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兴城火车站出站口,一眼看见有人举个牌子,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走到对方面前:“你来接我的?”
对方是名二十来岁小伙子,客气问道:“请问您是来自范城的唐巡查吗?”
确定是接我后,没好气埋怨着:“你就不能用小点的牌子。没见周围纷纷在打听谁是唐洋,这么大牌子肯定很有来头。”
他连忙将牌子放下尴尬笑笑:“来的匆忙,觉得这样醒目……”
“赶紧走吧。”
“好,您请跟我来。”
小伙子带我走向停车场。刚走两步觉得大接车牌不方便拿,就拿着一头,另一头拖在地上往前走着。
我的名字一路颠着,碰到台阶还上下蹦两下,心里也跟着上蹿下跳。
到达停车场,小伙子请我先上车,本想将牌子放在后备箱,可惜太大放不进去,就看见他朝我名字踹几脚从中间折叠总算放进去。
我摇着头不忍心再看。
车子启动后,小伙子问我:“唐巡查,我们是先去总部还是现场。”
我沉思一下:“对方今天再次出现在你们接引现场?”
“对,我们都没料到那家伙还敢回来,结果接引阴差和增援的周阴官又被打伤。”
“直接去现场吧。”
这次现场是在医院。原本是一个人被打成重伤抢救无效死亡。结果又是在魂魄浮现后,对方忽然出现打伤阴差,并让魂魄消失。除了魂魄数与地点,经过与昨天几乎一致。
我和小伙子隐住身形,在抢救室看了半天没有收获。因为当时众人均未显露身形,抢救室依然如故。
“昨天一家五口与今天死者有没有关系?”
“周阴官调查过,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昨天那起灭门惨案嫌疑人已经确定。”
“哦,那个人抓到了?会术法吗?”
“还在逃。没有发现他有过修炼记录。而且据周阴官和在场同事辨认不是一人。”
“今天死者被谁杀的?”
“这个还不清楚,没破案。”
“这就很麻烦了,总不能守株待兔,带我去见周阴官。”
没料想走了几步就看到当地同仁,这批人正在这里住院。
那名周阴官躺在病床上挣扎着想要起来,我连忙上前按住他:“不用这么客气,好好躺着吧。”
“唐巡查恕在下不能施礼。”
“不要紧。我刚看过现场,以为过来可以直接抓人,现在看来要守株待兔了。”
周阴官苦笑道:“我们暂时也没查到线索,推断是寻仇,想着说不定还会出现。”
“暂时只能这么想。对方术法很高明?”
“实力很强,我们一起上都不是对手。不过感觉他并不想要我们命,不然估计我们就要被接引了。”
在兴城呆了一天没有收获,对方也未再出现。本想离开,还是周阴官向陈叔报告后,让我继续待在这里预防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接下来几天我无所事事在兴城市区溜达。这是一座小城市,可供闲逛地方并不多。
这天百无聊赖中顺着一条主干道径直走着,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市区。看到一座孤零零大楼出现在面前,貌似是哪个单位,决定进去上个厕所。
走到大门前看到挂着单位牌子,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审判机关,怪不得这么大气。
根据指引牌找到办事大厅,上面标识这里面有厕所。可是却大门紧闭,透过玻璃门看去,没有人。
心里有些奇怪,明明是工作日怎么会没人,而且里面大屏幕还有电脑都开着,就连安检仪皮带也在运转。
感受一下大楼内部,惊讶发现一处有明显法力波动,似乎不止一个人。看看四周,找到监控死角隐住身形,从大厅玻璃穿入。
进入楼内一刹那,明显感觉到该处被下过限制,只不过对方法力不强,对我没有作用,却可以拦住普通人。
一路往楼上走去,没有遇见任何人,可是所有办公室都是一副工作场景,似乎内部办公人员忽然消失。
终于在快到顶层听见一阵声响,随后看见几个人如行尸走肉般往楼下走去。观察他们体内,惊讶发现魂魄陷入沉睡状态。这是一种并不高级术法,对于普通人还可以,稍微有些法力基础很容易挣脱。
我没惊醒他们,继续向楼上走去,来到有法力波动地方。门上写着三个字:会议室。
大门紧闭。
穿门而入,又是一道并不高明限制。
眼前场景让我目瞪口呆。
主席台上有几个面带黑纱者,还有一个人正低头跪在地上,他面前站着一名露出样貌年轻人。台下坐着一群人,从着装看应该是工作人员,他们正紧张颤抖着盯着台上,似乎受到巨大惊吓。
年轻人开口道:“各位不要惊慌,冤有头债有主,我的目标只是台上这人,与你们无关。请大家来只是做个见证,也让你们清楚工作中不能犯错误。”
跪着那人抬起头:“我没有错!你虐待妻儿,又在坐牢,判决你们离婚没有错。”
年轻人冷笑着:“你让我妻离子散,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跪地者摇摇头:“你前妻主动提出离婚,我只是按规定办理,何错之有?”
“你为什么不劝劝她?”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前两次我都调解过。但是她态度坚决,非离不可。”
“那你就把我幸福断送了!”
“你虐待他们时害怕离婚吗?”
“他们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儿子,就是死也是我的!因为你造成这一切……”
“何宇,不要浪费时间,快点了结他,预防夜长梦多。”一名蒙面人催促着。
这名叫何宇的年轻人点点头,拿出一把刀对跪地者说道:“我会让你体会到真正的骨肉分离!”
说完他拿着刀就要往跪地者身上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