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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苏颜的笔记本(1)

林小凡的奇幻之旅 砚六公子 3599 2022-10-29 13:28

  林小凡呆呆的坐在山顶,这个世界的风是冰凉的,亦如林小凡此刻冰凉的心,在这个次元世界中,只要进来了,就很难再出去,这是林小凡为了保护他创造的那颗星球所付出的代价。

  只要樊玲儿等人把星球上的虫洞空间修复了,域外蛮人想要入侵他们的星球,就必须要经过这个次元世界,所以林小凡就在这里等待着域外蛮人的入侵,次元世界非常大,其面积并不亚于林小凡的星球所在的那片星域,林小凡现在做的事情,就是穿过次元世界,一旦他成功的穿过了次元世界,也就到达了域外蛮人的老巢。

  到了那个时候,无论域外蛮人会不会继续入侵这片星域,林小凡都会对域外蛮人出手。

  域外蛮人非常的强大,成年的域外蛮人实力相当于女巫,而林小凡一旦进入了域外,就会受到域外运行规则的影响,到了那个时候,林小凡的魔法修为恐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所以,这是一次九死一生的决定,甚至可以说,他会为此付出生命。

  所以这一次,林小凡才会决定取出苏颜的笔记本,认真的看着记事本里的内容。

  ..........

  记事本的第七页,是这样写的:那个未曾来及熟知的女孩儿这样写给我,也许有的人一生只能靠近一次,一些匆匆走远,另一些停下来。因为看到和自己一样的风景,听到一样的心跳。比如你,哪怕甚远,而这样的距离,却是极恰当的,连语言都该舍弃。你我之间,只有干净的缄默、与存在。

  她说,我曾为如何称呼你怅惘了许久,“清麦”或许再为合适不过。

  《青衣》里有写,她不是一块玻璃,而是一块冰,此时此刻,她可以在冰天雪地中纹丝不动,然而,最承受不得的恰恰是温暖。即使是巴掌里的那么一丁点儿余温也足以使她全线崩溃、彻底消融。

  我用仅存的暖意,一点儿也不含糊地动情下去。许多时候似一个坏女子,幻想偷来一颗水钻,给掏心掏肺的人。只是总也要强得过分,怕哪天不被那么爱了。

  然后又开始难过起来。记着一作家的言辞:“世事迭至,如风吹水,万态皆有。自个儿的心不能乱了。”

  试着理清思绪,把想要说的重新排列。一些话,到底是愿意倾诉的,只是忽觉没了合适的人选,于是决定以这样一种久违的方式进行记录。是谁说过:他若懂你,不必解

  释;他若不懂,何必解释。

  ........

  那句“鸽子衔走了冬天,魔鬼哭红了眼”终究没有持续太久,你看,又一个冬天到了。属于我的季节还是来了。

  去年这时候,用稚嫩的想法拼凑出不成诗行的字句,期待有人能够将那浮动的心思窥透:

  我闭眼淌泪

  你说爱来了

  我问哪里

  你说情愫就埋在冬的薄凉里

  转眼又是一年。也仅是这一年,发生了许多,想象之中跟意料之外接踵而至,翘首期盼与措手不及的,乐意或者不乐意,都得接受。不变的,却是那份喜欢冬的心境。

  自觉再没有比这冬天更为干净更为凝重更为深邃的季节了。有人说我和它像。孤,生性寂寥;硬,执拗悲怆;寒,冰凉彻骨。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儿呢?似乎从记事起就对倔强跟伤感有着别样情怀。认定什么,便要一条道走到黑,哪怕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听不得哀婉的歌曲,看不得忧伤的故事,但觉太美太触痛,以致情陷其中而不能自拔。这个年纪了,却并无减退,只是越来越沉,越来越深。借一个叫做迟子建的人物的话来说:真正的喜悦是透露着悲凉的。

  所以,是的,你并不必要试图劝我怎样去快乐。

  ........

  凡说冬,自然脱不掉村落,脱不掉伴我成长的庄稼地、鸽子和铁轨。就像陈应松里清癯冷峻、饕风虐雪的神农架以及叶广芩文笔中缠绵悱恻、酸辛处泪的家族事儿一般,这些是属于自己的,它飘着醇厚亲和的气味儿,沁人心脾且又别具一格。

  当时曾记下:长大些,喜欢上村后那条生了锈的铁轨,拿本书,便会呆过一下午的时光。细细想来,那条铁轨确是刻骨铭心在记忆之中。

  总不愿跟他人有过多的言语和交流,总想寻得村落一隅供自己清静。冬季的铁轨是再好不过的去处。穿梭于东西方向,斑驳的枕木总教人担心时有腐朽掉的可能,白杨树掉光了叶子,光秃秃地守在两侧。往边儿上去是大片的麦田,不时有土岗现身其中,之上荒草和柿子树随风摇曳。

  步子在轨道上小心地挪动,耳机里单曲着朴树的《白桦林》: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情绪随旋律细微地翻涌着,默不作声把伤感数过一遍又一遍。

  很小那会儿,有个陪着玩耍的伙伴儿,该称她为妹妹的。七岁的某一天,随爷爷到庄稼地撒化肥,黄昏时分才回,却再找不到她的影子。是突然来了急病,人就没了。匆匆跑去她家,挤进人群偷偷拨开门帘,见到的只是撕心裂肺哭喊着的她的妈妈。听说被埋到了铁轨旁的土岗一侧,听说烧了许多纸钱给她,还听一个自称阴阳眼的老人说,几年后她还会转世再回来。

  是有几粒坟头矮矮地缩在那里的,只是不清楚哪个是她的。并无怀念,却是知晓她死亡时那份惊恐和慌张的心蔓延至今。是否真的存在灵魂?那么,她又去了哪里?

  由铁轨和麦田陪伴的那段年纪,常常会来思考生命跟死亡。想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弄得哀哀伤伤悲悲戚戚。直到读过王国维的《人间词话》,便就此认定了那句: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连江点点萍。该真是这样的吧。

  .........

  灰色的高中时代在记忆中飘得久远,那时的自己,常常浮在怅然之上,悲哀之下。

  跟《与一只猫相爱》偶遇在复读中的高四,寒殇的文字轻飘疏朗得似一片雪,洁净、洁净而又沁凉。他写:来,让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给你讲一下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讲一下相逢,相知,相恋,相别。讲一下世事万物,物换星移之间的平淡和忧伤。他说你知道物是人非是一种怎样的无奈和凄凉么?你自然不知。为这样几句话总会很轻易就掉出眼泪,虽然他的故事并无与自己有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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