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今天有没有乖啊?”冷少陵正弯腰对着那只哈巴狗说话,还一脸温柔的表情。
我见此差点儿没气得背过气去,双手掐腰,“你刚刚喊它什么?”
冷少陵看也不看我一眼,继续漠视我的存在,“是不是想我了?我给你带了好吃的,是不是很高不高兴啊?”冷少陵对那只哈巴狗摇了摇手中的狗粮袋子。
我噔噔噔几步跳到他面前,一手指着哈巴狗问,“你刚刚喊它什么?”
冷少陵拍了拍狗狗的头,直起腰来,“微微,我们走吧!”
我傻傻地望着冷少陵从自己身边无视而过,心中顿时有几万只草泥马在奔跑。
这个死男人竟然对一只哈巴狗那么好,完全的将我给彻底的无视鸟?
这个认知还没那么让我抓狂,让我想杀人的是,他竟然对一只哈巴狗,那么温柔亲切的喊:“微微”!
我……
对他有此无聊幼稚之举,我简直想扑过去和他大干三百回合,方才刚好够消消气。
我追着他上了楼,跟在他身后喊,“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我啊?为什么要喊这只狗狗叫微微?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才甘心?”
冷少陵停也不停,继续往前走,低头对狗狗说:“微微,别害怕狗叫,那是你同类的叫声,有我在,她不敢欺负你。”
我!我!我!!
眼见着那只哈巴狗对他直摇尾巴,又回过头来轻蔑地望了我一眼,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边,大摇大摆往前走着。
我气得恨不能揪住它的尾巴,直接将它摔到十万八千里地去。小样,就你还想和我争宠?你这个冒牌货!
但是,冷少陵是不是想我想得魔怔了?
我们才大半年没见,他竟然对我无视成这个德性。不仅养了一只和我同名的狗,竟然还对一只哈巴狗的态度都比对我的,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我双手掐着腰,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卧室里。
他像是在演独角戏似的,完全将我当成了空气。直接放下背包,进了洗手间洗澡去了。
那只讨我厌的哈巴狗就趴在洗手间的门口,乖巧的等着他。或者是,抬头和我干瞪眼!
一刻钟后,他又光溜溜的出现在我眼前,连浴巾都直接省了。径自走进更衣室,西装革履的又出现在我眼前,接着又对着梳妆镜好一番打扮,看得我眼睛都快掉在地上了。
这个死男人,真的已经疯了吗?!
我已经呆呆站在原地等了他半个小时啊!他是真的打算不和我说话了吗?
我眼看着他将自己收拾妥当,最后还喷了香水!我我我……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震惊了!
“微微,我们走吧。”冷少陵低头对哈巴狗招招手,率先抬脚走人。
自从看到他的反常之举后,我一直张开的嘴巴,就没阖上过。
此刻,更是梦游般张着嘴巴,呆呆地跟在他身后,眼看着前面那一人一狗,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爸爸!”我在大厅中大声喊,烦躁得要发疯。
安云飞听见我的呼喊,从房内匆匆跑来,“微微怎么了?”
我一只手指着大门口,“爸爸,家里那只狗的名字是冷少陵取的?”
“哦,那个啊,微微啊,你别生气,少陵可能是太无聊了,和你闹着玩呢。”安云飞呵呵笑着,替他解释起来。
“原来我真没有听错啊!”我恨得咬牙切齿,“他现在去哪了?还打扮的那么帅?他是不是经常晚上出门鬼混?”
安云飞但笑不语,“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问问安平,她走了没?”
我一拍脑袋,一回到家后,倒是将她给忘记了。
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安平的号码,“喂!安姐,你在哪里?”
“我回家了啊!怎么了?有事吗?”安平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我会给她打电话一般。
何止是有事啊!简直就是大事件啊!
“冷少陵已经疯了!”我对着手机大声喊,“他不仅将一只哈巴狗取同我一样的名,现在还直接无视我,在我面前打扮好后,直接撇下我出门去了。
安姐,你说他要不是疯了哪会这样啊?
我可是连着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特地赶回来的,他竟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我真是疯了才会赶回来。”
安平在电话里呵呵笑着,让我更加火冒三丈高了。
“微微,你也别生气嘛,人家被你冷落了那么多年,还能为你守身如玉,洁身自好,你就知足吧!他想耍耍小性子,你就先忍忍呗!哄哄就好了嘛,你的男人是个怎样的,你还不清楚?”
“我不清楚,我一点儿也不清楚。”我对着手机直摇头,“他竟然对一只狗狗好言好语,对我无视到底,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他。
不可理喻至极,我想自己是一点儿也不了解他。看来,我该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再也不理他了。”
“别,千万别生气啊!”安平急忙安慰我,“你都让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和尚了,要理解人家阴阳失调的苦处嘛。”
“去你的阴阳失调,老娘也阴阳失调好多年了好吧?”我直接开骂,“怎么不见我有那么无聊的举止?我还不是在得奖后第一时间赶回来了吗?白费我一番苦心。算了,我再不理他了。”
“微微,你等一下,我看看他现在可能会在哪里。”安平忙对我喊,将我的火气拿捏的正正好。
“管他去哪,我才懒得管他。让他去死!”我气得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重重摔在沙发上。
我站在原地,等情绪缓和了一点后,才迈开脚准备上楼。手机铃声适时的响了,我拿起看了看,见是安平,接了起来。
“微微,我查到他在哪里了,”安平似乎挺兴奋的样子,扯着嗓子说,“今晚时尚界有个派对,我敢肯定,他一定在哪里。那儿今晚可是明星、嫩模们聚集的地方哦,你要不要也过去看看啊?说不定还能顺便捉个奸什么的哦。”
“捉你个头奸啊!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有什么,我一回来他就敢了?”我不屑,不以为然,“就算我借他他十个胆子,量他也不敢。”
“啧啧!”安平直吧嗒嘴,“这么多年你都不在他身边,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千里眼不成?他私底下和别人怎样,我又怎么会知道?说不定啊……
算了,我还是不说了吧。总之你若不亲自去看看,又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够忍住漫漫长夜里的煎熬,愿意为你守身呢?我建议你啊,还是去看看的好。”
似乎是担心我不肯去,安平在稍作停顿后,又对我下了一剂猛药,“其实吧,你过去之后,要是真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有个什么,也正好趁机对他死了心。你要离开星辰国际也有了充分借口不是?”
果然,我如她所愿,被她一激之下,立刻爽快的答应下来。
“去就去,谁怕他不成?你替我安排一下,千万别让那些记者们知道我去了。不然明天出现有关我的丑闻,我可不负责任哦!”
“去吧去吧!”安平愉快地向我保证,“别担心,我会帮你把一切安排好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进到场内。”
挂了电话后,我回到房间,打开刚才管家送进来的行李箱子,挑了一件紫色镶嵌水晶的斜肩晚礼服。
这是我在法国逛街时买的,看起来还不错,去参加那样一个时尚派对算是很给面子了。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叹!天生丽质难自弃啊!随便给自己上点儿妆,就能令我褪去倦容,重新容光焕发,艳光四射起来。
我又将头发卷成波浪形状,整个披散下来,在左边耳际旁别上一支钻石发卡,令整个造型复古且充满了神秘的诱惑力。
青春总是美丽动人的。当我到了奔三的年纪时,回头再看看自己之前的那些造型,还真没啥好遗憾的。
现在的我,青春还未完全褪去,身上又多了一种能够魅惑人心的诱惑力,周身时刻发散着一种妖娆又炙人的成熟风情,远非那些小姑娘们能够比得上的。
我倒要去瞧一瞧,那些小妖精们是如何从我手中抢走那两只可恶的狼、狗的。
我将安平发来的地址拿给等候在一旁的司机看,转身轻盈的上了汽车后座。
一路顺畅,到了派对所在地,没想到安平正等在一边,我从车窗内对外望去,现场真的被她清理的很干净,一个记者也没见到。
我下了车后,挽着安平一起进入内场。
等我们进去后,里面一派热闹的景象,完全没有人留意到我们似的,这个发现让我心里有些小小的不爽。
耶?难道我是这么透明的一个人?现在的我,好歹也算挤进国际著名巨星行列了呀,怎的在这些人眼里完全没有我的存在?直把我当成了路人甲乙丙丁?!
就算我啥也不是,可好歹也是个大活人啊!怎的这么没有存在感了呢?呢呢?!
心里虽有些恼,但我脸上仍然带着得体的笑,朝身边的众人友好地点头,微笑。
而我的目光,犹如激光枪般,四处扫射冷少陵的身影。
“在那里,”安平挽着我,小声对我说,“你先别发火哦,他还真的和一个女的在一起说话呢。”
“哼!”我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节,“他想死得快点,我就给他来个爽快干脆的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