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直怀疑我们带着棺胎上路,总是会出些怪异,现在明白了,妈地,这所谓的香艳索,或者说这第一索,这四个女的,倒还确实是香艳,目的听着倒是明白了,是为棺胎而来呀,要棺胎做什么?老家伙确实有事瞒着我们,没有说全。现在耿子和胖子无端地去了,还不说吗?心里有点恼怒,转头看着道长。我眼里的不满,道长发现了。
老子是拼命忍着的。真的,要是搁在别的地方,老子扑上去撕了这老家伙的心都有,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直到出了事,还不说出来。但现在,我除了一个愤怒的眼神,真的不好再发作了,心里忍得滴血了,因为我明白,凭了我的力量,慢说救不出耿子和胖子,就算是只我自己,能不能走出这第一索之地,还两说呢。既恨,但不得不依靠他,这他妈地这种感觉就叫郁血呀。
“别瞪我呀,看你的周围!”道长对我的怒目而视,根本视而不见也没有计较,只是沉声说着,一直朝着四周看个不停。
“骷灵到底还是出问题了!”道长又是突然一句。
这是第三次提到骷灵了,妈地,耿子和胖子不知去向,他倒是一直提着这个乌托帮的传信鬼呀。我承认,骷灵是帮了我们,当初陷在奈何泽时,是骷灵传信帮我们脱的身,这笔恩情,我是一直记着的,而且我也知道,当时骷灵几乎是下跪说是冒了大风险,传信让我们出来,我也是想着,只要有机会,入得荒城,再到乌托帮,我是会报这恩情的,但现在,是和我一起出来的两个活生生的人被四个女的抓去了呀。这四个娇艳的女人,我再怎么傻逼,也绝然不会认为耿子和胖子被她们抓去,是去享艳福了,这是生是死一直揪在心里呀。
“无端撞破乌托帮的秘密,骷灵受不了点长明灯的痛苦,终于说出了我们的去向,这一路来,包括活死人道上的棺材,还有那万千的僵尸阵,都是冲了我们而来呀,要抓我们回去,不能破了这乌托帮还有荒城数千年的秘密,三千人,三代人,我的天,我们背呀,怎地赶上了这个背时的咒语呀。”道长似在长叹,却又是无可奈何无力回天的表情。
而我一边听着道长嘀咕,而又紧张地看着四周,不是这老家伙要我看四周的吗,此时在火光的映照下,我的天,我能感到一种隐着的雾气缠绕,而在这种缠绕中,似弥着数不清的黑影呀,倒不是白影,与那四个娇艳的女人出则带着白雾不同,此时完全是若隐若现的一团团黑影。
或许道长此时的自言自语,也有一点解释的意思,我听得懂,是说出这么多的怪异,包括耿子和胖子此时一下子被抓进了树林子,都是我们无端地撞破乌托帮还有荒城的秘密所致呀,不怪他的,但事实是,我的两个朋友不见了,说破大天有个屁用,我得救出耿子和胖子来呀,这他妈地我和道长此时困在这里,算个屁呀。
黑糊糊的棺胎,我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当初在山石林时,是道长为了验证镇魂木而烧出来的,妈地,有什么用呀,我看尽是添麻烦,那四个女鬼既然对这东西感兴趣,给她们算了,交换出耿子和胖子,不是很好么,管你妈地什么养料呀还有什么镇魂木呀,还有那万千的阴兵呀什么的,我们出去,不来这里总可以了吧。
我心里这样乱乱地想着。对着道长说:“她们要棺胎,现在在我们手上,她们是不是会说话算数,我们给她们,能交换出耿子和胖子吗?”
“屁话,你还真的天真得可怕呀,那棺胎,是能随便交换得了的吗,慢说不能交换出你的朋友,我怕是这棺胎一现,我们倒成了阴界的大敌了,那时阴界大乱,不但你的朋友出不来,我们也完了。”道长说着话,脚下一踢,一抱柴草落入火堆,火势更大。
天,这他妈地我就知道这老家伙不会这样换的,所以也只是试探性地说一说。
“棺胎是山石林的信物,有此物,可唤得万千的阴兵醒来,你说换得还是换不得呀?”道长又是拿眼紧张地盯着四周,嘴里对我说。
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这四个女鬼对此能有这么大的兴趣呀,如果道长所言属实,妈地,我们倒成了整个阴界追杀之人呀,为了棺胎,我似乎有点相信,因为一路来,到了哪里,都是逃避不了阴魂追踪,看来还真的是为了棺胎呀。
“现在,我们要先出去,到得一索之里,再想办法。”道长说。
“哪里是一索之里?”我问。
“第一索的里面呀,也就是香艳索的中心府第呀。”道长说。
“在哪?”
“就在前方树林的腹地!唉,我算是上辈子作了孽了,好好的事,还要我入得一索之府地,真是背透了。”道长叽里咕噜地说着。
我望着前方黑黝黝的树林,刚才的白雾散去,此时里面倒是寂然无声,根本看不出端的。但心中也是突然地转变了对这老家伙的看法,甚至为刚才突地对这老家伙生气而有点愧疚,看来这老家伙,还真的没有放弃帮我救出耿子和胖子来,听他这话,还是在积极地想办法。
而四围那隐着嗡声却是提醒着我,老道说得对,要想救得胖子和耿子,此时先得脱得这数不清的阴魂之困。
“只能赌一把了!”见虚道长突地说。
我一惊,赌什么呀。我其实最烦这赌不赌的,妈地,先前在山石林时,也是你这老家伙说要赌,看是不是镇魂木,所以烧出棺胎,我们才一路无可奈何成了众阴魂追踪的目标,你现在又说要赌,我怕是又要出什么怪异哦。
“你和你那女友的感情好吗?很好吧,应该是很好的。”见虚道长突地斜着眼看着我,问道。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这什么意思,耿子和胖子没了,我们还被困在这里,倒是问起我的感情问题来了。
我愣了下,但还是说:“可以吧,但说实话,被人家甩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先前在一起时,确实是很好。”
我没必要说假话,在这个老家伙面前,我也不怕跌份,所以实话实说。我没别的女朋友,就是胖子一直嚷着说有怪异的那个吴亚南,妈地,说是出国了,但在荒城也好,在乌托帮也好,总是怪异地觉得吴亚南就存在一样,一直是心中的一个迷,但一路怪异,倒也是让我没有别的什么心思多想这段所谓的初恋了,况且按我们正常的思维,吴亚南应是出国了,那异国的风情,现在不知躲哪个老外怀里撒着娇呢。
“嘿嘿嘿,好了,我明白了,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老家伙还是是知道一些的,从荒城的情形来看,我就赌这一把了。”见虚道长怪笑着,眼却没离那成团隐着的黑影。
倒是我摸不知头脑,妈地,老子这段无疾而终的所谓恋情,和我们此时困在这里,还有什么赌不赌的,有个屁的关系呀。
“掏出来呀,还在吧,真是的,年轻人,出去后听我老人一句话,什么事,别太放在心上,累呀,不过,倒还感谢你这般的重情重义了,好歹就赌这一把了。”见虚道长又是嘿嘿地怪异一笑,说了一串话,我不懂,愣着。
“把红纱巾掏出来呀,这可是个宝呀,你个傻比有傻福呀。”见虚道长又是一笑,看了愣成一片的我说着。
哦,这下明白了,妈地,这老家伙,倒是洞若观火呀,什么都明白。是的,我身上确实有一条红纱巾,什么时侯都是贴胸口带着。说起来不好意思,妈地一个大男人,还整这东西带身上,再者,那种所谓的带着屁的信物在身上的搞法,也只在那看死人的肥腻剧中才有的桥段。但我这人确实也不是个完人,说起来也有个劣根性吧,就是太过看重一些东西,比如和吴亚南这段所谓的恋情。
红纱巾是吴亚南的。这女人,就是喜欢红色,要不然,胖子说几次看到红裙子,疑似吴亚南也就是这个原因,她好红色,所以也好穿红色,用的东西,也是红色偏多。比如这条纱巾,就是第一次我们见面时的关键之物。
那天在超市,我们三个疯了般在里面开玩笑买东西,拿那种饮料,罐装的,边开边喝,是学了港台剧里的桥段,别以为我们是偷,不是的,留了罐子的,出去时算钱,我们喜欢那收银员看着我们时那一脸惊讶的表情,所以,那个时侯是怎么疯怎么玩,觉得这样酷。
可我就在开第三个时,出事了,不小心,划了手,血流不止,还巧了,吴亚南刚好也来这买东西,这不算巧,学校附近就这一家大点的超市,来这的,多半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不细说了,反正是如电视里那种泛滥的桥段真实上演一样,我划伤了,吴亚南掏出红纱巾给我包上了,小女孩子,还大呼小叫的,最后还陪了我去医务室。
就这样,我和吴亚南相识了,好上了,也牵出了一段感情。所以,我对这红纱巾上了心,洗好后还她,她说算了,这种纱巾她多的是,你扔了算了。我没有扔,一直带在身上,最后和吴亚南分手后,我更是一直带在身上,每个人对自己最初最纯的那段感情是最在乎的,所以我看成一种纪念物一样带在身上。
最后,久了,竟是带成了习惯,还一天不带就觉得少点什么似的。
现在,见虚道长要我掏出来,妈地,他倒是清楚得很呀。
我一下掏了出来,说:“在这呀,这也没什么。”
见虚道长说:“好了,你走前面,朝着树林子方向走,我跟你后面,注意,把纱巾团在手心里,别往两边看,不管有任何响动,还或者有任何怪异,都不要回头,不要理,只记得,我在你身后,你只管往那树林子里走,到了林子里,一切就好办了。”
我的天,这还真的是一场赌呀,这他妈地也太赌大发了呀,这算什么事呀,要我走前面,还团个屁也不顶用的旧红纱巾在手心里,这搞什么搞。
我迟疑着,见虚道长严厉的眼神看着我,说:“这是出去的唯一办法,快呀!”
看来,见虚道长不象是开玩笑呀。
我团了纱巾在手心里,看看四周黑成一片的黑影,还有那种满耳的嗡声一片,心里嗖地冒起冷气,而后面,见虚道长已然在催了。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耿子和胖子也不知是死是活,老子死活也就这一次了,去他妈地。
我轻轻地闭了下眼,脑子中似又闪过吴亚南娇俏的身影,妈地,这女人,什么都好,人好,性格温柔,是我第一个女人,但这该死的钱呀,却是让我们最终各自飞了,算了,万事不求人,死则死了算了。
心里有着柔软的一动,我确定,我对吴亚南,还是有着那种最初最纯的感情。
再睁开眼,一切如故,隐着黑影,还有嗡声一片。
我团了纱巾在手里,看着前面黑成一片的树林子,迟疑着离了火堆,跨出了第一步……
复制粘贴搜索:磨铁中文网邹杨悬疑热血季《荒城迷灵索》。唯一正版绝无弹窗广告更新更快更全!不想电脑及手机崩溃的亲们,去看正版对眼睛最好!书友群号:468402177,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