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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还要见么?

皇家女侍郎 5596 2022-11-04 04:37

  就在左良准备用匕首反击之时,却感觉贺萱只是把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额头。一丝清凉之意,就这样从额头传遍了全身。

  正在左良体验着这清凉之时,听见贺萱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还是发热了。”

  说着,贺萱转身离开了房间,然后不多时,又再次走了进来。

  左良觉得一条湿湿的,微凉的脸帕搭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然后,似乎贺萱就坐在了自己床边。

  “我知道你没睡,匕首也不用握得那么紧,没有人想要害你。如果我真的想对你不利,从你进门开始,你已经死了很多次了。”贺萱淡淡的说道。

  “嗯。”

  贺萱的话,倒让左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他张开眼睛,看着贺萱,微微一笑,说:“是愚兄小人之心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看你有些脸色不对,就过来看看。你有些发热了,需要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如果退了烧,我会送你进城的。如果还是发热,那你就写个字条之类的,我帮你送去。”

  左良点点头,也许是因为一路奔波太过疲倦,也许是因为失血受伤,虽然左良对贺萱还是不敢放松警惕,但是此时一阵阵的困意袭卷而来,很快,左良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贺萱就这样看着左良,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应该怎么形容……

  “算了,不要想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了。还是盘算一下,如何利用一下老天赐给自己的机会才是正经。”贺萱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于是,整整一晚,贺萱一直盘算着,究竟应该怎么利用左良进行下一步,以及下下一步……来到到自己的目的。

  贺萱这一夜想的辛苦,可左良却感觉自己睡得非常的踏实,等他一觉醒来之时,天际已经见亮了。他抬起眼向床侧一看,贺萱正用手肘支着额头假寐着,看来,他守了自己一夜。

  不知为何,左良竟然觉得自己心头涌起了一丝温情。他竟然有些冲动想去触摸一下那张秀气的脸庞。

  “我这是在做什么!我左良自认是个正人君子,便是个绝色女子离我如此距离,我也断然不会如何,可是现在怎么就……”

  虽然心里在生自己的气,可是,他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就在他的手慢慢的靠近贺萱脸颊,马上就要触及到的时候,贺萱也张开了眼睛。左良赶忙假装伸了个懒腰,把自己的手才又收了回来。

  “你醒了!”贺萱说着,准备用手再试试左良额头的温度,可是,似乎是感觉自己的手太冷,贺萱吃不准自己试的是否准确,索性以额对额的试了下去。

  左良明显得感受到了贺萱吐出的气息之中有一股子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还有贺萱细滑的皮肤……虽然只是那么一个短短的瞬间,但他还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喉咙冲出体外了。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太好了,烧已经退了。你现在觉得伤口如何?”

  “隐隐的,还有些痛感。”左良忙收回心神,平静的说道。

  “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准备些吃食,用过早饭后,我送你进城。”

  说着,贺萱站了起来,先给左良倒了杯水来。

  贺萱本想着坐在床边扶着左良起来,把水喝下去,结果,这左良却猛的一下自己坐了起来,然后明显的打了一个晃,差点又撞在床上。

  “你慢些。昨晚烧了一夜,你这么个起法,头会不晕么?”贺萱皱着眉问道。

  “哦,还好。”左良没有正视贺萱,低着头接过水来,一饮而进,然后又那样把杯子还给了贺萱。自己又重重的躺了下去,用被子盖住了脸。

  贺萱莫明其妙的看了看蜷在床上的这一团“物体”,摇了摇头,端着盛水的盆子离开了左良的房间。

  左良在听到贺萱离开之后,才把被子拉下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想:“还好别人都说我面冷如冰,不然,刚才的那个失态还真让人尴尬。可我这……这究竟是怎么了……那……那可是个男人……”

  从贺萱再次进屋之后,左良就有意的不再去多看贺萱一眼。贺萱问,他便答;不问,便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两人草草的吃过早餐之后,便离家向京都进发。

  因为左良身上有伤,不宜颠簸,这两人两马就这样有如踏青般的慢慢着行着。可是这一路之上,却没有讲一句话。

  贺萱一直将左良送至左丞府门前,然后调转马头,准备离开。却被左良叫住了。

  “贺贤弟,诊金。”

  “不必了。”

  贺萱冷冷地扔下三个字,然后一夹马腹,这一人一骑,向城门方向驰去。还未等左良策马去追,早有家人急急的跑了过来,拉住了马。

  “少爷!您这肩膀……”

  “哦,没事。小事情。”

  左良边说着,还边回头望了望贺萱远去的背影。他本想让家人去追上贺萱,但是却又败给了自己的自尊心。接下来的时间,左良在家里休息了将近有半月的时间,才恢复了公事。

  大半个月后,贺萱与邱实一起参加了会试。

  虽然,贺萱完全不喜欢这种八股文章,但是,写起来也并不费什么力气。扬扬洒洒的只在考场里呆了半个时辰左右,就交了卷子回了家。

  邱实自从考完之后,就无一日不在担心着。贺萱却拿像无事人一般的,照常生活起居着。每每被邱实看到贺萱一副轻松自得的样子,邱实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从小与他一起长大,虽然自己尽了所有的努力,却不如他学得好学得精。

  三日之后,报喜的快马来到了村子,邱实榜上有名,而贺萱却中了头筹,这让邱实更是郁闷至极。

  会试之后的十天,在闲庭居。

  “你这次又没中?”左良问道。

  “怎么可能中呢。本来就不想考,连书都没翻一页,我都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廖庸一脸无所谓的说。

  “你真是个大少爷脾气。就不能为了你爹好好的看看书么?”左良说,“他花那么大力气,给你请了多少好师傅,你也真是对得起他。”

  “他是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呢。能奔个前程更好,要是奔不上,也最好能攀门好亲……”

  “你也别这么说,他……”

  “你是知道我的。我喜欢做的事情,首先是有趣。你凭心而论,当官有趣么?我倒真是看不出来。虽然这做官是有些排场,但是,我现在也并不缺排场不是。哎,别说这烦心的事儿了,我问你,你当真的一个大子儿都没给那帮你治伤的人啊?”廖庸笑嘻嘻的问道。

  “不是我没给。是他不要,好不好!”左良简洁的回答道。

  “你左大公子是不是也太吝啬了些?人家先帮你退敌,再帮你治伤,最后送你平安到家。你竟然一点儿表示也没有,你这为人也太不厚道了。”廖庸嘻笑着说道。

  “我再说一次,是他说不要的。”

  “他说不要你就不给啊?得,这钱你不出,我出。不管怎么说,这人也救了你一命,我可不想有朝一日此事传出去,你让人笑话事小。我可不想伤了自己的体面。”

  说着,廖庸唤来下人,他自己又亲自封上了一张银票,然后向左良问清了地址,才打发人去了。

  “其实,我很介意这个人。”左良说道。

  “为什么?”

  “虽然并不明显,但是隐约的感觉他杀机很重,而且城府也很深。”

  “要说杀机重,这京都里,除了刽子手和屠户之外,估计没几个人超得过您左大侍卫吧!至于城府……”说到这儿,廖庸一笑,说,“没心机的人,你觉得无趣。有些心机,你又说城府深……看来,你对这人还不是一般的介意呢。”

  还有一件事,是左良没说过口的,也是说不出口的。也是因为这件事,让左良纠结了这么久,都没敢去给贺萱道谢,就是他左大少爷现在依然搞不清楚,自己那日清晨时的那种冲动,是不是证明自己有断袖之癖。

  不久,打发出去的人就回到了闲庭居。

  两位少爷正在花园湖上凉亭中。

  时间已经过了二月,天气也比早先时候暖和了许多。尽管如此,这凉亭四下里还是挂着保暖用的暖帐。

  此时,左良在对着棋谱下棋,而廖庸则在喂食湖中的锦鲤。

  “少爷,这银票,那位公子给退回来了。”派出去的下人回复说。

  “什么,退回来了?难道他觉得这三千两少不成?”廖庸说道。

  “什么?你封了三千两?”左良说道,“我知道你家银钱几辈子花不完,可是也不是你这么个败法。”

  “我乐意,要你管。”说着,廖庸问下人道,“那公子有没有说什么?”

  “不是嫌少。那位公子根本就没开信封。不过,他让奴才给少爷带回封信来。”

  说着,下人把贺萱的信和银票递到了廖庸的手上。廖庸挥挥手,让下人退了出去。然后,打开了贺萱的信,一行娟秀的字迹呈现在廖庸眼中。

  “治病救人,医者本份,无需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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