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上官寒理了理,一是,不该做她不喜欢的事,可是有些事我喜欢啊!二是,不该不陪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难不成以后我没了自己的私人空间。三是,让她开心,这件事太容易了,难不倒我。
总结下来,只能说谎,于是他情意绵绵地看着柳穆雅,低沉富有温度的声音就此响起,“穆雅!从今往后,我一切听你的,你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我一定让你开开心心,羡煞旁人!”
女孩子都爱听好听的,上官寒做到了,虽然言不由衷,但这肯说谎的态度已经表明他还是喜欢柳穆雅,至少他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柳穆雅开心地笑了,她一直笃定上官寒会听她的,因为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魅力。
咖啡厅的气氛越来越浓烈,就像爱情一样,音乐舒缓而浪漫,在这样的氛围里,谁都会点燃爱情之火,他们也不例外。
少男少女的爱情虽有着单纯的一面,但那只是一种向往,真正单纯的爱情,是没有目的的,可是人总有偏好,有的偏偏爱你的娇美的容颜,而有的已经把你列入寻找另一半的标准。
感觉这样的东西是瞬时激发的,不长久。长久的是什么,所有在情窦初开时,都未必知道,就像这些少男少女。
……
上官寒得把玉锁还给木子幽,他只能另找机会,现在当务之急是哄柳穆雅。
快到期末考试,上官寒终于可以松脱了,有了借口柳穆雅也不会天天来烦他。
上官寒和木子幽虽然是生意伙伴,以前呢可以常见面,但现在不同了,一是,有了柳穆雅,二是,网上联系买卖,轮流上线。顶多是拿货时会碰面。
最主要的是木子幽疏远了上官寒,上官寒也明白,木子幽的想法,毕竟大家都有了喜欢的人,上官寒一直认为木子幽喜欢的是谢天楠,虽然木子幽嘴上不承认,但上官寒就是这么认为的。
这不无道理,谢天楠这么优秀,连柳穆雅都喜欢,更何况木子幽。
现在柳穆雅放弃了谢天楠,还不是因为谢天楠先拒绝的,要不然也不会轮到他,上官寒。
上官寒一直认为自己输给谢天楠的是那显赫的家世。
这天,上官寒专程来到木子幽家,木子幽正好外出,木子幽的母亲叫上官寒进屋等。
木子幽的母亲给上官寒倒了杯水,上官寒就坐在客厅的凳子上,一旁的桌子放着水杯,上官寒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好像很渴。
木子幽的母亲想再倒一杯,被上官寒谢绝了。
木子幽的母亲坐到对面的凳子上,想跟上官寒聊聊。
“你好久没来了?是不是忙着复习考试?”语气温和,眼里含着笑意。
“嗯!”其实不是,对于上官寒来说,用不着复习,他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你们两个从小就玩到大,多亏了你带着她。”
“阿姨!木子幽没我带一样行。”
“嗐!她的性格柔柔弱弱的,不善于言谈,这个我知道,你是替她说好话。”
“木子幽有她的优点,善良!大方!聪明!就是有点倔!”
“对!倔脾气!”木子幽的母亲笑了,眼角纹很明显,看来是操劳过度。
说话间木子幽已经进了屋,听到笑声,以为来了什么客人,一看是上官寒,她的脸上飞过一闪即过的忧思。
木子幽瞥了一眼上官寒,嘴唇微勾,说:“有事吗?”
“还你东西!”上官寒脸上的笑意未减。
木子幽“哦!”的一声,很淡。
木子幽的母亲想起晒着的衣服未收,赶忙起身说:“我去收衣服!你们聊!”
木子幽的母亲走后,上官寒从衣兜里掏出了玉锁,说:“子幽,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木子幽来了兴趣,随即坐到母亲刚才坐的凳子上,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着上官寒,说:“什么秘密?关于玉锁的吗?”
“针在哪?”
“要针做什么?”木子幽起身去拿针盒,嘴里问着。
针盒拿来后递给了上官寒,木子幽又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官寒的一举一动。
上官寒取出一根针,手脚麻利得像是看一出魔术表演,玉锁又打开了,木子幽看傻了眼。
上官寒慢慢地讲解了一次,木子幽才恍然大悟。
上官寒说:“这个锁眼里有东西,必须将玉锁砸碎才能拿出来。”
“是吗?”木子幽翻看着,又拿来手电筒照了照,确实有东西。
木子幽又说:“好像是纸质的东西。”
“没错!我猜想是晚秋的遗书。”
“遗书!那老伯知道吗?”
“他应该没发现,不然不会给你。”
“这遗书对老伯很重要。”
“是啊!所以我想征求你的意见,舍得还给老伯吗?”
“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哪会舍不得!拿去吧!”木子幽说得很干脆,并且将玉锁塞给上官寒。
“我就说子幽是个明事理的人,这玉锁砸碎怪可惜的,可是不砸,这个秘密就会石沉大海。”
“有舍才会有得!上官,你呀!未免太聪明了,老伯拿在手里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偏偏被你发现了。”
“其实是我们跟这玉锁有缘,冥冥之中要我们帮老伯达成所愿。”
“所愿?”
“这谜底很快被揭晓,你就耐住性子,等着!”
“等一下!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我也是猜测!如果想要知道答案,就跟我跑趟鬼宅。”
“就我们两个!”木子幽的眼神恍惚。
“你还怕什么?该不会像穆雅一样嫌弃老伯。”上官寒说这话,还不是受柳穆雅的影响,他以为木子幽也是。
木子幽瞥了一眼上官寒,淡道:“我是怕柳穆雅不高兴。”
“怕她干嘛!”上官寒说这话一点底气都没有。
整件事他还得瞒着柳穆雅才行,于是他又换了说法:“最好不要让她知道,省得麻烦!”
“哟!你还真怕她!”木子幽一脸的看不起上官寒。
“子幽,只能怪我自己喜欢她?这女孩的心思我还真是难猜,可是你就不同,直爽,没那么矫情。”。
“那是你没用心留意我。我也是女孩,也矫情。”木子幽说的时候,垂着眼,声音轻得怕只有她自己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