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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恨雪之邀

血征 文默 4048 2022-11-04 04:21

  那朱沈二人听了晓白的话,自知恨雪便是那位公主的芳名了,都知道晓白他兄弟们的脾性,骨子里都对那一干绝色女子有一股缠绵不尽之情,心里既然知道,便都有话要说。.

  这里沈玉南便在一旁笑道:“三爷,那恨雪公主果然颜色如何,竟让人这般心心记念!”晓白听了,叱了一声:“闭口,闭口!我说你不会说便不要乱张口。这么好的话,怎么从你嘴里出来就到了‘颜色’上去了?”

  玉南道:“不谈颜色,当又谈何?”晓白道:“论姿色可不是亵渎了她,只是那种风神态度,韵致风情,最是难以比拟的。”朱信凭此时听了半天,见晓白对这恨雪只是赞不绝口,便也沉不住气,只道一声:“依三爷所见,这位恨雪殿下又比三爷师妹,那碧月仙子如何?”

  晓白听罢,摇头笑道:“信凭,你也是不通!”朱信凭道:“怎便是不通?”晓白道:“她二人怎能比呢?”信凭道:“怎便不能比了?难不成仙子好好待三爷一场,倒不如这恨雪了?”

  晓白一听,登时撂下脸来,喝道:“好大胆子,你净胡说!师妹与我情深似海,相交多年,怎能是一干常人可比的?”朱信凭道:“公主金枝玉叶,可也不是常人。”

  晓白听了,直着眼瞪他一阵,忽又回思过来,转而笑道:“你也不必激我,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只见我方才赞那公主生的非凡,你怕我走了心,忘了本不成?何至于此!与她一面之缘而已,即便是金枝玉叶,富贵之家,我又岂能看重她这个?只是见她生的风流,与常人大有不同之处,因便不禁称赞几句,到勾起你这么一番话来!”

  朱信凭道:“三爷待仙子,仙子待三爷,我们做属下的常年跟随,都是尽知的,生恐三爷不察。因此听三爷一时称赞她人,心中不忿,冒犯也是有的。”一语未了,但听大门外马鸣啾啾,铁甲铿锵,宫中一等侍卫林芳领了一行兵将踏入门来。晓白等闻声而出,正与对方相迎。忙笑道:“不知将军前来,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那林芳只道一声:“圣上有旨,召侯爷即刻进宫觐见,不得有误。”说着道一声“请”,便要带领出门。晓白不知所系何事,自去里面换了朝服,随了他一干军将上马去。这里朱信凭、沈玉南等人也要随着前去,那林芳于马上回头道:“圣上有旨,只召侯爷一人觐见,闲杂人等不得跟随。”晓白听了,却也不妨,笑道:“既如此,将军且请先行。”那林芳便趱马前行。晓白于马上欠身向朱沈二人道:“凡事好生应付,多多留意。”他二人本是有心之人,言下之意自然明白,若有不测,让他们好生准备的意思。

  这里晓白只在众军拥护之下前行。原来这一月间,圣上召见这关晓白也是频频不断,三日一召,五日一赏,倒也是恩宠有加的。如今众人下马,便随了林芳入宫,他既多次入宫,对宫中布置,一应事物自然尽都明了。如今林芳在前,晓白在后,过光明殿,沿玉石路直走,入后宫,却不入养心殿,更不去御书房,穿花拂柳,遮遮掩掩,曲曲折折,却向西行去。

  晓白觉得此番道路却是未曾走过的,心下纳罕,少不得问那林芳道:“将军,此番可是错了,若是圣上召见,怎就行到这里来了?”

  林芳道:“侯爷莫要多问,随在下来便是。”晓白便不好再问,只得随他前走。又过了几处宫苑,绕过数处花园,过彩虹桥,度香乐甸,转眼间便到一处宫苑,但见此处花团锦簇,绿竹成荫,荼蘼满架,鸟语嘤嘤。抬头看时,宫门首上大书“玉清宫”三字。

  晓白一惊,暗道:“奇了,却怎到了这里!这去处可是——”未及细想,宫门里面早行出一干女子来,为首一个娉娉婷婷,袅娜多姿,看时,正是平日里所见的那玉姑娘。这玉姑娘一旁出来,一旁笑着向这边招手,那林芳上前交代了两句便就辞了他们去了。

  这玉姑娘自向晓白施了礼,笑道:“侯爷这边请,我家主子相侯多时了。”晓白此时并不知何事,然而她既相请,也便随了她进去。曲曲折折行过一道回廊便入了内院。便闻乐音细细,轻柔悦耳,看时,前面一室,彩色雕栏,纱幔飘飘,一股淡淡幽香沁人心脾,那玉姑娘在前面引领,回环走过前面白玉石路面,便就到前面雅室里去。两边宫女纷纷向晓白见礼,忙着打帘子。进了屋,绕过里面门屏,看里面各色物件都布置的小巧精致,五七个宫女立在外面听侯使唤,再往里就到了内室,见里面画屏里一榻上歪着一位美人,似乎微微的睡着,看时粉面娇柔,楚楚动人,却是恨雪,左右又有三三两两的贴身宫女服侍。

  那玉姑娘便上前轻声唤道:“姑娘,侯爷请来了。”那恨雪并未曾真睡,一听此话,便就起身,见了晓白,满面含春,笑着站起身来相迎。晓白微抬头看时,却是姿色艳艳,俊秀无比。

  原来先时晓白也曾见过这恨雪一面,只是当着圣上,未曾细看,如今不觉的留心打量,看她真正是:神光皎皎,宛若红蕖出绿波;双目澄澄,内含冰山千年雪、鬓斜花黄,耳摇明月,烟眉含南山之翠,丹唇呈朝霞之色。妒煞年光,红裙轻展细腰围;愁煞西子,莲步轻摇寒瘦姿。轻轻招摇,似风拂柳绦,细细甜笑,如柔波娆娆。天生丽质,画工难涂;世外仙姝,彩笔枉描。果谁氏之女,如斯之美也?惟清风袅袅,羡高飞之鸾鸟。

  晓白此时见了,不觉得意痴神摇,暗道:“可叹,可叹!未曾想到却是这般淑丽!”那恨雪早含笑下阶,在前面青玉案前坐了,便邀晓白入坐。晓白施了礼,对面坐了,便有左右宫女上来献茶。又有一小丫鬟在下面呈上一方脚踏来,放在恨雪坐侧,恨雪便将双腿放在上面,丫鬟蹲在下面轻轻捶着。原来这恨雪生来腿脚便有些柔弱,总是软软绵绵的,行动多有不便,因此平日里但凡行动必有丫头搀扶,坐卧时也要好好地将息。

  晓白坐定,两人默默半晌,晓白便问一声:“殿下恕臣下直言,方才林将军只说是圣上召见,因此匆匆而来,如今怎却不见圣驾,却到殿下这里?”

  恨雪听了,一手轻端着茶盏儿,一边望着晓白笑道:“侯爷说话倒有情趣。依方才所言,莫不是非要圣上召见才‘匆匆而来’,我有心相邀便就不来了不成?”

  晓白自知语失,忙道:“哪里,岂敢有这等意思,若殿下相邀定也要急急而至,只是竟不知能有何事。——圣上如今却在何处?”恨雪道:“皇兄龙体欠安,此时在后宫里将息呢,侯爷要面圣,今日可是不能的。”

  晓白听了,知道这前前后后都是恨雪的安排,且又平日里知道这女子在宫里的身份,因此也就不再多问,只道一声:“龙体欠安,可是何等症候?圣上如今国事操劳,也要好生珍重才是。”

  恨雪听了,淡淡笑道:“也非什么症候,只是——”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只是摇头不已。晓白见了她这等神思,也不便细问。那恨雪默默半晌,却又笑道:“罢了,此事说与侯爷知道想也无妨的,或许侯爷到时能有所助益也未可知。其实若说起皇兄龙体不是来,也非什么症候,只是昨夜有人闯入皇宫,竟有行刺之心,受了一惊,如今尚且心神不宁呢。”

  晓白一听,触动先前他自己行刺的事,心内猛地一凛,抬头时正见先时自家呈送给圣上的金刀,悬在宫室壁面上,恰又碰到恨雪目光,不觉得脸色大变。半晌方道:“可是大逆不道,竟有这等事情!行刺天子可不是反了天么,想宫中高手如云,那行凶之人定然是落网了?”

  恨雪呷着茶,冷眼看了晓白半晌,笑道:“哪有!那人武功修为极高,饶是宫里高手也奈何不了他呢,更何况是在夜里,他轻功了得,一展身须臾不见了,到哪里找去?”说着叹息一声。又目视晓白道:“我只想侯爷本是江湖中人,结交甚广,那外面各门各派的人物想也相识甚多,如今告诉了或可四方查询,找出那行刺之人来也未可知,因此才透露此事,侯爷可要用心才是。”

  晓白听她如此说便笑道:“可知那来人身手如何?”恨雪道:“听昨夜与他交手的林芳等人说,此人武功修为也堪称一绝,与那些一等侍卫战个手平,只是轻功了得,众人天罗地网也挟制不了他。更有甚者……”说到这里眼望晓白收住了话锋。晓白便问:“如何?”答道:“听他们说,这来人武功路数倒像是出自灵虚的。”

  晓白一听,暗自笑道:“怪道你说话躲躲闪闪,难不成倒疑心昨夜行刺之人是我了?若不然就是如今灭了宝雕宫,转而与我翻以前的旧账!”低头啜茶,却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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