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结局
明曦将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金银首饰全部给了路遥远,让她去贿赂管事嬷嬷。
路遥远拿着这些金银,去找管事嬷嬷,一见立马装成一副谄媚模样。
“嬷嬷,我是新进来宫女,不懂规矩,有什么不对的您教导教导。”
说着将手上的金络子塞给了管事嬷嬷。
那嬷嬷把手拿开,宫女能有这么大手笔的可不多,万一这宫女偷来哪个主子的,她拿了免不了把命搭上去。
“你哪拿来的,可别来害我。”
路遥远立马反应过来,笑着说道。
“嬷嬷多虑了,我做事利索,这是昭仪娘娘赏给我的,只是那地方可是要命的,我待不下去,还请嬷嬷想想办法。”
一听是要调度的宫女,管事嬷嬷的脸立刻变得得意,随即拿下路遥远的金络子揣在了怀里。
“放心,我自然给你个好去处,现在太子身边的红人是个叫秀娘的,虽然没有名分,但是以我看来将来不是皇后也是贵妃,你去跟着她。”
如此再好不过了,路遥远本来还想着怎么接近楚歌,可巧眼前就有这么个机会。
“谢谢嬷嬷,若有什么赏赐,必然不会少了嬷嬷的好处。”
路遥远嘴甜乖巧,对管事嬷嬷一阵奉承,高帽子戴到了天上,嬷嬷被路遥远说得喜笑颜开,偷偷交代了她几句。
“我听说那个秀娘可是个狠角色,她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居然能够让太子离不开她,你过去了可有点眼力见儿,别惹到她。”
路遥远心里揣度着,给管事嬷嬷道了谢。
路秀秀进宫时没人看得起她,不说出身贵族的小姐,就连体面一点的丫鬟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用自己的势力帮楚歌平战乱,探情报,越发让楚歌上心,也再没人敢小瞧她,至此逐渐变得飞扬跋扈,蛇蝎心肠。
“娘娘,这是新进来的一批宫女,,请您过目。”
嬷嬷毕恭毕敬地对坐在绣塌上的路秀秀说道。因为她没有名分,所以宫里人都心照不宣地尊称她为娘娘。
路秀秀扫了一眼,目光在路遥远身上停留了几秒,叫人带她们下去了。
路遥远舒了一口气,所幸路秀秀没有发现她。
宫女都是打扫庭院的,路遥远因为给了管事嬷嬷好处,即安排在路秀秀身边侍奉。
路秀秀满面得意,在下人面前吆五喝六,但是并不怎么要人伺候。她的殿里平常是不许人进入的,即使是打扫的宫女也要事先禀报。
路遥远跟在其身边,虽说是贴身婢女,但是路秀秀的戒心急重,跟楚歌商量事宜之时会屏退众人。
“太子殿下,昨日大皇子去了我微臣府上。”
秦徽在一所偏殿见了楚歌,将楚辞去他府上要他如何指认这件事一一说明。
“那你如何作答。”
秦徽深知楚歌最是多疑,立马跪在地上以表忠心。
“微臣即是太子殿下的人,理应为殿下分忧。”
楚歌知道此人已不可靠,遂交代他。
“你也不用有什么动作,只管听他的,不过,你指认的是大皇子楚辞勾结匈奴,通敌卖国。”
楚歌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小小伎俩居然还敢班门弄斧,简直是蠢。
楚歌修书一封,以楚辞的名义送往匈奴,告知彧裳,楚辞有难,请在两天后带兵相救。
彧裳接到信,以为是楚辞亲笔,心里虽气,但是无法看到他性命垂危,便回信告知,信上时日一到,必来救援。
路遥远在端茶倒水时零零星星偷听到了楚歌和路秀秀的计划。
“鬼火留不得,他知道我们的所以事情。”
“太子放心,我早已想到。”
路秀秀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她已经派出人去追杀了。
路遥远立即将情报穿出去要楚辞救下鬼火,这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的人证。
鬼火正在炼制丹药,几个黑衣人破窗而入,他不会武功也不知道这些人找他所为何事。
只是这几个人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让鬼火后退了几步。
“你们是何人。”
“索命人。”
说完便拿剑刺过去,鬼火的武器只有随身的毒药,慌张之下一股脑撒出去,待那伙人躲避的时候翻窗逃走。
“追!”
为首的下令追了出去,鬼火的脚力不济,踉踉跄跄地跑着还是被追上了。
“你们到底谁,无冤无仇为何要我性命。”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那伙人将一味丹药硬塞在鬼火嘴里,这药人吃了之后便会化为一摊血水。楚歌怕尸体也会说话,便用了这么个狠毒的法子。
内脏绞缩在一起,鬼火痛苦地伏在地上,弥留之际看见为首的人将面纱摘了下来,是楚歌的属下,凌霄。
鬼火这才知道要杀他的人是他帮了那么多次的楚歌和路秀秀,一股恨意涌上心头。
凌霄用手探了探鬼火的鼻息,已经断了气,便回去跟楚歌复命去了。
另一伙人见他们散了,将鬼火带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鬼火醒来时就看见楚辞在一旁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他帮楚歌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我救你只是给你个报仇的机会。”
楚辞淡淡地说道,他知道此时鬼火已经对要他性命的楚歌恨之入骨。
“我欠你一条命。”
鬼火有点羞愧地低下了头。
“无妨,我只要你帮一个忙。”
鬼火自然知道楚辞指的是什么,明天就是登基大典,楚辞若是想阻挠,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我明白,愿意尽绵薄之力。”
鬼火的眼睛里闪着火花,他现在恨不得楚歌死无葬身之地。
路遥远的行径已经让路秀秀起疑,按理说宫女们见到她和楚歌都退避三舍,不敢向前一步,连伺候都提心吊胆。
但是路遥远不会,非但没有恐惧,还在他们议事的时候来端茶递水。
“你看着她点。”
路秀秀想看这个宫女到底什么身份。
夜里路遥远伺候的时候发现他们伪造的传国玉玺就在路秀秀的一个匣子里面,路秀秀平常不许人进入,今天跟楚歌一同出去了。
伪造传国玉玺,这是第二大罪证,路遥远不知有诈,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刚一拿到手就被本应出去的路秀秀碰了个正着。
侍卫将路遥远团团围住,脱不开身。
“说,你是什么人,胆大包天。”
“娘娘赎罪,奴婢家里贫苦才一时糊涂。”
路遥远心中大惊,装作是贪图路秀秀的金银首饰,一时猪油蒙心。
路秀秀生性多疑,且又是在关键时期,对路遥远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见她如此嘴硬,一下子将未喝完的茶水泼在路遥远脸上。
路遥远易容的妆花了,路秀秀看出不对劲,便命人把路遥远脸上的东西擦去。
路遥远知道躲不过去了,若是被路秀秀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不如杀出去,虽然不可能活着离开皇宫,但是也比在路秀秀手上受折磨强。
路遥远打算动手,这时楚歌走了进来,路遥远的脸也全部展露在两人眼前。
“我以为是谁呢,路遥远!”
路秀秀一副胜利者的模样,这一次路遥远可是落在她手里了。
“留着她,明天还有个大鱼呢。”
楚歌嗤笑,他还愁着没什么能制衡楚辞的,没想到这个蠢女人自己找上门来。
路遥远眼神坚毅地看着楚歌,心里时时担心明天的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在祭天台上进行,文武百官朝贺新帝,太监在练新皇登基陈词时却突然被一男子的声音打断。
“太子楚歌,弑君夺位,伪造圣旨,何以为帝?”
正对祭天台的大门徐徐打开,楚辞阔步走进来,后面是刚刚经历过厮杀的将士。
楚歌还没发话,属下匆匆来报。
“殿下,敌方兵力太多,我们没挡住。”
楚歌却扬起一抹邪笑,并没有任何慌张。
果然来了,他今天就想看看他最爱的人死在他面前,楚辞会作何反应。
“曼陀罗?我猜你害死父皇时用的奇毒,就是他给你的吧。”
楚辞命人将鬼火带上来,鬼火一见到楚歌立刻大声指认。
“太子殿下,我为你尽心尽力,没想到你居然想杀我灭口,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鬼火的整张脸已经被楚歌派去的人毁容,加上愤怒此刻显得诡异。
“一派胡言,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看到鬼火还活着,楚歌有点慌张,为了防止他再说下去,急忙下令将楚辞抓起来。
“大皇子楚辞通敌叛国,我替父皇铲除你这个孽贼。”
早已准备在祭天台周围的兵马听见楚歌的号令全部都围上来,大臣们吓得抱头逃窜。
两方兵马的厮杀中,楚辞紧盯着楚歌,两个人眼里都藏着浓浓的杀气,争了这么久,是该有个结果了。
“如果想救她,就让你的人停下来。”
楚歌按了手上的按钮,一个铁筑的牢笼从地下升起。
路遥远看见楚辞,心里十分担忧,她知道他会来,但是他是楚国唯一的希望了,万万不可为她送了性命。
“别管我!”
听见路遥远的叫喊,楚辞看见路遥远暂时安全,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我再说一遍,让你的人停下来!”
楚歌奸邪的脸已经扭曲,按下了另一个按钮。
牢笼里面生出许多铁齿向路遥远伸去,再这么下去这些铁齿就会刺穿路遥远的身体。
楚辞别无选择,为了救路遥远只能让他的将士停下。
“都给我停手!”
赵子亦不知何故,看到牢笼里的路遥远,才慢慢的停下了手,一个不注意就被凌霄踢倒在地。
“英雄难过美人关呐,我今天就看看你是选皇位,还是要她?”
楚歌笑的癫狂,末了停下来对楚辞说道。
不一会,宫门的守卫来报,在楚歌耳边说了几句话。
“你通敌卖国的证据我都给你找来了。”
楚歌脸上越发得意,命人将宫门打开。
彧裳带着人马冲进来看见楚歌站在祭天台上奸笑地看着她,立即明白过来自己中计了,她这一来就坐实了楚辞跟匈奴勾结。
果不其然,楚歌看见她后对满朝文武百官大声说道。
“一个匈奴公主来救楚国皇子,还说没有通敌卖国。”
彧裳是个直性子,但是深知这罪名的厉害,脑袋一转便说道。
“太子殿下这话我听不懂,是太子殿下求助匈奴帮您清除余党的。”
彧裳这话一处,文武百官惊讶地面面相觑,也回想起来楚辞刚刚带来的人证说的一番话。
“果然是太子害了先皇?”
“不知……”
楚辞如鹰一般的眼睛在官员中搜寻,秦徽当做没看见,不与指认,刚一偏头就看见自己的爱妾在楚辞将士的手上瑟瑟发抖。
秦徽无法,壮起胆子对着百官说道。
“我做证,太子不光害死先皇,还伪造圣旨!”
楚辞面色不如先前紧张,原就听说秦徽将这个妾室视若珍宝,果然不错。
秦徽一向是楚歌的走狗,他说的话百官不疑有假,舆论声越来越大。
楚歌气得涨红了眼,眼里恨不得射出利剑将秦徽万箭穿心。
“大皇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拥护楚辞的人开始自发的站到楚辞身边。
楚歌见民心已失,暗自在心里揣度,他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将皇位让给楚辞的。
这些人既然都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他们的下场就是死!
楚歌吹响手中的哨子,他自己带的兵加上路秀秀的一共一万多人全部集结在皇城。
“给我杀!”
楚辞没想到楚歌居然走下下策来换取退路,他的兵力此刻完全不敌。
路遥远牢笼里的机关还没有停止,楚辞没有思考的机会,他必须想办法让那个机关停下来。
楚歌知道楚辞一定不会放弃路遥远,集结了大部分兵力抵账楚辞防止他朝路遥远靠近。
敌方采取人海战术,楚辞的脑子里只有救路遥远,盔甲被砍破,厮杀了许久最终伤痕累累。
但是他没有放弃,依旧把剑当拐,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路遥远看着筋疲力竭的楚辞还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她靠近,眼前一下子朦胧了。
“你走啊!别管我!”
眼前的一切开始摇摇欲坠,楚辞用最后一丝力气砍断了机关,朝着路遥远微微一笑。
只是还没来得及碰到路遥远,一把利剑刺穿了楚辞的胸膛。
路遥远的声音仿佛被扼制了,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楚歌摸了摸剑上的血,笑得如同魔鬼,他终于赢了楚辞一次。
皇宫大门被撞开,涌进来一批穿着黑色铠甲的人,将楚歌的人杀得节节败退,为首的人戴着面具,提着剑走上前来,满身的杀气如同地狱的修罗。
楚歌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只能亲自拿起剑去拼杀,戴着面具的男子武功明显高于楚歌,一脚踢得楚歌满口鲜血。
“给你个了断。”
那人将楚歌往将士中间狠狠一撞,将他围住的将士一起将剑刺下去。
一瞬间血流如注,楚歌微微扬起手,不到一刻就垂落在地,没了生息。
路遥远奋力将牢笼掰开,抱起满身是血的楚辞,如鲠在喉,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阿远,我食言了,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楚辞虚弱的声音一点一点进入路遥远脑海里。
路遥远眼眶里的泪摇摇欲坠。
为首的人走到路遥远和楚辞面前,取下了面具。
是阿灼。
路遥远看着阿灼十分惊讶,疑惑地看着怀里的楚辞。
“殿下早知我是黎家的人,便在你走后通知我族人救了我。”
阿灼眼里对楚辞也不再是敌意,一个人能做到如楚辞这样,世间又有几个。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在她为了给阿灼报仇要杀他的时候,在她说出那些寒心的话得时候。是为了让她后悔吗?
“阿远,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和言不由衷,对不起……”
楚辞的气息一点一点微弱,说话也开始吃力。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
路遥远将楚辞牢牢抱在怀里,心痛得快要窒息。
楚辞在怀里摸出那支木钗,插在路遥远的发间。那日路遥远折断后,他捡起并弄好了。
“对不起……”
路遥远梦见楚辞满身是血的死在她怀里,从梦中哭醒过来。
“阿远,你终于醒了。”
守在旁边的阿灼看路遥远醒过来松了一口气。
“阿辞呢,他在哪?”
祭天台一战,她因用力过猛,内力反噬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太医说他失血过多,……”
“要多少血,我有!”
失血过多?路遥远想到现代失血过多后有人献血就行了,她会医术,这并不难。
阿灼以为她太过于担心楚辞,而变得激动,想安慰她几句时路遥远直接掀了被子跑过去楚辞房间。
“太医,病人失血过多,可以用别人身上的血,用我的。”
太医一听,有点为难,这个方法记载过,可是他从来没有试过。古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破坏伦理是一桩,若是失败了弄不好那是两条人命啊。
“这……”太医有点迟疑。
“别废话,我说用就用!”
路遥远等不了那么久了,一想到楚辞性命垂危她就心如刀绞。
“好。”
太医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只能按照路遥远的吩咐。
阿灼他们还想劝路遥远不要冒这个险,却都被路遥远驳回了。
看着楚辞苍白的脸,路遥远坚定地躺在他身边,看着自己的血缓缓流出进入楚辞体内。
路遥远的眼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楚辞,她现在才知道那些恨恨得太肤浅,她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害怕失去他。
阿辞,我一定会救你的,就算是跟老天抢人我都要把你抢回来!
她这一生跟命运对抗了这么多次,只是希望对方手下留情,给她一个美好的结局。
如果两个人的血型对不上一样于事无补,她不告诉其他人还有这一重隐患是怕他们担心。哪怕血型对上的概率很低,她都要试一试。
输完血后,路遥远产生暂时性的休克。太医把了两个人的脉,大喜,两个人脉象平稳,已无性命之忧。
阿灼看着躺在一起的两个人,从来没有一次觉得这两人郎才女貌如此般配。昏睡中的路遥远,仿佛也知道这个好消息,嘴角噙着笑。
楚辞醒来的时候,路遥远正坐在床榻边静静注视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两个人相视一笑,话语全都在眼神里。
“你以后可要小心了,因为你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
楚辞不解路遥远话里的意思,反而是一旁的太医给他解释。
“殿下,你失血过多,是路姑娘给你输的血,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救人的法子。”
楚辞看着路遥远微微一笑,如同和煦的阳光。
他们两人不必再说什么感谢地话语,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楚辞捏了捏路遥远的鼻尖。
“傻瓜。”
楚辞的伤一天天好起来,为了重振朝纲,楚辞将有功之臣论功行赏,有过的也不包庇,全部处死或是发配边疆了。
贪官污吏闻风丧胆,再不敢在楚辞的监管下顶风作案,楚国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各方诸侯将相纷纷来朝。
楚辞登基为楚国皇帝,路遥远为皇后,将天音和小路安接到了宫里。
小路安更名为楚裕,立为皇太子。
天音为小路安的老师兼国师。
朝堂上下严整风气,重罚贪污受贿,主张官民一家,百姓无不赞叹楚辞为明君。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眨眼就过了十年。
路遥远给太子楚裕绣着衣服,想着这么长时间的风风雨雨,终于尘埃落定了,阳光里的她,岁月静好。
路秀秀作恶多端,和她是不共戴天的宿敌,好在最后找到了归宿。听闻楚歌被乱剑杀死,她也悄无声息地自尽了。
彧裳回匈奴不到两年嫁给了另一个打败她的草原第一勇士,红装十里,羡煞旁人。
赵子亦与楚辛终于在一起了,虽然每次跟她抱怨女子让他头疼,但是对楚辛的疼爱旁人都看在眼里。
阿灼呢,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一直没有娶亲,自称为楚裕的义父。这也是他,若是旁人敢自称皇太子的义父,早就被砍头了。
还有一件事,她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她在宫里偶然发现前皇后的自述,居然和她一样也是现代人,书里记载了诸多事,居然和路遥远的经历分毫不差。还记载了回现代的方法,九星耀月之时她便可在冷宫的井便可穿越回去。
她查看了一番,发现九星耀月就在她跟楚辞正式的大婚之日,下一次就是两百年后了。
她犹豫过,但是她没有回去。
那一晚她凤冠霞帔,虽没有很多宾客,但是阿灼,赵子亦,天音,还有小路安,这些她相信的人都见证了她的幸福。
楚辞揭开盖头的那一刹那,她如同一个刚长成的少女一般,在自己爱的人面前红了脸。
最爱的人都在这个世界了,回不回去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她也一直瞒着楚辞,原来他的母亲也是仙后,来自楼兰。原来他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难怪皇帝千方百计治他于死地。
只是这些事不必要让楚辞知道了。
“母后,你快劝劝父皇。”
楚裕急匆匆地走进来嘟着嘴,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撒娇,都十几岁了还是有麻烦了找母后。
“你父皇怎么了?”
“父皇说他不想干了,要传位给我,我可不要,父皇想清闲我还这么小,还想多玩两年呢。”
楚裕知道母后的话父皇最听,所以你用跟父皇死缠烂打,告诉母后就行了。
路遥远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这一个丈夫一个儿子总叫她头疼。
没过多久楚裕就一脸不情愿地继承了皇位,而楚辞正搂着路遥远赏花赏月。
“你这次可把咱儿子坑惨了。”
路遥远嗔怪道,不过这也是她允许的。
“没办法啊,我还想多一点时间陪陪我的阿远,他又没有喜欢的人要陪。”
楚辞像个小孩子一样,傲娇的神情一如当初初见时的模样。
路遥远想起初见那个夜晚。
月色朦胧,就是那时,他的出现如同一缕幽光晃了路遥远的眼,从此人生只要他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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