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摄政王妃惹不起,机关阵法搞死你

第150章 审段一鸣

  大堂内,景翊端坐在案桌后,身后一幅红日出海图,日光从大堂照进来,落在他头顶的“明镜高悬”镀金横匾上,激起一片耀眼金光。

  此刻,守门的那些衙役已经手脚麻利的跟了进来,早就给大堂的衙役使了眼色。大堂内此刻看起来,和县令升堂一般场景。三班衙役手持堂棍,肃立左右。

  就是,表情都有点懵,有点怯。抽了抽坐在高位的“陌生人”,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啥事。

  郝瑟夏风秀儿分站在景翊左右侧。

  “殿下,要传段一鸣吗?”夏风瞅了瞅空捞捞的大堂。殿下不是说今日升堂审段一鸣吗?

  “不用,他自己很快就来了。”景翊答得懒洋洋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将郝瑟一把拉下,按在座位上,“来,狗子,你来代替本王审案。你盛都府尹,老本行,业务熟悉。”

  郝瑟:“……”

  这家伙明明就是犯懒,拉她当苦力嘛。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昨晚该知道的信息,都知道了。

  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身板,郝瑟冲那跟进来的看门衙役吩咐:“去,把你们县令谢晴天也给带过来。”

  他们来得太早了,县衙都还没到官员“打卡”时间呢。

  衙役瞅了瞅懒洋洋站在郝瑟旁边的景翊,没敢吱声,低头匆匆去通知县令大人了。

  谢晴天还没来,段一鸣倒是到了。

  “段一鸣?”郝瑟出声,再次打量着这个男子,心下轻叹。

  眼前男子,一身很有风骨的蓝色衣衫,身子略消瘦,脊背如松,长相清秀,气质如修竹。

  一看,就是个当初电视剧里的正派男主脸啊。

  “下官叩见殿下,叩见大人。”段一鸣不卑不亢跪地行礼。

  “段一鸣,你怎知本王到此?”景翊一抹看不透的笑。

  段一鸣面色平静地道:“下官的衙役,腿脚挺快,嘴巴也挺快。”

  “是吗?”景翊笑笑,并未拆穿他。

  此刻,谢晴天也来了,见到堂内情景,脸上是明显的诧异和不解,再看见段一鸣也在这里,不由自主就把目光投向了他。

  “谢大人,还不快见过睿王殿下和这位大人。”段一鸣略略靠近他,低声道。

  谢晴天再次愣了一下,到底也是做县令的人,很快反应过来,行了礼,心里极度不安。

  郝瑟叹了口气,一秒肃色,脸上威严顿现。

  夏风瞅了他一眼,给秀儿努了努嘴:看,装逼的府尹大人上线了。

  秀儿狠狠瞪了夏风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下夏风:看,你家主子站着,我家公子坐着。所以,你是小小狗子。

  郝瑟才不知道背后这两只的眼神戏,惊堂木一拍,全堂立马一静。

  郝瑟看向段一鸣,眼神一厉:“段一鸣,你可知罪。”

  段一鸣垂下眼,利落跪下:“下官不懂大人所言何为。”

  郝瑟瞟了眼谢晴天,再看看段一鸣,声音微沉,音量却高了些:“大胆段一鸣,你身为朝廷命官,身为一方父母官,本该为百姓造福,护百姓平安。却罔顾法律,丧尽天良,和商州知州勾结,欺骗难民……”

  郝瑟将难民的真相,条理清晰又简略地说了一遍。

  听得三班衙役嘴越张越大,眼睛越瞪越大,看向段一鸣的眼神越来越震惊。

  他们一直以为,观音县是最好的县,有最好的县令和县丞,无条件接收难民。

  他们的心中,段大人和谢大人,也是最好最好的县令和县丞。谢大人善良温和,体恤百姓,段大人一身清风,秉公办案,是观音县老百姓心中的主心骨和保护神。

  谁却想,真相竟然是如此残酷,残酷到,无人愿意相信。

  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肯,也不愿意相信,那个一心为民,一身磊落的大人,撕开面具后,竟然是这样的魔鬼。

  当听到山谷基地里,地牢里那些惨状的时候,手里的堂棍一根又一根地跌落在地,发出此起彼伏的咚咚声,却仍然唤不回他们飘在半空的灵魂。

  有的衙役,突然蹲下身,捂住脸,放声大哭。

  他们衙役,也有隔壁县的亲戚,很多去了王家村。

  而县令谢晴天,脸色刷白,缓缓看向段一鸣,浑身剧颤,眼底的震惊比衙役还要强上数倍。那双本来水灵好看的眼睛,渐渐红透,眸底是掩不住的痛心,藏不住的失望。

  然而,罪魁祸首的段一鸣,他的反应,也有些出乎意料。

  在郝瑟说王家村那些老人被烧的时候,他脸色隐现痛色,却还能克制,垂头不语。

  但当郝瑟说到山谷基地真相的时候。他的脸色,比谢晴天还白,震惊之色显而易见。浑身抖如筛糠,似是听到了极其意外的事。

  郝瑟深深地看了段一鸣一眼,再次开口:“段一鸣,你可认罪?”

  段一鸣微微迷茫一刻,闭眼,脸色更白,看不见他的眼神,只看见他胸口,剧烈起伏,那蓝色衣衫下的手,一片颤抖。

  良久,段一鸣睁眼,往地上猛一磕,两行清泪滴落在地上,声音哽咽,却坚定而执着。

  “下官,认罪。”

  郝瑟眼神更深,“段一鸣,县衙里还有多少人参与此事?”

  段一鸣抬头,口齿清晰:“并无。所有事情,都乃段一鸣一人所为。”

  郝瑟叹了口气,再次惊堂木一拍。

  “谢晴天!你可知罪?”

  段一鸣猛然抬头,满目震惊地看向郝瑟。

  谢晴天浑身一震,看向郝瑟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不解,却还是立马跪了下来。

  “还请大人明示,下官确实不知所犯何罪。”

  郝瑟没有立即回答谢晴天,却看向段一鸣:“段一鸣,你公署里的那些关于接收安置难民的文书,本大人和睿王殿下全都看过了。”

  段一鸣没说话,静静等候郝瑟说下去,白皙的手指,却无意识抠住手心。

  “是的,那些文书,只要是牵涉了难民安置的文书,签字盖章的全都是你。那上面,没有任何一份是谢晴天的印签。段一鸣,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骗过殿下了吗?”

  段一鸣浑身一震,霍然抬头。

  郝瑟冷笑了下:“段一鸣,本大人该说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还是该说你关心则乱。”

  段一鸣低头不语,睫毛乱颤,手指捏得发白。

  郝瑟拿出一叠文书往案桌上一放,那是,昨晚后半夜,夏风去偷梁换柱拿回来的。

  “观音县,从去年就开始安置难民,可那时候,你还在商州府任职。请问段大人,今年初才来观音县任职县丞的你,是如何能在去年的难民安置文书里签字的?穿越时空啊你。”郝瑟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言不发的段一鸣。

  段一鸣咬住嘴唇,不吭声,那手指捏得发白。

  一直懒洋洋听郝瑟断案的景翊,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啥是穿越时空?

  不过也没打断她断案,只微微蹙了下眉。这狗子,怎么时不时老冒出些他听不懂的词汇。虽然听不懂,可好像隐隐熟悉,就好像,记忆深处,或许是有人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也或许,他曾经本身就会说这些话似的。

  “所以,难民的事,除了你,谢晴天,也难咎其职!”郝瑟语气一厉,眸底微微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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