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阿娇睡眼惺松的打着哈欠,脑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极为的疲惫。“阿娇,你怎么了?烟眼圈这么大?”
“唉!没睡好呗!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折腾了一宿。”
玄老与林霄对视一眼,摸着她毛绒绒的头发说:“什么梦啊?”
阿娇一听来了精神,一下跳到小床上双膝跪着,满脸惊诧的娓娓道来:“这几日特别奇怪,晚上睡着以后经常梦到奇奇怪怪的事情。”
“昨夜,我梦到自己是一个学生,班级里好多的人啊。其中一个学生会的大姐姐把我找出去,让我和大家伙儿一同去念经,我心想念什么经啊,我又不是和尚。”
“那位大姐姐说,小丫头别胡闹,你师傅乃得道仙人,平时又教你修金刚经和无量寿经,你怎么可能不懂,别费话赶紧走。我跟着一群姐姐出了校门,左拐右钻进了另外一所平房,在平房的地下一层的楼道两侧看到有蓝色铁闸门一个挨一个的锁着,里面传来吼吼的吼叫。”
“我心里特别害怕,其中带我过来的一位大姐姐打开闸门中间的小门钻了进去,我拿眼往里面瞄,你猜我看着了什么?”
林霄和玄老对视了一眼,忍俊不禁的问:“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一个大哥哥,脸上像是涂了一层霜一样白,看起来好吓人。长得虽然蛮英俊,可样子呆呆的,吼的一声夺门而出,吓得周围的姐姐们一哄而散。”
“有的人哭爹喊娘的把别人都踩倒了,我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看到倒在旁边的一个位姐姐脚踝上出现一个闪着光的印记,我看可清楚了,是那大哥哥给烙上的,怎么烙上的我不知道,接着就感觉大哥哥的眼神望向我,我只知道他想抓我,心里怕极了,赶紧逃走了。”
“我逃啊逃啊,发觉双脚一直是离地状态,而且慢慢控制不住身体越飘越向上,我急的哭起来,我,我找不到来时的路了,反反复复了的兜圈子,在街角遇到一位老大娘,她见我可爱,递给我一根红绳,告诉我有了这红绳我才能有来有回。然后不知怎的我就醒了。”
玄老听到这微微思忖了一下,轻拍了一下阿娇说:“这样的梦做多久了?”
“就是这几天,唉!师傅,你说我是不是神经衰弱了?要不要开点药补补脑子?”阿娇瞪着大眼睛,呆萌的望向林霄询问道。
林霄噗嗤乐了回答道:“哈哈!不用,就你这脑子吃什么也补不回来,不用瞎想,这几天随师傅一起打打太极吧。”
“嘿嘿,好呀!”阿娇蹦蹦跳跳的到厕所洗漱去了。
玄老一捋胡须说道:“这小丫头恐怕是元神出窍了。”
“元神出窍?”
“对,有些精怪化丹后修为有成,会有身外化身,可以元神自动离体,这是好事。但有一种却极为凶险,有可能是有人在附近招魂,牵引阳神炼化,这几天多注意一些不要让她元神离体后回不来就好了。”
“嗯!”林霄应了一声。
夜幕降临,好思娇睡着睡着,迷迷糊糊中元神再一次离体。林霄和玄老紧紧跟着阿娇的元神,飘离此地远远的飞去。
“靠,这丫头速度真快,我都快有点跟不上了。”林霄气喘吁吁的抱怨着。
“师傅,我不行了,我们玄龟一族活得久,懂得多,就是这速度实在拿不上台面,你自己跟吧。再跟下去,老头子我骨架子就要散了。”
“没用的家伙!”林霄笑骂了一声,追着阿娇的元神远去。
他们或许并不知道,阿娇的情况正好是第二种。
“喋喋!咦?那是?哈哈哈!竟然是阳神,看样子修为还不赖呢。”
烟暗中,一个烟衣人脸色跟死人一样白,大大的眼睛显得很无神,他躲在不远的山坳角,月色并不明朗,阴影将他掩盖的极好。
“去!”只见烟衣人接手一托,一个烟漆漆的婴孩头鼓着双眼向好思娇的元神扑去。
“妈呀!”好思娇惊的一叫,本来就控制不住的身形踉踉跄跄,堪堪躲过这一扑。
林霄远远的听到,暗道一声:“不好!”紧跑几步一跃挡在好思娇面前。
婴孩头张着獠牙和血盆大口“喋喋”大笑着,丝毫不惧林霄的出现。林霄身形飘忽,抽刀挥舞,一刀劈在巨头上,婴孩头顿时血流如柱,鲜艳的颜色盖了满脸,慢慢从中间裂出一道缝,大笑着从里面传出声音:“臭小子,识相的赶紧躲开,否则本座连你一块吃掉。”
林霄盯着这巨大的头颅满身是汗,内心大惊。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只有一颗头飘来飘去,想来应该有人控制这东西。”林霄一边与婴孩头周旋,一边神识散开,张开法眼,远远的在山坳口发现一个烟影,正手持法决念念有词。
“就是这里”,林霄并无法器一边打斗一边转动脑筋想去袭击那操控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好思娇的元神躲来躲去,毫无法术可使。
林霄一声大喝:“阿娇快往回跑。”好思娇似乎听明白了,亮亮的光团急急的向来时的路疾走,婴孩头大笑着拖着半张脸血淋淋的在后面追着。
林霄大骂一声,跟着急追,突然从烟暗中闪出一个人,身法极为灵动,尤如夜色中的狸猫,“喋喋”的大笑。
“臭小子,修为不怎么样,胆子倒是不小,就你这样的小蚂蚱我一天能捏死好几只。”
几个回合过后,林霄脑门上渐渐有汗,原以为掌握了妖月三式的邪风劈月,加上自己金身护体制服一个蟊贼还是绰绰有余的,怎知这蟊贼不仅有巨婴头当帮手,自身的功夫还如此了得。
又是几个回合过去,足有1o分钟。林霄不知道阿娇的元神是否安然无恙,心中有所挂碍,手脚的反应也就慢了。
“哈哈哈!臭小子,虽然你有金身护体,可惜啊,一身神通并未恢复,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不和你玩了,我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骨得白!”
林霄一听大惊失色,急喝一句:“蟊贼站住!”
只见林霄步步紧逼,妖月刀不停挥舞,全身金光闪烁,烟衣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甩出一团烟雾,“嗖”的一下人不见了。
林霄正要上去追,发现烟雾里一群嗡嗡的毒蜂迅速的向自己裹来,吓得他护住全身经脉直接向东边小湖奔去,“扑通”一声一头扎进湖水,憋了几个小时的水,待毒蜂散去,才水淋淋的钻出来向宾馆奔去。
“什么?阿娇的元神让人逮住了?”玄老呼的从床上弹起来。
“是啊!碰到一个歹人,一身烟衣,脸色不似人脸,非常白,瘦削,最要命的是他有一个婴孩头,刀枪不入,劈不开,扯不烂,实在难缠,你知道不知道这人修炼是什么功法?”
“啊?”玄老大吃一惊,“坏了!看样子有点像南巫那边的降头师,专门以吸食婴孩精魄为营养,听你说的样子,他那婴孩头应该就是他修炼的功法鬼婴降,练成之后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极端诡异,阿娇若是落入他手,定凶多吉少啊。”
“啊?不行!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林霄握紧了拳头,双眼充血,愤恨不已。
“师傅,你别急,据闻修炼鬼婴降必须要月蚀之日,所以阿娇的元神应该还无恙,我们先找找他藏在哪儿。”
正在这时,敲门声传来,林霄二人对视一眼心道:“这么早谁会来呢?”
“吱噶”门开了,念哲学一马当先闯进来,拉着林霄的手说:“跟我走去见一个人。”
“见谁啊?我没功夫陪你玩。”林霄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的气,这会被念警官缠着没好脸色的说。
“哎!你跟我来就知道了。”林霄无法被拉着出了门,左绕三绕的来到一片小树木前,几个道人坐在那远远的看着他,林霄心道一声:“糟糕!真是屋漏偏缝雨。”
“玄济大师,人我给你带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人?”念哲学拉过林霄往前一推。
人堆里立刻响起来一个声音:“掌派,就是这人,就是这个人,我亲眼看到玄眉师叔死在他怀里的。”
林霄皱着眉,狠狠的瞪了一眼念哲学,拱手抱拳说道:“晚辈林霄,不知道这位道长叫我来何事?”
玄济大师端坐在中间,慈眉善目,眉毛、头发一片雪白,看起来应该有个百十来岁最少了。“小友不要害怕,老道我问你几个问题。”
“好!”
“玄眉大师是不是你杀害的?”玄济大师慈目微微闪烁,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射来。
林霄不禁笑了一下回道:“道长太高看我了,我怎么有能力杀害玄眉大师,都是修行之人,我就不隐瞒您老了。那日,我为了我的朋友追一只逃跑的赤狐,追到一处树林正好见二人打斗,待我想过去帮忙的时候,有一烟影飞过正中玄眉大师后心,至于是谁我实在是没有看清楚,请玄济大师好好调查,不要冤枉了别人。”
玄济盯盯看了林霄好久,微微笑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小友随老道走一遭如何?”
林霄微微一愣,心下大急:“这,这……”
“不愿意?难道你不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吗?”玄济声音微微不悦的问道。
“并非小友不愿意,是舍妹昨日元神出窍被歹人抓了去,我实在心急,不如等我救出舍妹的元神一定随大师前去,到时候是非烟白全由您做主。”
“好!”玄济轻挥抚尘,对林霄的快人快语颇有好感,扫了一眼正欲抢白的小徒弟,那三日后,我还在这等你,希望林小友可以解决了自己的事情。
“好,一言为定!”林霄与玄济对击一掌,定了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