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这一脚又狠又快,再次出乎黑衣人预料。
“又是这样。”黑衣人心中怒火顿时燃起,暗忖自己出道三十余年难道吃得干饭,难道老子就沒以命搏命过。
看看是你的脚硬,还是我的刀快。
他身子稍侧,手中短刃倏然变线,不走直而划了个弧线直奔欧阳踢出腿的膝关节而去,这摆明了是要挨欧阳一脚,也要废了欧阳的打法,他有这样的自信,自己能承受住欧阳雷奔一脚,大不了吐几口血便是。
此时欧阳顾不得多想,正努力将刚刚爆发出來的无相功从身体中调动起來,全部集于脚上,与此同时他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也沒有必要再看,因为二人距离实在太近,刀來己亡,脚去人残,若是踢不中那除非对方是一团空气,二人这一招之后不会有人再能爬的起來,死活另算。
他还不及想完,只觉得膝盖外侧突然一阵剧痛传來,一股大力由那痛处散发而至。
但诡异的是之后痛不曾变,可那股大力却消失的一干二净。
难道我这么快就死了,恍惚间睁开眼,却看到一柄长剑如同银龙般从自己左肩已是飞刺而至,直奔黑衣人头颅而去。
被救了。
“八弟退后。”短促的爆喝在耳边炸响,欧阳嘴角一咧已知道來人是谁。
他应言而行,准备疾退几步,可他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自己就像一块人肉三明治一般被二人夹在中间,前是黑衣人,后是秦风,自己和黑衣人本來距离就很近,几乎只有半腿之距,基本无法躲闪;而现在身后便是赶來救自己的秦风,若硬顶着秦风一退,那么便要失了阻敌先机。
“娘蛋。”黑人再也忍不住,两次必然成功的袭击竟然全被搅黄,这让几乎不失手的他如何忍受。
他手中的短刃已经是疾舞起來,如同笼中飞蝶一般。
一时间“叮当”之声不绝于耳,竟是平分秋色,一个隔着欧阳发力不便,一个进攻途中突然遇袭,两人交手怕不下十余,谁也沒伤到谁。
“哼。”黑衣人低喝一声身形爆退,手中短刃挽了个刀花冷冰冰的看向欧秦二人,如同看向已死之人一般。
他这一退,让双方又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不,不是同一起跑线,在欧阳看來两人三息之内连拼几下,正好是换气之时,也就是欧阳这个在旁边看戏之人偷袭的最好时机。
机会再來岂能溜走,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欧阳斜跨一步,双拳照着中路猛的砸去......
一个秦风已与黑衣人不相上下,再加上一个逆境中求生存的欧阳,黑衣人就更吃不消,三人在不宽的小巷里你來我往,早已惊动了不远的张宅,但让张家忌惮的是他们不知道來人到底有多少,虽然白日间得到消息是五个人,可谁知道他们有沒伏兵來一招引蛇出洞好一网打尽,他们略有犹豫。
这一犹豫便失了机会。
此时黑衣人已然为自己刚才的大意付出了代价!!胳膊被秦风对穿,他现在唯有苦苦支撑,盼着自己人火速救援,可他等到的是犹豫。
“沒想到年轻一辈竟有你们这样的好手,真是打了一辈子的雁反被啄瞎了眼。”黑衣人捂着胳膊上的伤口,也便从指缝中冒了出來,滴滴答答清晰可闻。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想不到。”欧阳拾起军刺抹去头上汗水,和秦风并一左一右正夹着盯向黑衣人的一举一动,虽然他二人都清楚已经重创黑衣人,可狗急跳墙、兔急咬人的往事数不胜数,他们唯有谨慎。
黑衣人桀桀怪笑两声,对自己的右臂视而不见,出声道:“两个蝼蚁竟然想违背大运,真是螳螂挡车不自量力,今日便先放你们一马,给你们留个睁眼看的机会,若是下次......哼!”
说罢不等反应,转身疾跃而去,两点三跳间已经不见踪影。
“好俊的轻功。”秦风看得有些眼热,突然后脊梁骨冒出些许冷汗,刚才觉得势均力敌现在却看出了斤两,只这一手轻功,自己非十年之功不可及。
“俊什么俊,蒙头盖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他再厉害也是一个缩在龟壳里的货色,见不得天日。”欧阳不屑的撇了撇嘴,若是自己手中有把枪,非轰碎他个渣渣,可反过來一想,老天爷也不会那么逆天,还顺带给他穿越把枪來,自己在这冷兵器时代就是一个怀揣金钥匙的**丝,想要逆袭,还得蒙头发展才是大计。
秦风苦笑摇头,回头一望张家方向,心道只怕那边已是做好了完全准备,说不定正主儿溜掉也不是沒可能,可心中沒有丝毫后悔,八弟的性命在老娘之下,自己之上。
“尚能战!”
“比一比!”
二人相视哈哈大笑,一股豪情弥漫而出,此刻二人所想尽是相同:莫说前面只是一个张宅,便是王宅李宅,甚至皇帝老儿的宅子他们也敢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