附和,醉叶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出来了,而且不得罪人。
般岳狐疑地看着醉叶:
你到底是何人?
先前你那瞬间移影的功夫,非普通武者能练就,必是高手。
知书达礼,脱俗气质非普通商人能达到。
“含笑姑娘何德何能,能让你这位高人做下属?”他冷冷地问。
醉叶微微一笑,解释:“般将军,生活所迫,有金老板收留,已感激不尽。”
般岳不信,以你的才能,再无钱,再落魄,也不至于要投身于一位无权无势的弱女子门下。
要么,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么,含笑身上还有我没有发现的秘密。
越是这样,我越不能放手!
“我乃非议中长大,从不惧怕。况且,我府上有小月可以照顾她,你们那里,都是一堆男人,合适吗?”般岳理由充足得很。
“请个丫鬟还不容易吗?”金宁立即反驳。
“问题是你尚未请吧?”
金宁又哑口了。
醉叶作为“外人”,实在不好与般岳据理力争,便打圆场:“此事,需金老板自己做主。如果她醒来,不愿意留在贵府,相信将军不会为难。”
般岳根本就不屑于搭理他的话,金宁都没说什么,他有什么资格狗皮叨叨?
金宁接过醉叶的话茬:“般将军,必须听含笑自己的意思。”
“好啊。”般岳无所谓,含笑还睡着呢,等她进了自己的府,将醉叶赶走,将金宁控制住,含笑还出得来吗?
偏偏此时,含笑醒了。
这酒劲来得快也去得快,在车子的颠簸下,她逐渐醒过来,就听见“好啊”这句话。
她睁开眼睛,看见般岳抱着自己,赶紧挣开他的手臂坐起来。
般岳尴尬了,自己当着外人可以很蛮横,可是一瞅着她的目光,就没了底气,结结巴巴地解释:“那个,你......你醉了。”
“我没事了。谢谢。”她其实丝毫不怪罪他。
有醉叶和金宁在现场呢,他不可能做坏事。
金宁立即神气了,对般岳说道:“那般将军,请送我们回去吧,我们的马车还在酒楼。”
“让其他人去提不迟。”般岳不想回头再撞上刘石。
含笑接二连三地打乱自己的计划,他临时又想了一个主意,请求:“含笑姑娘,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
“请你继续装病。”
“为什么?”
“我不想去上任。”般岳回答。
自己本来是想利用醉酒把接待任务委托给刘石。
结果自己没醉成,含笑醉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没关系,还有变通的办法,如果她病倒,自己借机要照顾她,照样可以请刘石代劳主持。
刘石应该不会推辞,毕竟此事是因他而起,而且接待雪吟公主,又风光又有油水,他一定巴不得。
“你就为了不去上任,让含笑妹妹称病?那不是欺君吗?”金宁无法理解,首先反对。
“般将军再喜欢金老板,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前程也不顾。”醉叶也觉得不妥。
含笑心想,般岳一定误以为自己同意了他的求婚,所以有这想法,便一边解脖子上的宝玉,一边对般岳说道:“此玉我不能收。”
般岳脸一下憋得通红,她这是在当着别人的面在回绝自己。
“戴上了我的玉,就是我的女人,你不能反悔。”面子为大,他说不出别的软话出来。
“不讲道理。”含笑当即喊,“停车!”。
那玉带解了半天也解不下,懒得解了,先下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