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骇得一跳,抬起还没放下的屁股,妈地,如哽在喉呀,不是你说要休息下还人情吗,这里难道还坐不得?
“哪里去救耿子和胖子?”我不能计较此时老家伙的厉吼,我最关心的,是两个同伴怎么了,时间越长,生死救援呀。
“看看你的手!”见虚道长嘴里说着,没有看我,却是上下打量着他的那根长棍。此时长棍倒是没有异样,只是比之先前,似乎粗了一些,难不成这死棍子还能活生长?
我低头看手,没有任何异样呀。我说:“没有什么。”
“纱巾呢?”道长又问。
这下倒是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一老一小,老纠结在这所谓的一点点情份上,我小声说:“我放到怀里了。”
“哦,这就对了,看来,还是留了一线生机呀,还成,你小子说到底,还真就是个大情种呀。”道长突地呵呵地笑了起来。这是一路来,这老家伙似乎较为开心的时侯,也是最为松弛的时侯,不似刚才那般的严厉。
一直纠着心里的疑问,却是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就是我和耿子,还有胖子,误入荒城的那个时侯,我们扑地掉进了荒城后花园,追赶,似有个清丽的女声说过:且放他们一马。当时,耿子和胖子都说过,如果那女的不是红纱巾蒙面,他们还真的就以为是吴亚南了。此时见虚道长这样一说,倒是更让我的心里揪了起来。我想到,我们三个的怪异,凭空而起的怪异,还真的是不是就与吴亚南有关,或者说,吴亚南难道真的不是人了?
怪想法一晃而过,心里一哆嗦,不能多想,在这个荒林子里,我们来的目的,是救出耿子和胖子,见虚道长神神叨叨地说是什么香艳索,是第一索,得破,才能救出两人来,我不管你是什么索,救不出耿子和胖子,我死在林子里的心都有。
道长此时却是将长棍竖在一根树旁,立起,棍子似一晃,马上稳定,而却是有着诡异的光一闪,一闪即逝。
道长一招手,自己先跪了,对我说:“过来拜上三拜,只能是先记下人情了,日后得报,你们还能碰见,记得碰见时,记得这个人情,一定要放上一马。”
道长自己拜了三拜。滑稽得很,一个老家伙,对着一根枯棍,却是拜了三拜,还虔诚得够可以的,说些不明不白的话。但我比之耿子和胖子,说实话,性格里暴火的成份少些,要是耿子和胖子,他们才不和你玩这搞不清的游戏呢,拜个屁呀。但我还是走上前,依言跪倒,心里其实想的是,耿子胖子呀,我这一跪,是为你们,因为我还指望着这个老家伙救出你们俩呢。
拜下去,似有风,而树摇动了几下,一切归寂。
道长收起棍子,诡异的是,棍子又是复得原状。莫非是里面的棺胎要讨这个人情呀。
道长对我说:“我知道你心里想的啥,很多事情现在没法说清楚,这么说吧,你的重情重义救了我们,我们的诚实守信过了深渊,棺胎在何人手里,就会有些机缘,现在,我们倒是欠得一个人情,日后再还吧。”
匪夷所思,不管了,拉了老道朝着林子深处走去,不是说这里是一索的府第么,我心里还是挂牵着耿子和胖子。
树林子没有想象中的怪异,倒是挺正常的,只是阴冷得可怕。而且还有个熟悉的情况,就是完全没有声响,与我们刚出万尸冢里时的情况一样,什么老林子里的飞鸟走兽呀,什么还隐有人迹呀,全然没有,妈地,就是一片树林子,且长得极为荗盛。
胖子身上还有尸虫,我的天啦,现在,到底是怎样了呀。
突地,竟是香得出奇,长这么大,还没闻过这么好闻的香味。是那种浓得化不开的香味,缠绕周身,但绝不是那种香浓过头后的头晕,竟是让人好生地受用,一点也不刺鼻子。
哪来的香味?我转头望着见虚道长,却是一脸的沉凝,没有任何反应。
而越往里走,香味越浓,而耳边,又是传来了隐隐的人声。不是刚才那种密集的嗡嗡声,完全是一种细微的人声。
而紧着走几步,天,豁然开阔呀!一大片的花草繁盛之地呀,却是没有树了,完全是一大片的花海一样,而阵阵的香味,就是从花海里发出的。而在花海的最里边,正对着我们的,却是白森森的几间平房,一定排开。为什么一打眼就看到了,是因为这种白,不是我们平常所见的那种刷白房子的白,说实在的,是一种惨白,如死人的骨头的那种白,白得离奇,森森地立在花海的边缘。
花枝微动,花摆摇惑,而白屋森森。隐着的人声,就是从那片白屋处飘过来的。细听,是女声,是那种娇媚的女声,是在嬉戏一般。
心中猛地一紧,妈地,想起来了,不是先前四个艳鬼吗,那种白衣飘然的感觉,就是这种花海边白屋的感觉,这难道就是道长口中所说的,到了第一索的府第了呀。
“到了吗?”我问。没有再冒然前进,现在学乖了,凡事,征求下这老家伙的意见,我真的不敢再乱动。
道长点点头说:“到了,但怪呀,不对呀,没有到?”
“什么没有到?”我狐疑地问。
“僵尸呀。那成万成千的僵尸,你们见过的,怎地没有到呀,不对呀,这难道真的出事了?”道长紧张地看着前面,嘴里似对我说,又似在求证着什么似的。
妈地,听这老家伙这么一说,这面前花香阵阵的花海,倒是在我的眼里,诡异得紧了。这种感觉,还真的有缘由,因为我进一步观察发现,这么香而密集的花海,妈地,诡异的是,什么也没有,常理中所想的什么蜜蜂呀,蝴蝶呀,还有什么不知名的鸟儿呀,总该围着花海打个转呀,诡异的是,只有花海,只有花香,屁都没有,如这片树林一样,全然没有别的生命的痕迹。
原来那万千上万的僵尸,是赶到这里来的呀,来给花海做肥料?不是给山石林做肥料吗?怎地突然又出来个花海呀。还有,那成群的僵尸后面,明明地抬着一口棺材,那棺材上,我们见过,是腾过一个火球的,而且火球竟是被罗衫女一口吞下,成得人形,妈地,这里到底是哪个所在呀。
“世人都谓有情苦,难晓无情一索终!”
突地飘来一个清丽的女声,似呤唱一般。而随着这声,见虚道长全身一抖,我怪异地看着这个老家伙。心里猛然地想起一个不祥的念头,妈地,这见虚道长,在我们住地时,很多话都是说一半留一半的,现在,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情况没有说全,而将我一起带到了这里,这耿子和胖子是在这里吗?
心中的念头还没转过弯来,却是猛听得一声吼声,不是刚才的清丽的女声,竟是如妇人的吼叫一般:“客人来了,还不近前!”
全身一震,这是说我们呀。
本能地近前几步。我的天,鼻子突地不适,一股臭味突起,奇臭无比,而我本能地跨出时,确实是带到了近前的一小片花,天,竟是一下全枯,叶黑茎枯全倒,散发出无比的臭味,骇得忙后退。
见虚道长一见,又是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忙忙地将我一拉,绕着花海的周边,嘴里高叫着:“山人打扰,还望见谅,这就来拜!”
我的天,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家伙,此时竟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仅全身哆嗦着,而且讲出的话,还似乎很恭敬呀,这难道,见虚道长怕这里面的那些女人不成。我敢确定,里面绝然是女人,不然,不会有这无边的花海,还有那清丽的女音飘来。
“弄死我的无情花,这个账怎么算!”又是一声老妇人的怒吼。
老子心头火起,妈个比地,老子晓得你是无情花还是有情鬼呀,我又不是有意的,哪晓得这香得醉人的花这么不经事,老子一碰,不仅死了不说,还臭得怪异,草,管你呢,刚想怒吼一句。见虚道长却是一把拉了我,脸上出奇地严厉,竖起手指阻了我,拉着我,轻轻地绕着花边,走了过去。道长过去时,我看到衣摆也带到了花,却是没有那样的怪异。我也算是明事理的,轻轻地提起裤子,不碰那些花,和道长小心地绕着朝了白屋走去。
耳朵里一直充满着那种隐着的娇丽的妇声,成团成密集之势,想来是很多的女人,却是一个人也看不见,日了鬼了。紧着走,到了白屋跟前,突地一团白雾而起,眼前一亮,而亮光逝去处,老子一看,天,差点高兴得跳了起来,是的,老子真的是高兴坏了,这一路来,此刻是我最为开心的时侯。
我看到,亮光闪过之后,先前空空的白屋前,突地一边两个女人,四个女人,成两排,守在白屋门前。我不是看到女人特别是这艳丽得让人化成水的女人高兴,而是我看到这四个女人,明明就是在树林子外,抓去胖子和耿子的四个女人,烧成灰老子都认得,一直记在脑子里,因为胖子和耿子是这四个女人抓去的,解铃还需系铃人,看到她们,我知道老家伙没有骗我,既然这四个女人在这里,胖子和耿子也是绝然在这里了。也就是说,老家伙所说的第一索的府第,还真的就在这里。
四个女人看到我,竟是妩媚地一笑。妈呀,这哪是什么白日见鬼呀,这他妈地完全是艳遇呀,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脱尘,怪不得胖子只听声音就着了她们的道了。
而那叫胖子小哥给胖子土豆要吃烧烤的领头的女人,就站在左侧外边,看到我,还特意地又是笑了笑。妈地,笑个屁呀,是你们抓了我的朋友,我这就来了。
“快呀,道长,是她们,就是她们。”我抑制不住惊喜,催着道长快走。
而我说完话一拉道长,却是拉不动,狐疑地一回头,我的天,这见虚道长什么时侯,竟是汗如雨下呀,我的天,全身如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捧着长棍,哆着,脸上黑沉。
我惊叫着:“道长,怎么啦,就是她们呀,快呀,找回胖子和耿子,丢了这搞死人的棍子,我们出去吧,犯不着和这群鬼计较什么吧。”
“你计较,老妇倒是要计较一番了!”又是一声厉吼。
突地,一团白雾,从屋里呼地冲出,直朝我们近前裹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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