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滚烫,吹到树梢,树叶立刻被烤焦。
停了几分钟,热气毒气散尽,柯明德才凑近看了看小空间内的景象。
一片狼藉。
火箭筒在密闭空间发射,高温尾焰引燃了一些火药,子弹箱已经粉身碎骨,到处都是残破的弹片。
火箭筒被乱跳的子弹打到变形,火箭弹的火药虽不是高温就能轻易引爆的但也被流弹破坏,食品药品日用品,全部损毁,只余下最后放进去的,变得滚烫的迫击炮发射架。
以及依旧银光闪烁,甚至不带一丝划痕的雷神之锤。
“我的天!你的脑壳里究竟在想什么!”
柯明德痛心疾首:
“好好的一群魔兽,被炸的死无全尸,神骨都捞不到,咱们的物资又都被破坏,你还受伤差点丧命我不是反复告诫过你,这些武器千万不能随意使用!”
训斥了几句,柯明德才停了下来。
“还好我还有两面空间镜,里面也装了不少东西……”
柯明德摸了摸胸口的口袋,空间镜就在那里。
托尔极为聪明,经此教训,想必再不会犯同样的错。
“先生消消气!”鱼芙用袖子擦掉柯明德面上的灰:“托尔老师也是无心之失,况且也消灭了不少魔兽,功绩昭昭,也是为了我们!”
“唉,你去打些水,给托尔洗掉头上的血。”柯明德叹了口气,平复心情。
“明公,那魔树会死吗?”
岐山空坐立不安。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魔树占地十余亩,这次仅仅主干被毁,还很难说,我们先等一天,再做打算。”
柯明德说道,心中却不相信,魔树会如此轻易地死亡。
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柯明德独自返回发射炮弹的地方,魔兽的尸骸已经被路过的野兽清理,只剩满地炮壳零碎。
“魔树的精神已经覆盖不到这里,看来昨天那几炮,对它伤害颇深。”
柯明德又走了一段,确定魔树的精神范围。
“这整一片森林都是魔树衍生的枝干,要彻底除掉它,要将整片森林毁掉。”
柯明德皱起眉头。
“也不必,只要对它进行足够的削弱,无法伤害到我,我就能进入森林,将其一棵棵砍倒。”
“它不懂得精神力的用法,只靠本能,伤害很小,我又掌握精神防护法术与先天真气,能够守护自己,只要它的精神不超过我十倍,就无法对我造成伤害。”
柯明德盘算不止。
他见识了魔树的厉害,对魔树的神通更加眼热,简直志在必得。
“大荒最顶级的一批魔兽,拥有通天彻底般的力量,例如传闻中的赤鷔,焚江煮海,再如这株魔树,青芒之神。”
“赤鷔我必然不是对手,想都不要想,这魔树虽然厉害,却扎根大地,不能移动,正好被我克制,这是我唯一能杀死的顶级魔兽。”
“然而这么大一片树林,又有其庞大的精神力庇护,如何才能毁掉?尤其是我的火箭弹什么的都被毁了……”
“只有火焰!”
柯明德左思右想,想起了一件地球的大杀器:温压弹。
温压弹柯明德自然没有,以他的能量,在地球上也难以接触到有小型核弹之称的温压弹,但是,他在高中的时候,学过化学,其中有一课铝热反应。
白袍法师级的精神力,稍微回忆一番,就将铝热反应完全记起。
铝热反应,是使用铝还原高熔点金属氧化物的过程,能够放出两千摄氏度的高温,能将钢铁融化成钢水,常运用这一原理制作燃烧弹等大威力杀伤武器,还常见于焊接钢轨。
以这一反应的温度,足以将整片森林燃烧殆尽。
铝热反应需要的材料极简单,铁或铜的氧化物,如铁锈、铜锈;铝粉,这个难以获得,需要打印;镁条,提供反应之初的温度,提供反应条件,但需要的量很少;氯酸钾,提供氧气,嗯,可有可无。
柯明德盘算一会儿,用不了一百点能量,就能制作十几公斤的铝热剂。
“十几公斤,都能当航空炸弹了,引燃森林,重创魔树,用不了多少。”
柯明德调出相关资料,仔细研究,他早已将整个国家图书馆的信息都扫描下来,以便随时查用。
制作铝热剂,可是个危险活,一旦出现意外,纵然他是先天高手,也难逃一死,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我需要一架载具,将铝热剂带到森林深处,并且将其引燃!”
柯明德看着眼前十余个小布包,里面包裹着细研的铁锈铜锈铝粉,还撒了些许氯酸钾,手边是十余根镁条,还未插进去。
“经过上次打草惊蛇,魔树已经认得我们,放骷髅只是白白送死……蛊惑一个造良氏的凡人……不可,有违我的内心,必然会留有心魔……”
“西山上有一群大风鸟,力量巨大,能载起一个人。”岐山空介绍道。
“大风鸟?”
大风鸟是一种巨型猛禽,翼展有五米,常常捕猎蟒蛇、猿猴、山羊,有时候甚至会攻击落单的人类。
这种鸟提醒巨大,单靠自己几乎不能起飞,唯有起大风之时,才能借着风力,扶摇而上。
因此,它们生活在高耸入云的西山,将巢穴筑扎在峭壁之上,好借大风。它们很少出猎,每次捕猎,都要带回去一头足够大的猎物,它们一旦落地,几乎就再也飞不起来,宣告死亡。
不过前些年,忽然有一头大风鸟觉醒了神通,能够操纵大风,随意飞落,十分猖獗,好在造良氏托庇在魔树的精神范围内,这头大风鸟王不敢招惹。
“好,我这就去征服这头大风鸟王,借助它将铝热剂送到森林深处!”
柯明德对这种生物大感好奇,恨不得立刻去见识一番。
“如果从高空抛落,布包可能会散架,你能不能弄来些橡胶?”
柯明德又问。
“橡胶?”
柯明德直接用意念交流,免却额语言沟通的弊端。
“哦!造良氏种植了许多漆树,我这就去混入其中,割一些漆回来。”
岐山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