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爷,这两盏灯笼好忙啊!
季灵蓉在房顶无语凝噎,见屋内声音变调了,戳了戳冷墨泽的胸膛。
冷墨泽把她抱起来,心猿意马地飞回卧房,随即心有余悸地看着椅子。
季灵蓉看冷墨泽的表情,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气得冷墨泽直接把她打横抱起,离开府邸。
两个人在一棵树上停了下来,这棵树很大,树枝上面系满了红色线条,让季灵蓉有些胆寒。
“爷,您大半夜的带我来这干什么?不瘆得慌吗?”
冷墨泽有些疑惑:“夫人怕黑?”不可能啊!怕黑还能独自一人去御花园当着他面把御膳吃了?
季灵蓉摇了摇头,指着树上的红绳:“这不是祭奠逝去的人才会系的吗?”
冷墨泽有些无奈道:“你仔细看,上面挂的是同心结。”还有咱俩一起系的呢!
季灵蓉蹲下身,从茂密的树枝缝隙处仔细观察,还真是同心结。
这就尴尬了。
她摸了摸鼻子:“爷,您为什么要带我踩这棵树啊?是要把月老踩脚底下吗?”
冷墨泽心里又无奈又好笑,如此良辰美景,还有月老树在旁,灵蓉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想什么呢!是爷觉得今日在此守岁更加难忘。”
季灵蓉环顾四周,空无一人,乌漆麻黑,站在树上守岁?
她想不明白冷墨泽的想法,干脆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撒娇道:“那爷抱我好不好?”这样,你爱在哪站着在哪站着,反正她不累。
冷墨泽动作比大脑快,待他想说: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时,已经把灵蓉抱了起来。
他张了张唇,话在嘴边变成了:“真重!”
季灵蓉:“!!!我怎么可能比你重?”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树枝好像快断了。
冷墨泽忍不住轻笑一声,运起轻功落到地面上,看了一眼与小人一起系的同心结,薄唇勾起,眉眼皆是笑意。
季灵蓉恶狠狠地瞪了不给她面子的月老树一眼,气愤地靠在冷墨泽身上。
冷墨泽又重新抱着她站在月老树上,这次找了一根更粗壮的树枝。
季灵蓉抬起头,眼里写满了:为什么又跑树上来了?
但她的疑问并没有持续多久,天空炸开了一朵朵五颜六色的烟花,照亮了黑夜,唯美梦幻。
烟花持续了足足一刻钟,让夜空变成花的海洋,季灵蓉看到冷墨泽的白衣在烟花的照耀下,不断变换光泽,不由觉得,他比烟花好看。
冷墨泽低头看她:“夫人不喜烟花?”
季灵蓉微笑着摇头:“只是觉得夫君比烟花还美丽。”
冷墨泽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感觉眼前的烟花好似在心里绽放。
如梦如幻。
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声音带着难掩的喜悦道:“夫人眼光极好。”
季灵蓉无奈轻笑,冷墨泽真不要脸。
烟花逝去,天空中恢复黑暗,只剩下淡淡的烟火味,证明他的存在。
季灵蓉双手用力,对着他的脸吻了一口:“谢谢夫君。”
烟花易逝,心意长留,我会记住你的好。
冷墨泽带笑的眉眼掩盖在黑夜里,紧紧抱住她,运起轻功带着她往私宅飞。
风王那边的戏已经安排了别人,不再需要他们出面。
而他,只想与她独处,在这让他心情愉悦的夜晚。
私宅,比灵府装饰的还要喜庆。
季灵蓉看着从灵府搬过来的鸳鸯和兔子灯笼,不由打趣道:“爷,这两盏灯笼好忙啊!”
冷墨泽别过脸:“国库空虚,必要时爷的私库需要填充,红灯笼买多了无用。”
季灵蓉“噗嗤”一笑:“爷,您听过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这句话吗?”
“爷怎么能听过!”冷墨泽下意识回答,然后瞪着灵蓉:“夫人今日好生顽皮,是爷威慑力不够了?”
季灵蓉对着冷墨泽抛了个媚眼:“那爷喜欢今日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冷墨泽不由得被灵蓉刚刚的媚眼弄得心跳加速,大脑忘记思考,实话实说道:“喜欢今日的你。”
说完,他的脸瞬间如同煮熟了的螃蟹,红的像是发烧了。
“爷……爷刚刚……”他想为自己挽回一些颜面,却不知从何说起。
季灵蓉听到冷墨泽直言不讳的“喜欢”二字,内心升起涟漪,感觉对他的喜欢又深了几分。
她看着桌上的酒,举了起来,宛然一笑。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再想明日忧。
一杯酒饮下,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畔,懒洋洋地表情,却显得妩媚动人。
“爷,一起?”
冷墨泽自是答应,端起酒杯,放于唇边,面上清冷,眸光柔情。
二人落座,一起用夜宵。
冷墨泽不善于寻找话题,如果是往常,他只需要冷着脸坐着,也没有动过与人聊天的心思,但是今日,他想与她多说些话。
再加上小人不知晓在想什么,眼神飘忽,眯着双眸,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他绞尽脑汁,才道:“夫人,今日的菜不合胃口?”
季灵蓉这才回过神来,放下酒杯,调戏一句:“有爷在,怎么会不合胃口?”
她勾起唇角,“爷,我刚刚在想,爷喝醉了是什么样子。”
“是依旧如平日一般,总是冷着脸,却被亲一口就能红了脸;还是如孩童般,抱着我要糖吃,不吃就会哭;还是如好久没食肉的色狼,急不可待,一点火就着。”
冷墨泽愣了愣,有些没听懂灵蓉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是不妨碍他认为灵蓉说的不是好话。
什么叫如孩童般,抱着她要糖吃?灵蓉怎么会有如此古怪的想法?
他眉心微皱:“夫人此言何意?”
“当然是想看爷跟我要糖吃。”季灵蓉捂着唇,想到英姿挺拔,冷漠暴虐的皇上,抱着她的大腿,用软糯可爱的小奶音对她说:“姐姐,弟弟想吃糖糖。”内心的激动无以复加。
“夫!人!”冷墨泽一字一顿黑着脸道:“你怎么能有如此想法!”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季灵蓉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撒娇道:“人家还不能想想嘛~”
冷墨泽语噎,这都是他过度宠爱的下场啊!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把脸转到一旁,不再看她。
季灵蓉垂下眉眼,没想到皇上对她的喜爱比她想象的深。
她都说这么过分的话了,他都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真像热恋中的小男生,独自生闷气。
她突然有一种满足感,这样就够了,不枉费她打开一次心锁,接纳他一次。
只是两个人之间的问题,终究解决不了,她的心,早晚会再次锁上。
强迫自己不去想太多,她站起身,走到皇上面前,轻轻吟唱出现代的古风歌,边唱边跳。
她唱的歌曲是最喜欢的《三生三世》,“手牢牢不放,爱念念不忘,人生何须多辉煌,浮华的终成空,执着的都随风,情路何须多跌宕……”
冷墨泽一开始被灵蓉那柔软的腰肢和动人的舞姿吸引,渐渐地,他被曲子的词所吸引,这是灵蓉在对他表白吗?
他的心仿佛荡漾在春水里,眼中凝聚出两片火星,灵蓉悦耳空灵的声音仍在继续,他的身体却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原来,他是如此渴望,得到她的感情。
一曲毕,她巧笑嫣然:“爷,我跳得好不好?”
冷墨泽颔首:“尚可入眼。”
季灵蓉瞪了他一眼,拿起酒杯继续与他对饮。
冷墨泽忽然想起灵蓉那日的话,虚心请教:“夫人,何为人生哲学?”
季灵蓉眯着双眸,已经有些醉意,看着冷墨泽一脸认真的样子,直接把椅子搬到他的旁边,摸了摸他的脸蛋道:“说句好听的话,我就告诉你。”
冷墨泽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薄唇张了张,憋出一句:“夫人,你脸红了,美。”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竟然没想过拒绝她。
季灵蓉感觉此时的男朋友真可爱,又饮下一杯酒,为他普及:“就是回忆过去、享受现在和畅享未来。”
提到未来,她突然想起了他后宫那将近三百个女人,樱唇自嘲地勾起,她又喝了一杯。
酒不醉人人自醉,没想到她竟会喝这没有什么度数的桃花酿,有些头晕。
她又喝了一杯,希望能麻痹自己。
心是痛的,嘴是苦的,她,终是只能选择欺骗自己。
皇权世界,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拥有后宫佳丽无数。
她又怎么敢,提过分的要求?
恃宠而娇都得在他的允许下。
更何况,他不可能不宠幸其她宫妃。
她可以不在意他的过去,却不能不在意,他的未来。
罢了,清醒的人最荒唐,还是醉了好。
冷墨泽看着灵蓉不知为何忧伤起来,他想问,却看着小人只是在饮酒。
他猜想,小人可能遇到了烦心事,他把她的酒杯抢了下来:“何事忧伤?”朕……我帮你。
季灵蓉看手中的酒杯没了,干脆拿起冷墨泽的酒杯,继续喝着。
但是冷墨泽喝的酒度数大些,让她彻底醉了,瘫在他的身上。
冷墨泽无奈:“爷以前怎没发现,你竟贪杯!”
季灵蓉伸出手,掐了一下他的脸,嘿嘿笑道:“我男朋友手感真好。”
冷墨泽抓住她的手,瞪了她一眼:“敢对爷不敬?信不信爷把你脸掐肿了?不过,何为男朋友?”
季灵蓉手被握住了,挣脱不开,伸出另一只手掐他:“让我掐就告诉你!”
冷墨泽:“……”小人是真醉了,料想说的也是酒话。
他把她打横抱起,进入卧房,先为她清洗了一下,但是喝醉了的灵蓉特别不乖。
用手把水泼在冷墨泽身上,气得他瞪她:“老实点!信不信把你扔水里不救你!”
他怕她不信,把她放浴桶里,松开手。
没想到喝醉的灵蓉都不反抗,直接掉浴桶里了。
吓得他赶紧把她捞出来,为她擦干净身体,把她放在床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喝醉的小人真不乖。
季灵蓉见冷墨泽去洗漱,微微睁开眼,她醉了,又因为掉水里清醒了一些。
现在能记事了,但是全身发软。
冷墨泽洗漱后,看着小人已经闭上双眸,没忍住亲了她额头一下。
床……又塌了。
装睡的季灵蓉:“……”男朋友偷亲她,是代表对她的喜爱吧?但是为什么会被锦鲤运反噬?
她大脑有些迟钝的回忆,却阻塞的不行,终是放弃。
感受到男朋友把她抱起来,放到卧榻上,然后又弄塌了卧榻。
如此似曾相识的场景,真是让她,无话可说。
冷墨泽怕她醉酒后受风,只能又打了两个地铺。
他觉得,自从认识灵蓉,这地铺真没少睡。
季灵蓉有些不解,都打地铺了,为什么要分开睡?于是钻进了冷墨泽的被窝。
冷墨泽背脊瞬间变得僵硬,把小人重新放回属于她的被窝。
季灵蓉继续钻。
冷墨泽继续放。
……
最终,季灵蓉投降了,罢了罢了,男朋友不想乘人之危。
冷墨泽在听到她呼噜声后睁开眼,内心叹了口气。
灵蓉闹得如此欢,他又怎么可能不知她没睡?
只是他不敢。
越是深爱,越不想伤害。
——
翌日,京都又飘起了雪花,大地银装素裹,一片苍茫。
季灵蓉睁开眼睛,正对冷墨泽那结实的胸膛。
脸上飘出几朵红晕,偷偷地瞅了冷墨泽一眼,见他还在睡着,用手戳了戳。
这手感,真是百戳不腻啊!
她顺着他的马甲线移动,随即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如惊弓之鸟一般站了起来,被褥也因为她的动作全部掀了起来。
她这才意识到,冷墨泽身上的里衣,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掀了起来,露出他白晢有型的胸膛,长发散落的到处都是,还有几根在腹肌上。
这幅美男入睡图,直接让她呆在原地。
冷墨泽被盯得,脸上感觉火辣辣的,终是没忍住睁开眼,带着刚刚睡醒的朦胧,声音沙哑又有些慵懒道:“为夫好看吗?”
季灵蓉忽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这声音该死的好听。
她肯定地点头:“很好看,百看不厌。”
冷墨泽嘴角上扬,被夸得从脸红到脖子,随后逐渐下移。
“爷,您变色了。”说完她感觉这话有一丢丢怪异,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冷墨泽瞬间黑了脸,他还不能害羞了?竟然对他无奈!
他……都被她差点看光了,还不能害羞了?
气得他也站了起来,话没经过大脑道:“爷看你时,你也变色了。”
季灵蓉:“……”变黄色?
——
灵府。
乔装成灵蓉的柳夫人睁开眼,惊叫出声:“风王,您怎么会在妾身的床上?”
风王:“?”他揉了揉太阳穴,把柳夫人的嘴捂上:“夫人莫叫,是不记得昨夜之事了吗?”
柳夫人愣了愣,这才下床,找到风王给的令牌,露出笑容:“风王,妾身等着你来迎娶,但是你今日的银子是不是没给妾身?”
风王:“……”都这关系了,竟然还想着要银子!
他告诫自己柳夫人还有用处,从兜里掏出一千两银子,交给柳夫人。
柳夫人满意了,穿上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风王是不是该走了?”
风王:“……”看样,想控制柳夫人还需些时日。
柳夫人也并不理解风王的想法,为什么堂堂王爷会睡一个嫁过人的?
她本是青楼歌姬,后来因为得罪了贵人被充当军妓,那一日,她正被几名士兵玩弄,被刚刚进入兵部的季大人救了下来。
她发誓要回报季大人,季大人却让她帮助他的女儿,把她引荐给了皇上。
她被带到了一处专门训练人的地方,为了能尽快去帮季大小姐,她努力训练,短短几日就颇有成效。
听说这次的任务会失身,她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只要能帮助大小姐,失身有什么可怕的?
她,已经经历了那地狱般的生活,对于自己的身体不在意了,只想着帮助心中唯一的那束光。
也好有活着的动力。
此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扮演大黑的侍卫把房门一脚踢开,看着屋中的样子,勾起唇角:“没想到风王竟还有这种喜好。”
冷清风从没有面对如此尴尬的场景,他在人前向来风度翩翩,也偷情了几次,却没有被抓到过。
他紧紧握拳,微微一笑:“大黑兄弟,你不能污蔑本王,夫人只是过来问本王早膳吃什么。”
大黑被逗笑了:“夫人衣衫不整,风王真会睁眼说瞎话。”
他看向夫人:“你就如此想被我休弃?不惜犯七出之条?”
柳夫人拿出风王给的令牌:“你看看,我以后可是王妃,你见到我得下跪!”
大黑气得全身发抖:“既然如此,我满足你!来人!拿笔墨!”
柳夫人从兜里拿出玉钗:“你终于想通了,珍玉轩是我欠你的,已经在户部改成了你的名字,给你。”
大黑失望透顶,待人取来笔墨纸砚,把休书写完,扔给柳夫人。
“你们走吧。”
柳夫人把休书收下,拉住风王的胳膊:“王爷,我们走吧。”
风王黑着脸走到府门口,终是没忍住把胳膊抽离出来。
看着柳夫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忍着怒气解释:“出了此门,柳夫人就恢复自由身,本王还是得顾及夫人名节。”
柳夫人摇头,重新拽住风王的胳膊:“本夫人,不对,本小姐不介意。”
风王深吸一口气,感觉以前所有的隐忍都不如今日让他气愤:“柳姑娘,本王不忍心。”
“好吧。”柳姑娘松开他的胳膊:“你以后能不能叫我闺名?我闺名为武春。”
风王想都没想道:“武春。”
“哎~”武春捂唇笑了:“那我以后住哪?”
“本王会安排。”说完,冷清风加快步伐离开,脸黑的如锅底,真是晦气!
季灵蓉打着哈欠看着这一幕,因昨日的醉酒大脑有些不清醒:“爷,您下次别学风王穿白衣了,现在我看白衣,只能想到人面兽心。”
冷墨泽瞪了她一眼:“隐喻爷?”
“不不不……”季灵蓉摇了摇头,你是和尚,投怀送抱的都不吃。
不过,风王对珍玉轩好像并不是很重视啊!
俩人进入灵府,从密道回到御书房,就看到松了一口气的落橙。
“皇上,门外的宫妃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属下要拖不住了。”
季灵蓉心情瞬间低落下来,看了冷墨泽一眼,在心里提出了分手。
她进入耳房,让冷墨泽见宫妃。
按照习俗,今日应该走街串巷,互相拜年的。
因为皇宫特殊,高位嫔妃需要比低位嫔妃送得贵重,后宫那么多人,谁也送不起,干脆就取消了这一项,只给皇上送礼。
然后初二时,再给关系好的人送礼。
季灵蓉听到外面皇后端庄的声音,德妃骄纵的笑声和淑妃献媚的声音。
感觉鼻子有些酸。
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勾起唇角,不让悲伤蔓延。
心再一次被锁住,爱,刚刚冒出萌芽,就被狠狠踩在脚下。
此时,她突然听到赵才人的声音:“皇上,季良媛不是故意没来给您送礼,她可能是生病了。”
季灵蓉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本就不畅的心情被赵才人点燃。
这个朝代对于新年很重视,除了家中长辈,过年生病会被看成不祥。
不过为什么赵才人又想要她的命了?
贤妃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赵才人别乱说,季良媛只是想晚些单独把礼物送给皇上,没有生病,本宫今日还见到她了。”
说完,她把礼物送给皇上,行礼告退。
赵才人撇了撇嘴:“皇上,妾错了,妾……”
冷墨泽淡淡睨了她一眼:“正月十六继续禁足。”
赵才人:“……妾遵旨。”
季灵蓉瞬间忘却了心中的悲伤,思考起来贤妃为什么替她说话。
不是她总把人往坏处想,是赵才人伤势未愈,头上还包裹着纱布,正常人这时候只会龟缩起来吧?
再加上现在皇上那么宠她,赵才人会不知道说她坏话会被罚?
所以,最接近真相的是,两个人有什么利益牵连到一起,贤妃想与她拉近距离。
御书房内,冷墨泽沉着脸收下宫妃的礼物,摆了摆手让她们离开,随即打开耳房门,恢复面无表情,眼中含笑道:“赵才人你想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