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快穿之带着主神去打怪

自请下堂的糟糠妻十

  “主子,你赶紧把饭吃了成吗?不是你说晌午在天福楼吃的太香了晚上要清淡些,特意给你熬的百合粥,你说不吃百合都给你挑出去了,你倒是喝呀,咱还得赶工呢!”

  “就是,做不做生意了,还赚不赚钱,瞧你那点出息,二百两就乐成这样,还不够去鸾凤阁买个镯子呢。”

  良辰美景的吐槽暴击让江雪反思了一下,自己为何这般没出息,但无端多了一笔巨款带来的好心情,硬是让江雪抱着吃的圆滚滚的肚子多喝了半碗粥。

  撂下碗筷拿起针线缝了一会儿,江雪突然打了个激灵,陈升弘不会是觉得自己吃的太寒酸,是受到苛待了才给她钱的吧。

  或许是为了彰显气度和恶心江雪,第一天掌管内务的孙若仪除却换了江雪院子里的下人之外,其他方面对江雪这个名义上的主母是格外优待。

  特别是那伙食,满桌子的鱼肉荤腥,看的江雪直起腻,因着白日里良辰美景和江雪一同在天福楼里吃过了,便都给阿大他们四个大男人吃了。

  江雪耸了耸肩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唉,管他呢,反正这俩人对不起自己,收些银子也不过分,江雪耸了耸肩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她在张书钰面前夸下海口,可不能打自己的脸。

  这厢江雪多了笔意外之财心情愉悦,那边陈升弘尴尬的发现,他把同僚们给的礼金不小心给了江雪一部分,本身是要拿来还清钱庄的借债的,但给都给出去了,这会儿再去要也太跌份儿。

  无法,碍于面子的陈升弘只能嘴角抽搐着吃了这个亏。

  回孙若仪院子时她已经换了寝衣倚在榻上等自己回来,陈升弘看了看她尚且平坦的小腹,眼神柔软又爱怜。

  “夫君回来了,怎么样?姐姐可承认了?”

  孙若仪见陈升弘回来了立即撑着扶手坐了起来,用希冀的目光看着他,孙若仪想自己这般给冯江雪泼脏水,那冯江雪势必要大闹一场丑态尽显。

  男人嘛,最讨厌蛮不讲理的泼妇,冯江雪失了陈升弘的那点爱意,还拿什么跟自己争?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长得比自己好还占了正妻的位置,这让孙若仪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陈升弘宽下外袍随手扔在架子上,就着金珠递过来的热棉帕擦了擦脸,含糊不清地说道:“她哪里肯承认,我骂了她一顿就哭哭啼啼的,你呀怀着孩子就别往她跟前儿凑,眼不见心不烦,省得动了胎气。”

  孙若仪眼珠子一转,知道这事成了,内心得意非常,冯江雪啊,冯江雪,你拿什么跟我斗,站起身来亲亲热热的挽着陈升弘去床上安置了。

  明月高挂万籁俱静,夜间凉爽,微风略过窗子上糊着的青纱吹起幔帐的一角,孙若仪有孕嗜睡沾枕头就着,打着微微的轻鼾,陈升弘则是因为腹中饥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陈升弘终究是按捺不住起身去厨房找些吃食,几盘子糕点,一壶凉茶勉强算是吃饱了,肚子一饱困意就上来了,陈升弘打着哈欠往回走,路过厢房时脚步一顿,他记得这屋子里暂且搁着孙若仪的嫁妆。

  困意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陈升弘新贵乍富,府中的规矩并不多,夜间内院只有三两个小厮守在院口,孙若仪带来的陪嫁丫鬟也只是在寑屋的套间里当值。

  看四下无人,陈升弘鬼使神差的推开了紧闭的厢房门,箱笼匣盒摆的满屋子都是,心跳加速的陈升弘伸手翻看着,地契铺面,珠玉首饰,不,这些都不好脱手动不得,他要找的是,有了!

  陈升弘从一个雕龙画凤的红木箱子里找到了一沓厚厚的银票,一百两一张,五百两一张,粗略算来怕是高达两万两之多,孙尚书这个狗东西真是不少贪墨。

  钱庄的利滚利太骇人,还需尽早还上为妙,除却不小心给了冯江雪的二百两银票,陈升弘手中还有六百两,都是同僚门为了巴结他送的,并不足以还清欠债。

  陈升弘仔细聆听着屋外的动静,确定没有来人和声响后,不自觉屏住呼吸抽出七八张,合计有白银一千五百两。

  小心翼翼的揣到怀里收好,将那沓银票放回原位,摄手摄脚的关上房门顺利走到庭院中,陈升弘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

  出嫁从夫,孙若仪的就是自己的,拿自己的钱有什么可紧张的,再说了,要不是为了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自己又怎么会欠债?陈升弘这么安慰着自己,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姑爷,更深露重的您不歇息,站在院子里作何?”

  是金珠的声音!

  陈升弘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去了,极度紧张让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若是被发现他动了孙若仪的嫁妆,他颜面何存?

  金珠傍晚喝多了茶水被憋醒了,急匆匆的起来上茅厕,她明明记得刚刚院子里还没人,叫姑爷他也不应,金珠疑惑着朝前有了几步,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姑爷?”

  “啊,晚上没有用膳,去厨房找了点东西吃,见月色不错,欣赏欣赏。”

  陈升弘依旧没有转身,他的声音都微微颤抖着,若是真的被发现了,他连金珠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这样啊,姑爷怎么不叫我,我给姑爷做碗面吃。”

  “随意垫吧两口就行了,你伺候了一天,也累了,去歇着吧,仔细若仪叫你。”

  “是。”

  金珠福了福身便回屋候着去了,内心感动不已,这姑爷可真是个好人,温柔又体贴,连对下人都这么好,小姐真是嫁对人了。

  听得脚步声渐歇,陈升弘扭动脖子看金珠的确走远了,这才宛如溺水之人得救一般大口大口吸气,抬手摸着藏在胸襟里的银票,陈升弘竟然觉得有些发烫。

  不成,明日必定得用它将债还清了,一刻也不能等。

  陈升弘在院子里站了良久才重新躺到床上,看着一旁睡的香甜的孙若仪,淡淡的羞耻萦绕在陈升弘的心头,他实在是睡不着,又怕翻身吵着孙若仪,硬生生一动不动的躺到大天亮。

  陈升弘满脑子都是赶紧把怀中的银票花出去,心不在焉的洗漱完毕坐到餐桌前,今日的早膳格外丰盛,鲜虾云吞面,花胶炖鸡面,时蔬烩饭,马蹄糕,银丝抱蛋卷等,怎么都是主食类的?

  一旁梳妆的孙若仪密切关注着陈升弘的举动,见他面有疑色噗嗤笑出声来:“今早啊厨子来报说是丢了几盘糕点,我还当家里进了贪吃贼,谁知这贼就是弘郎。”

  “弘郎这么大了,还偷吃,以后让厨子在火上常煨着点炖汤便是了,弘郎饿了一夜了,早膳多吃些吧。”

  陈升弘耳根通红尴尬一笑,他这会饱的很,一点食欲都没有,但为了坐实自己的确是饥饿过头的事实,他拿出饿狠的气势来,狼吞虎咽的吃下了两大碗面和一笼烧卖,差点把肚皮给撑破。

  感觉到食物已经顶到了嗓子眼,陈升弘赶紧带上官帽跟孙若仪说了一声,急匆匆的上朝去了。

  刚出了一条街,行至拐角处无人处,陈升弘便下马扶着墙角把刚才吃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擦了擦嘴角,心头的憋屈感久久挥散不去。

  好容易熬到了下朝,陈升弘拒绝了同僚的邀约,推脱有事下次由他做东再聚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所以陈升弘没有发现,刚刚还对他笑脸相迎的人,此时满面鄙夷。

  换下官服故意绕了一段路来到了进宝钱庄,陈升弘急切的想要拿回自己的借条,白面书生一样俊秀的账房先生面带微笑,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在算盘上飞快的拨弄了一阵。

  “您呐借了咱们白银八百两,初始利息是一百二十两,用了二十日,每日再加利银四十两,一共是白银一千七百二十两。”

  “什么!你们当初明明说的是一日四两银子,怎么变成了四十两!你们这是讹诈!”

  陈升弘怒气冲冲的拍着桌子,自己总共才有两千一百两银子,还要交际应酬,天福楼一桌酒席就要将近三十两银子,再开壶好酒里更贵了。

  自己冒险拿来的钱还了债就够吃几顿饭,这不是要命吗!

  账房先生依旧带着笑,看着脾气很好的样子拿出了陈升弘的欠条:“先生,这白纸黑字写着,您可不能耍赖。”

  陈升弘定睛一看,还真是四十两,还有自己的签字画押,不,这不可能,陈升弘伸手就去夺,账房先生收回手眯起了眼睛,嘴角还是带着笑意。

  “您不是头一个试图在钱庄动手的,您瞧瞧周围,怎么,您当这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是钱庄白养在这里的?”

  换作以前陈升弘就打了退堂鼓了,可如今他是尚书的女婿,背后也算有些势力,对账房先生的威胁并不放在眼里。

  “哼,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升弘高昂着头,有些不可一世的意思,账房先生眼皮都未抬一下,悠闲地磨着墨,说出来的话却令陈升弘感到骇然。

  “陈升弘,鸿胪寺少卿,五品官员,父母双亡,新娶了吏部尚书孙平定的幺女孙若仪,借的银子是为了置办婚礼和下聘,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你以为搬出一个尚书就能免去你的欠债?呵,别天真了,开土也下钱庄的,怎么会没有当朝背景,最后奉劝你一句,乖乖还了债咱们两不相欠,否则,若是其他人知道你借债娶妻,会怎么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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