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人觉得,你再有身世,把秦南打成这样,还能够全身而退的。
“既然知道,还不快放人?”
海明轩不再保持平静,而是盛怒道。
明知故犯,比“不知道”更严重!
他满腔怒意喷洒出来,却冷得比牛屎还快!
宁臣摸摸肚子:“我饭后向来不喜欢处理事情,姜云,陪我去散步如何?”
刚才郑光雄调喜自己,这帮人还在背后大笑,姜云对他们没有好感。
更知道宁臣会把握分寸!
于是点头起身。
几人都恨不得扑上去把宁臣撕碎,你是皇帝还是咋地?
还饭后不处理事情?
想想自己以前,也没他这么张狂啊!
而宁臣,则是一把将秦南拉了起来。
他的眼睛上还插着筷子,膝盖刚才也被宁臣踩伤了一个,现在,居然还要被拉起来走动……在羞辱秦南的同时,也让他的伤更严重。
这家伙,完全不忌惮秦南的身份,以及他背后的秦家。
被宁臣拉起来后,秦南身体是软的,勉强能靠一只脚站立,更别提散步了。
若是从郑光雄专业的角度去评判,这无疑是罪加一等。
可他却老实地呆在后面,不敢再替兄弟出头。
海明轩等几人,本想要过去扶住秦南。
然而。
宁臣的眼神扫射过来。
凌厉,峰芒,凛然等等感受,瞬间弥漫全身。
让海明轩他们打消了过去扶秦南的念头。
宁臣抓住秦南的手臂往前走去。
秦南一步一瘸地走着,走得十分的艰难痛苦。
身为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富少,竟然能忍下这些痛苦而不吭一声,足见他心志之强大。
‘迟早,我要让你,把我今天所受的耻辱,百倍地吃回去!’
很有骨气。
这小子是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只是,心志强大又如何?
此时的秦南,任你曾经身份是何等的尊贵,职业上面,有着多么出群的成绩,背景震怒,能让多少个市跟着颤抖。
此刻,在宁臣眼中,也只是一个狼狈不堪的弱鸡!
海明轩等人,灰溜溜地跟在宁臣后面。
现在,只能在心里想着,以后该怎么服复回来,才能让现在的自己好过些了!
这个家伙,恐怕下油锅已经不能达到惩罚的目的了。
等着吧,秦氏有上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死亡的惩罚,对于犯错者,就太过简单了。
而如果,把他控制住,让他生活在满是黑暗和绝望的地方,舌头割掉,耳朵割掉,眼睛挖掉,让他活着,给以希望,又不得不替秦氏干活,这种办法,无疑是最解恨的了。
老街并不算长,只有两三百米。
对秦南来讲,却如刀山火海,但他坚持下来了。
仿佛得到了一次新的突破。
若是换了别个人,只怕早就因为受不了那种痛和羞辱,而对宁臣求饶了。
来到街口,外面就是繁华的大街了。
宁臣拍拍秦南的肩膀,微笑道:“表现不错,很像七年前的我。哦对了,这是我的名片。”
众人都愣住。
刚才他不肯报出姓名,还以为他是怕追究。
可是现在,却主动把名片交出。
从他神情怡然,泰然自得的神态来看,显然他也不会在身份上有所隐瞒。
毕竟秦氏枝叶庞大,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他在这里,自然也可以在短时间内查出他的身份。
不过,宁臣的用意并不在自我介绍上面。
下面的话,更让他们呆若木鸡!
“最近我都会留在京陵,你老婆有三天时间,来向我请罪。”
这家伙,非旦要跟一个女人过不去,竟然,还在打了人,犯错在先之后,还要对让方主动去找他请罪?
教训完秦南不算,还要回头教训刘婉灵?
甩下这句话,宁臣洒然而去。
不惧强族在背后报复,不惧明面上的律法制栽。
就是这么潇洒,这么不可一世!
这等威风,本该是秦南才有的。
可在那小子身上,众人竟也觉得很匹配。
海修平等人,急忙上去扶住秦南。
然后车子开了过来,众人迅速将秦南抬上车。
“医院,快!”
来得急,走得也急。
上了车,兄弟们大眼瞪小眼。
以前的他们,是多么的风光,到哪儿都会被人崇拜,嚣喊着要求给生猴子,要么就是送女送老婆。
可是现在!
曾经有多风光靓丽,现在的他们,就觉得有多痛!
虽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但是他们心里,总不能自欺欺人!
兄弟相视,也只能,苦涩一笑,以示鼓励!
随后,大家都看向秦南。
这次他做了充足准备,却栽了跟头,还陪上一个眼睛一个膝盖——走了二百多米路,只怕也要废掉了。
此时他颓丧的脸上,仅剩的一只眼中,透着凶光,如死神凝视。
即便只有一个眼睛,也仍然让人感受到了切骨寒冷!
“宁臣!”
秦南打牙缝中挤出:“我要,亲手把你奄了!”
“他叫宁臣?”
听到这名字,海明轩意外道。
“人认得他?”秦南问道。
“听说过,七年前,林峰联合姜雄和其他小势力,把宁家给灭了!”
海明轩回忆着:“而后来,宁家有一人跑掉,那个人,就是宁臣!想不到,他居然回来了?”
“妈的,既然曾经被灭门,怎么现在那么牛逼?”
孙虎吐嘈道。
刚才他本来可以先走的,但秦南没离开,他又怎么能先秦南一步?
这也让他忍受着手上的刺痛,现在他身上的衣衫,都被冷汗给打湿了。
再听说弄伤自己的那人,居然是一个落迫的遗子,更让他心中倍受打击。
需知,孙虎从娘胎开始,就被父亲传授武道。
后来,家族里的长辈们,又精心培养,才让他现在不过二十五岁,就拿下了七连冠。
其实在台上的实力,受条条框框所限,并非真实的实力。
在台下,若遇对手,那才叫随心所欲,所向披靡!
就像刚才,那一拳若能打中宁臣,能让他飞出十米开外!
结果,却是自己落了伤!
他想不明白,一个可能练武不到七年时间的人,是如何击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