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失火了?
李嫂出事了?
三人呀地一声大叫,急忙地朝回跑。
到了近前,妈地,虚惊一场,竟是李嫂堆了乱草在房前烧。
我上前说:“李嫂,烧不得,以后别烧了,现在禁止露天烧草的。”
李嫂的脸上明显似有一惊,转瞬却是抬起头说:“归置下,才像个人住的地方,那以后不烧了。”
三人转身进屋上楼,进门成光大呼小叫:“没了,老大,真的没了。”
“什么没了”,我顺着成光指的方向一看,确实,是床腿上先前那些诡异的霉斑没了,床腿忽又是光亮如新,是我们先前见的样子。
三个狐疑地对望,霉斑没了,不是好事,证明这事真的透着古怪呀。
我脑子里想的是,那些游魂怕是真的因我那几滴阳血得救了,我可以肯定,妈地,这床腿上的霉斑,就是先前那些怪,而现在,全没了,倒是能证明,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还真的没有害我们。
透过前面的窗子看出去,楼下李嫂怔怔地站在刚才那堆已然燃尽的火前,火势此时已然全燃了,直剩了烟。
而李嫂的背影,妈地,是我眼睛有问题吗,鼓涨鼓涨,似有风将李嫂的衣服全灌满得鼓了起来一样。我不动声色地拉了拉成光,还有耿子,两人也同时发现了,成光刚想张嘴喊什么,我一下捂了他的嘴,再次用手一指。
我指的是那道烟,火尽余烟绕,而怪异的是,那道烟竟是笔直地直冲入天,在半空中化尽,直得没有一丝的摇摆,妈呀,那李嫂的衣服里,鼓的是什么风?
“边关儿狼烟起,蜂火戏诸侯?”成光惊讶地小声咕噜着。
耿子哧地一声不以为然。而我却是突地一震,妈地,这架势,真的是象要报什么信一样,成光不说,我还想不到这一层,成光一咕噜,我倒是越看越象。
联想到李嫂今天上午莫明其妙地关了大门,还有那呼呼蹿动的白影,以及李嫂怪怪地从小偏屋里走出来这些事,我全身一震,拉了成光和耿子说:“都给我精明着点。”
两人同时点点头。
下楼,李嫂已然进屋,又是笑呵呵的。注意地瞟了眼李嫂,没有异样,窄小的衫子,丰满的身子,完全就是一个妩媚的多肉的大嫂。
李嫂见我盯着她,无端地脸一红说:“就快了,可以吃饭了。”
那一红,我心里一震,这个样子,倒是在心里一闪,哪见过?荒城客栈那神秘的城主的样子?我可并没有看到她的脸呀,一条红纱巾遮得严严实实的,可能就是潜意识里,觉得像吧。
草,这一段,我是怎么了,心里竟全是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晚饭时,李嫂做了和(huo)杂,长江中下游的一样特色菜,黄豆磨碎成浆不取豆腐,直接用南瓜叶切碎煮了,有着豆子的醇香还有青菜的清香,是极受欢迎的一道菜品。成光竟然眼圈泛红,说是看到这碗菜,想起了妈妈,妈妈是极会做这道菜的。成光眼圈一红,惹得耿子也是擦着眼不做声,这一段的紧张,我相信我们三个的心里都是特别地想家,不是怕苦,而是连出的诡异让人觉得平安,其实是世上最大的幸福。
李嫂笑着说:“看你们几个大小伙子,这是怎么啦,喜欢吃的话,嫂子见天地给你们做,多吃点,养好身子不想家。”
我也强笑着说:“屁用没有,还真文艺起来了,快吃。”
成光一筷子过去,挑起来一大筷子,我心想,这家伙,说想家,下筷倒是一点也不怂呀。慢着,妈地,恍惚间,我眼睛又有了问题吗?
草!白白的蠕动的胖虫子,像蛆,但是是全白的。妈地,就在成光筷子上蠕动不止。
呀地一声,我一筷子打掉成光夹起的菜,散了一桌,成光惊着叫老大,我吃得多你不是不知道,犯不着现事报吧。
而随着我叭地一下打落,成团的蠕动的蛆虫忽地滚落,竟是成团地滚了一滚,呼地散开,再细看,还是和杂,妈个逼地,是我魔怔了还是这桌上日了鬼了。
同时这叭的一声,也是惊得李嫂一抬头,我明明的地看到,极快的一丝白光从李嫂的眼中忽地闪过,不过转瞬即逝,复如常态,“多吃呀,不够我再做!”
耿子注意地看着我,他可能看到了我脸上的惊异,他知道我不会凭白无故地打一筷子。跟着上去也是一挑,妈呀,我差点跳了起来,草,又是白白胖胖的蛆虫在蠕动,纠着绞着在筷子上下翻滚。
耿子看了看,似没发现,还是直往嘴边送。
天!突地,那蠕动的蛆虫竟是一齐头朝耿子的嘴边伸去,我看清了,是那种白亮中带着微红的头,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顶端有着暗红的一点,那其实就是这胖蛆虫的头部。
这次我一下呼地站了起来,连筷子带蛆虫一下打落在地。
地上忽地洒满了洁白的和杂,而细看时,又没有了蛆虫蠕动。
妈个巴地,这是闹哪样?
而随着我站了起来,李嫂也是呼地站了起来,眸子里一道寒光直刺向我,我全身不由得一哆嗦,而也是转瞬即逝,复又是笑了起来,“这几个娃,吃个饭也不消停!”
不对,妈个逼地,绝然不对。
我呼地拉起耿子和成光,双目逼视着两人,两人满眼惊讶,但我们三人长期在一起,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虽惊,但没做声,跟着站起。
“不吃了,没胃口了,想家了,跟我上楼!”我快快地说着,拉了耿子和成光就朝楼上冲。
“真不吃啦?有得吃不吃,没得吃时想吃,唉!”身后传来李嫂的声音,妈地怎地显得阴阴的味道。
“任何时侯,不要回头!”脑中突地冒起刚才从肉泥潭里起来时那白影告诫的话。轰轰地拉着成光和耿子直冲上楼,脑后似觉阴风缠绕,不管了,头皮要发炸呀。
轰地关上门。耿子和成光怪异地看着我,而我更怪异地盯着他俩,上上下下地看个不停:“你们,没事吧,没事吧。”
见我急切的神情,耿子和成光相互看了看,都说:“没事呀,老大,咋啦?”
“你们挑起和杂的筷子上,全是蠕动的胖蛆,你们没发现?”我的脸急得唰白。
啊?
两人同时惊叫,头一缩。我赶忙嘘了一声,两人睁着惊恐的眼睛捂住了嘴。
“李嫂有问题!”我轻声说。
“妈地,这可咋办?”耿子和成光伏到了我跟前。
“别惊动她,生活照常,惊动了就麻烦了,一时半会,我看她还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只是不知道,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为啥盯上了我们?”我沉着脸,心里乱成一团。
“房前时说什么要象个人住的地方,刚才吃饭时说要我们多吃,最后我们上楼时说有得吃时不吃没得吃时想吃,妈地怪异呀,是我多心了还是本来这话就怪?”我望着成光和耿子眼睛睁得溜圆。
我这么一捊,成光和耿子更是惊恐了,“老大,绝逼有问题,找老栓,要求换人!”
“真傻逼,你和老栓说什么,说李嫂是鬼,给我们换个人来?”我白了两人一眼说。
“那咋办呀?难不成被她克死?”成光哆嗦着问。
“屁呀,这都是推测,我现在就是提个醒,尤其是你胖子,别一看到吃的妈地就没命,我们都相互提醒着注点意,妈地,三个大活人,还怕他妈地阴鬼不成!”我突地恨恨地说。
“对对对!妈地,活着干,死了算!”成光和耿子也是一捏拳头。
啪,啪啪!
突地,门外传来轻响。三人一惊,成光轻手轻脚地过去准备开门,回身眼神示意我和耿子,我眼珠一转,看到扫把,一把抓在手里,耿子顺手拿了条毛巾,裹在手上,两人一退,门两边一边一个,眼神示意成光去开门。
轰地一声,成光一下拉开了门,我和耿子本能地身子一挺,却是僵在了原地。
原来是李嫂!
李嫂奇怪地看着我们,我和耿子笑笑,不自然。
“怕你们饿呢,想问你们还吃不吃点面条了,要吃的话,我去做!”李嫂肉乎乎的身子,上身的纽扣被绷成了弯月形,妈地,这要是在小城里,老子恨不得眼睛钻了进去,可是在这儿,心里没这胆。
我和耿子一起笑着摇头,却是成光这最喜欢吃的家伙,此时怪得离谱,竟是看着李嫂,连着后退,脸上的表情古怪得不得了,虽是连着摇头,却是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李嫂的身子。
草,死胖子,才说了要注意,这会儿又色胆包天了。
我反脚一下踢向成光,意思是要他注意些。可没成想,一脚出去,成光竟是呀地一声一下摔倒在地,不至于呀,只能是一种解释,人在极度的惊恐下,脆弱无比。
这死胖子,刚才的一番推理就把他吓成这样,草,待会还真得给他上下课,别这么没出息,什么事都端到面上,这他妈地是要我们的命呀。
李嫂同样怪异地瞧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胖子,而那一眼过去,成光竟是突地似一哆嗦,还本能地一个捂眼的动作。
“不吃那我下去了,门窗关好,晚上山风大,当心凉了身子。”李嫂说着转身,胖身子竟是无比地轻盈,记挂着倒在地上的成光,没有过多地注意。
没听到楼梯响,妈地,这胖嫂子,走路像猫呀,无声无息的。不过话得说回来,抛开我刚才自以为是的分析不谈,李嫂绝对是对我们关爱有加,自打来这后,按着老栓的交待,一日三餐,尽心尽力,而且,还时常对我们问寒问暖的。这倒还真像是李嫂初来时说的一样,到了这个荒地方,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关上房门,耿子还不忘真的去关了窗。
两人上前拉起地上的成光,坐到床沿上。
而成光,却还兀自从刚才的那种惊恐中似没有醒过神来一样,两眼直直,双手抖成一片。
“胖子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还没到那地步呢!”我说。
“老大,不是刚才,是现在!”成光惊恐地说,“你们当真没看到?”
我和耿子对望一眼,满脸惊讶地看着惊成一片的成光,说:“看什么看,屁都没有,除了李嫂,老鼠都是公的。”
“不是,哦,不对,是的!”成光竟然突地语无伦次起来,这倒真的把我和耿子搞慌了,莫非是我的话说得太过了,吓着成光了。
“老大,耿子,吓死人了,吓死人了,我真的看到了,真的看到了!”成光一迭声地说着,眼睛望着关着的房门,全身抖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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