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突地透亮,莹白的亮,从洞口陡然透出,我们全然暴露在突起的莹光之下。不是那种浮着的亮,那是昏黄的,这是透亮的。
而一个全身素黑身材矮小的干瘪的空伙,脸上黑成一片,只剩了两只眼睛在莹光下发着亮,手里拿着两段乌木一样的东西,梆梆地敲着,从亮处走了过来。
又是一阵的阴冷袭来,成光和耿子不自觉地咦了一声,却是立马住口。因为在强光下,我们看到,地上哪里是什么松软的土,全是那种镶嵌在土里的骷髅头。妈地,刚才那旁边堆着的那堆冒着火光的骷髅头,可能就是这种铺地的材料了。
“帮主,是四个新人来了,没什么的,我这就接他们进来!”
那枯瘦的家伙朝里面喊了一声,然后径直地走向我们。动也不敢动,说也不敢说,妈地,还听到什么帮主的称呼,难不成真的穿越了?整上黑道或是别的什么道啦?
“逃出来的吧?伤着没有?血没了?别怕,到我们乌托帮,就是到家了!”嘎嘎的声音难听死了,但却是句句似没有恶意一般,妈地,竟然还嘘寒问暖起来了。
这几句话我听懂了个大概,因为此时,耿子和成光在莹光下,也是一齐看向了我,他们也听懂了,妈地,先前,荒城客栈,灯熄命止的规矩,我们是知道的,这八成把我们当成从荒城客栈逃出来的房客,是那种就要被最后撕成碎块交不起房钱的房客。
乌托帮?还真他妈地是个帮呀!
脑子急转,有三点可以肯定:一是这里确不是荒城客栈,第二就是这里肯定离那不是太远,至少在一个地界上,再就是似乎这里的人对荒城客栈不待见,连着的发问,看来我们不是第一个来的,而且来这的,似乎都是那种逃命的家伙,这里,好象还有点和荒城客栈作对的意思,专收留这些没命的背时的搞不到房钱的穷家伙。
“倒是打扰了,蒙诚收留,不胜感激!”
见虚道长竟是上前一揖,转身招呼着我们,双眼在莹光下,骇然而闪,那眼神有着从未有过的严厉,似乎就是在说,别费话,听我的,进去了再说。
“来吧!”嘎嘎的声音确实划得人有种听毛玻璃上划过硬物的不舒服,但强过一下子没命吧,总之比那什么荒城客栈还平和多了。
跟在道长身后,由这枯家伙领着进去。
刚进圆窟,天,一下呆住。
屁的莹光呀!
壁上全然是镶嵌的骷髅头,全是那些骷髅头,都一个方向,面部朝外,而那些莹光,就是那些骷髅头上发出的。
磷火!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
妈地,倒是能利用呀,让这些骷髅头发挥着最后的作用。
突地又是心里一沉,这么多的骷髅头,那是要杀多少人?
三代人?三千人?
脑子里的想法乱冒,不合时宜地跳出这些片段。拼命地稳住神,此刻,怕是一个乱动,真的搞出事来不得了。
豁然开阔!
圆洞门充当了过道,也就五十米吧,走进去,竟是一个大的穹顶,里面,满布莹光,而四下里,散列着一些如刚才托着乌木梆梆响的家伙一样的一些人。高高在上坐着的,竟是一个女人,因为,满头的乌发,脸上用了黑面纱遮着,胸前突,腰会纤柔,双手扶在乌成一片的大椅扶手上,雪白,嫩滑,当然是女的!
“快快见过帮主!”领我们进来的家伙对我们说。
“帮主好!”我们随意地一声。
倒是见虚道长又是一揖,“叨扰贵帮,实在没法了。”妈地,老东西就是块老姜,什么时侯都把个装得圆圆溜溜的。不过也好,看这情形,这一装逼,我们倒是暂时没了性命之忧了。
“烽火突起,骷灵报信,想必又是新人来了。不想,又是那婆娘害的,唉,别怕,听骷灵的安排,待得满血之时,再去不迟。”
天啦,我真的怀疑自个的耳朵,妈地,世间竟还有这样娇媚而不失稳重的声音。听这声音,顶多二十多岁的年纪,但这语气,却是八十多岁才有的满满的关爱呀。不争气的胖子嘴角都流出了哈拉子,耿子更是眼都不转盯着。
我却是听出,却原来,领我们进来的,是骷灵呀,看来,是个专传信报信的主了。
还真的把我们当成那种被荒城所迫而无法逃生的房客了,这也许到这的,全是这些人吧,当然这些人不会想到,老子们四个大活人,就来自她们的头顶那片工业园。
骷灵转身领我们过去,我轰了两脚成光和耿子,妈地,这可不是犯花痴的地。人类的色心,在哪都是牛逼冲天呀!
四下里有议论,但声小而杂,我们不敢细看。这是从小说中偷来的情节,不是说到了什么帮之后,别拿个眼瞎瞄,那犯忌的。而且,见虚道长也是一脸沉着,根本不看两边,只跟在骷灵的身后走着,这老家伙,我可以肯定,内心里,绝逼的翻江倒海,哪能是这么太平,不然,还能降鬼伏怪呀。
倒是这个圆穹妈地古怪,沿着圆壁转过去,以为会转圈,却是突地又是一道圆门,直通向前,圆形的通道,那里面,也是一片的莹白,真真切切,骷髅满壁。
奶奶地,瞧这架势还有说出的话,象收容站的口气,满含关切,我们如流浪的猫狗一般就象是找到了家一样,但看着这满眼的骷髅头,却又是疹得慌,这么多的骷髅头,不是人死了才会有骷髅头么,换句话说,不是要弄死很多人,才会有这么多随处可见废物利用的骷髅头?
心里慌,身上僵,洞里的温度低,但比外面还是高点,人还能承受得了。只是还是那股腥臭味,一时适应不了。想来也是了,这么多的骷髅头,你指望还能是到处兰花香呀。
又是眼前一亮,突地开阔,前面竟是一块平地,准确地说,打眼一看,四十平吧,一个圆洞,有床有几,只是都是乌的,暂且认定就是乌木做的吧,莹光下,散着乌光,实在让人心里平静不了。但这猛然一看,倒是有点招待所的格局,床只一张,却是占了半边地了,只是四周都是圆的,提醒着我们,这是来到了这个叫什么鸟乌托帮的地界。
骷灵转头对着我们又是一笑,天,黑嘴里竟无白牙,全是黑的,猛一看,似一个黑洞,但离得近,还是能看到有牙的,只是乌黑一片,似黑洞一般。
“就这里了,刚走了几个,刚好你们来,就这里了。”转身离开,没有多余的话。
呯!
一声脆响,妈地,竟然还有门呀,而且还居然关了。
三人一起望向见虚道长,意思很明了,你妈地装,要我们跟着进来,这下好了,被关在这里了,虽说从进来到现在,似看不出什么恶意,但这满洞的骷髅莹光,能是善地吗?
见虚道长走过去,压了压大床,嘎吱地一响,骇得我们一跳,以为是硬的,妈地,竟是软的。
“别慌,反正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再想办法。”见虚道长四下打量着。
“你们注意没有,那人的脚,也是飘起的。”成光抖抖索索地说。
一个“也”字,我和耿子当然明白,李嫂的脚,成光就曾看到是诡异地飘起的,只是这会儿,根本没心思解李嫂这个迷了,倒是眼下,被关在这个满布骷髅莹光的乌托帮里,怎么办。
“当然是飘着的,你指望这里还有人呀!”见虚道长身都没转,不屑地说。
一语倒是提醒了我们,妈地,确实,到这地方,还指望能碰上人吗,不过,这种惊骇,已然过去,不死,就是最大的希望了。
突地,全身一震,牙齿颤成一片,全身也是颤成一片。
扑扑!
天,耿子和成光突地倒在地上,呀地两声惊叫。
连忙爬起,又是扑地倒下。而怪异的是,成光和耿子的衣服竟突然变大了起来。
妈呀!不对,我的衣服也是突地变得空了起来,只是没有成光和耿子那么明显。
天!我们竟然象是正在被风干一样,身体正在慢慢地干瘪!脑中快速地闪过骷灵的身样,也是枯瘪一片,难不成,进这里的人都要变成那个样子。
呀呀呀呀!
成光和耿子受不住,一下叫了起来。天啦,两人的手背,突地现起青筋,这是要被风干抽血的症状呀。
见虚道长当然发现了,呀地一声大叫,突地全身盘飞而起!
嗖嗖嗖!
怀中的黄符纸连出,张张贴在了骷髅头上,洞里一下昏暗了不少。而此时,见虚道长嘴里似在念着什么一样,身形越发地急速,盘飞着,似在每张黄符纸上,用了手指划了什么一样。
丝丝的血迹,昏暗的莹光中特别显眼,竟是在每张黄符纸上,有着丝丝的鲜红的血印渗出。
“到底是有怪呀!”
见虚道长呼地飘飞而下,喘着气,看着我们。
诡异的是,我们三个,一下慢慢地复了原,成了进来时的原样,那种风干的扯着的痛,不再出现。
“阴灵吸血,这里有怪!我用符纸暂时封住了戾气,但圆穹尽聚阴气,看情形,单是我之力恐难全阻,还是得快快想办法。”见虚道长双目灼灼,看着四周。
“能出去吗?”我惊慌地问,这可是我们最关心的问题。
“暂时不能,接下来,还会有事的,别怕,一起冷静点。”见虚道长沉着声说。
“作死呀,你他妈地不作,会死呀!”耿子跳着脚哭丧着脸对着见虚道长大叫。我其实也是这心思,只是没说出来罢了,妈个巴,算是被你领进了黄泉道了。
空空空!
耿子跳起的双脚落地,突地传来奇怪的那种空洞的声音,就像是跺在一个空洞的顶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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