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惊得差点跳起。所有的姑娘尽皆复了容颜,而独老妇却是愈发地苍老,脸上焦黑显然是退了,却是换上满脸的粗黑的皱纹,天,这一下子,怕是老得快没气了吧。而老妇整个的情况,似乎虚弱无比,整个人连睁眼的力气似都没有了。
这倒是怪了,不是你出的法子,让我和众姑娘一起在没有绝情诀的情况下,复得全然的身心么,现在,你自个倒是只有出气似无进气的样子。我心里狂颤一片,天,急呀,说白了,我这人还是自私,因为我此时第一个念头,真的还不是担心老妇的死活,而是想到,先前老妇就和我说了,解开耿子和胖子身上的捆灵绳,法力不够,因是棺胎尽弥法力所致。而现在,我满以为复得身心,可以救得耿子和胖子了,却没想到,你比之先前,更为虚弱呀,我的天,这可怎么办,难不成耿子和胖子无救了,还有见虚道长所说的机缘,妈地,老子着实是没看到呀,这他妈地一个圈套?还是根本就是瞎搞一气呀。
真的急,也原谅我的自私。而此时,我想到,要想救出耿子和胖子,这老妇还真的不能就此撒手而去,得把她救出生气来才行呀。妈地,大家都复了原,怎地独你没有呀,你这是搞的什么鬼呀。
而就在我一片愣怔间,却是一片嘤嘤之泣而起。我的天,众姑娘竟是一下子围到了老妇的身边,全是掩而而泣,这咱如肠断般的涰泣,扯得我全身也是一震,如此的伤心,天,这老妇怕是真的要去了呀。这可不能死呀,我的两个朋友,还指望着你救回来呢,这可怎么办。
刚想上前做点什么,完全是乱了方寸呀。突地老妇一抬手,猛地睁开眼,我的天,我看到了一片虚无的目光,仅是一点的亮光在闪动,整个人真的如死人一般。而那抬手虚弱地一招,似要我近前。
我忙忙地凑到跟前。天,我闻到了一种香味,怪了,我可以肯定,这是从老妇身上发出的。老子满以为是一种死尸的腥臊之气,却没想到,是一种先前就熟悉的香味,哦对了,就是那无边的花海的那种香味,看来,这老妇,倒是真的担了府主之名,全身自然弥漫着那种花香呀。但同时心里一震,我调动我所有的知道,不是说人死有回阳么,这香味,是不是老妇将去之时最后的一种散发呀,这怎么行,你还没有救回我的朋友了。再说就算救不回我的朋友,这一众的姑娘,还有这已然如翻新一般的土地,你这样撒手而去的话,那可怎么办呀,叫我如何收拾这个残局呀。
我凑了过去,满脸的泪水。是的,不经意自然地流下,急是一方面,但看到先前一个活生生的人,此时行将就木,心下也是大不忍呀。
“仔细听了,我捆得花灵在身,只剩一刻时间,仔细听了,入得白屋,四壁空灵,阴阳和谐,可得大灵,解得捆灵索,升起花精灵,棺胎引之,可得大成,善待我的姑娘们,善待我的无情花海,善待一索府第,善始善终!”老妇微弱的声音,却是字字如泣血一般,入得我耳,震在心间,天,这是在交待后事一般呀,这是搞的什么呀。
而耳内却是泣声更大,当头的四个姑娘,更是泣成一片,早成泪人一般,齐齐地跪倒在地,伏地震颤,却是无人上前,只是泣声震耳。
这可得去救呀,哭有个屁用呀。我心里想着,刚想起身前去,心里想的是,管她呢,有用没用,反正我也不明白此中的奥妙,先扶起老妇再说。
可未及我上前,突地轰地一声,竟是腾起一股白雾,而白雾成团,老妇似整个人盘旋而起,尽弥白雾之间,而鼻内更是花香深然,我正自惊讶间,又是一声轰响,老妇竟是整个人一下子扑旋至刚才花田的中间,呼声间,竟是白雾入土,老妇全然化入了新翻的泥土。
我惊得张大了嘴,电光火石间,整个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呀,却是突起这样的变故,一个活生生的人,竟是和着白雾,一下子入了花海之地。
呼呼呼!
突地如厉吼声般的风劲吹,而裹涌间,竟是热浪与阴冷交织在一起。
哗哗哗!
如水流之瀑响,这里哪来的水呀。不对,看清了,竟是随着老妇入土,而泥地松动间,竟如水流之瀑响,一片灿然。
而更让我一下子惊得张大了嘴的是,我的天啦,这莫不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么?天,新翻的泥土上,竟是奇迹般地一下子生出花来,花见风而长,一刹间,满是花海,花香阵阵,竟是如原先一般,又是复得一片花海呀。
而我惊讶未定之时,众姑娘竟是齐齐拜倒,一起高声娇语:送别府主,府主万成!
这难道就是刚才老妇最后所语“善待我的花海”之意么?将身入泥,全然成就了花海。心里想来,这老妇最后行将就木,看来是提着一口气,将毕生修为,尽入泥地,复得花海呀。
而我惊魂未定之际,耳边又是一声娇语:“但凭府主作主!”
妈地,什么府主呀,哪来的府主,刚才不是入了泥地么?惊讶地看着,原来是那被称为大姐的,正娇成一片看着我。天,想不到,我倒是白捡了一个府主呀,我可当不得什么狗屁的府主,我得救人呀。
我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看着地上还跪着的一众白裙飘然的姑娘们,高声说:“大家起来吧,救出我朋友,还有道长,我反正是拼尽全力,不知道能否还得你们府主可否,现在大家随我来。”
一语毕,竟是娇气声齐应,大家一下子起来,齐齐地排在四个姑娘的身后,天,四个姑娘又是拥在我身边,妈地,还真有点电视剧中那所谓的头头的意思。看来,大家都很能听我的号令。突地想起那老妇临去之时的交待:“善待我的姑娘们!”天啦,突地明白,老妇以身换得花海复归,这一众的姑娘们,看来就是交给我了。
大姐在我耳边说:“府主,我们四个就是四大护法,可护得花魂不散,我称桃红,依下来,是柳绿、桂香、梨语,我们跟定府主了。”
我的天,这哪跟哪呀,突地当上府主,还多了四大护法,这倒是真的让我措手不及呀。此是愣着管屁用,我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的挥手,说:“随我进得白屋。”
执棍前行,竟是花香了然,我的天,一众白裙飘然的姑娘,簇拥着我,进得白屋。
而进得小偏屋时,却是看到,耿子和胖子,依然还是捆在壁上,倒是见了我,大叫着:“老大,你总算活着回来了,刚才舒服得紧呀,我们可是着实睡了一觉,梦中老大好威武哦,想来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没成想,梦成现实呀。”
耿子和胖子这精神头,看来与我预想的相同,刚才阴阳和暖之时,我也是觉得世间一片美好,看来,这老妇,还有见虚道长没说假话呀。
但我却是无从下手解得捆灵索。眼看向四个姑娘。桃红娇语说:“府主可是要解得捆灵索呀?”我点点头。
四个姑娘招手一挥,众姑娘白裙飘渺间,竟是在四壁游走不停,我的天,立时花海裹涌,而啪啪声起,耿子和胖子身上的捆灵索一下子解开,耿子和胖子飞奔到我跟前。胖子狐疑地问:“老大,什么府主呀!”
我没有回答。旁的最小的梨语说:“这是我们新的府主,不得无礼。”
说得耿子也是怪异地盯着我。但我没有说,大家作罢。我此时紧张地看着,妈地,见虚老头,你个老家伙,说话留一半的老家伙,你说的狗屁的机缘,我怎地到现在也没发现,我怎么把你给救回来呀。
呼呼呼!
突地听到异响声。是从白屋的正堂传来的。马上到得正堂,我的天,当中升起一片的华光呀,是鲜花的光芒,而一朵硕大的鲜花,竟是在当屋,开得一片灿然。而此时,棍响连片。
啪啪啪啪!
我的手震得虎口生疼,长棍如有灵气一般,似要脱手而出。
轻触鲜花,长棍竟是脱手盘起,当花罩顶,立时华光四射。
呼地一声,一团黑影呼将而出,吓了我一大跳。而长棍突地当空而舞,硕大的鲜花竟是一下子呼奔而出,融入了整处花海。
未及看清,再看时,我的天,长棍已然抓在了一个人的手里,天啦,竟是见虚道长,一身素黑,抓了长棍,双目灼然,看着我等。
我惊喜大叫:“道长,你终于回来了呀!”
见虚道长此时突地当屋朝着花海一跪,拜得几拜。而我身后的姑娘们,也是一齐跪倒,望向花海,拜得几拜。
见虚道长起身,对我说:“有善缘者终得善果呀,一索府第,看来还是与荒城脱不得干系,只是这府主无端地去了,倒是内中还有缘由,还好,你纯阳之身,最终能将府主一世修为的精华固住,也算是尽了大能了。”
我讷讷地说:“道长,那府主入了泥地了,这里的姑娘们都叫我府主,这怎么办呀。”
见虚道长突地一笑说:“连我都是你救回来的,当然要叫你一声府主了。唉,我之回还,当是不能耽误了,此时天机不可泄漏,我得去还个愿呀,我之回还,还有愿将还,你们继续前行,记住,别走回头路,别往两边看,还有,就是如老妇所说,善待这些姑娘们。”
我一下子惊呆了。天,这是什么讲究呀。见虚道长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其实想的是,和他一起走出去,再不趟这趟浑水了,妈地太诡异了,但现在,却是见虚道长也要走,还他妈地又是什么天机不可泄漏呀。
我刚想说什么,见虚道长突地说:“就这样吧,得见时总归要见,棺胎我带走了,是还愿之信物,这些姑娘们,皆是无情花之精露,记住,什么时侯,都不要丢下她们,日后你会明白的。”
我只得点点头。
而一团黑雾起间,竟是长棍一挥,见虚道长已然走远。
我愣愣地看着四大护法,天,天仙一般,但这事情该怎样接续下去呀。
此时柳绿突地脸一红,对着愣着看着她们的我说:“一直看,刚才看遍我等的全身,还没看够呀。”
我猛然回过神来,是了,确实,这情形,恍如隔日呀。
桂香说:“府主,可收拾府第,此处不宜久留。”
我看着整齐的姑娘们,突地问,为什么不能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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