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不许再对他笑!
“啊!”
“好痛!”
阴灵暴露在阳光下,无异于自取灭亡。
被阳光灼烧,前方又有灵符堵截,阴灵慌不择路,又径直钻回了账房内。
“砰——”的一声,窗户又自动关了起来。
袁康本不信什么怪力乱神,之前应了岳父所请,找了天玄宗的方士过来,也不过是为了宽慰老人家而已,最后还是得看大夫的诊治。
包括方才南霜说什么,此处真的有阴灵作乱,他也是抱着花点钱,买心安的心思,压根不信她说的话。
毕竟自家弟弟的德行,袁康心里也清楚。
如果外人想要用袁甫做点文章的话,那可是轻而易举。
没成想……
袁康的眼神落在眼前紧闭的房门上,而后朝着南霜道:“南方士,接下来要如何做呢?”
“请袁公子回避一下吧。”
“好。”
袁康淡笑着点点头,而后转身离去。
正好回去的时候,撞上了去而复返的小厮。
小厮与他耳语了几句,袁康面上不见什么异色,而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又打量了一眼旁边的矮墙。
“你过来。”袁康朝着小厮淡声道。
小厮凑上前去,“大爷还有什么吩咐?”
袁康指了指旁边的墙头,笑着说:“爬上去看看。”
“啊?”
小厮愣了下,又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小的明白。”
说完,袁康一手背在身后,迈着悠闲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前方的庭院而去。
等人走后,南霜朝着旁边的裴珩之道:“过来帮忙。”
然而,裴珩之静静的站在原地,也不理她,就淡淡的望着她,看起来还有几分不乐意。
南霜挑眉:“干嘛?你想造反?”
裴珩之扯了扯唇角,凑到南霜跟前,磨着后槽牙低声道:“不许再对他笑!”
“哦,你管我?”
“……”
裴珩之气的脸色发红,南霜决心不再逗他,便将从灵戒内取出来的油纸伞,交到了裴珩之手中。
裴珩之问:“这是做什么?”
“待会儿别伤了她,我要把她带回去。”
“阴灵,有什么用处?”
“这个嘛……”南霜神神秘秘的凑到裴珩之跟前,低声道:“我的剑,还需要一味儿灵引。”
话音落下,裴珩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然而南霜已经走上前去,径直推开了账房的大门。
屋内红光闪过,随即一阵阴风袭来,随后南霜的声音响起。
“裴珩之!”
裴珩之立即将油纸伞举高,他还没来得及把纸伞打开,纸伞已经迫不及待的从他手中飞出,流畅的伞面自行打开,在空中飞舞旋转。
“啊!”
阴灵又是一声尖叫,而后就被油纸伞吸走了。
伞面重新包裹了起来,径直飞到了南霜的手中。
南霜安抚似的拍了拍伞身,淡声道:“放心吧,本小姐懒得伤你,你且跟我回去吧。”
说完,纸伞被南霜收进了灵戒内。
裴珩之的眼神一直落在南霜的手上,他感觉到一种异常的灵力波动,很是陌生,不由得深看了南霜一眼。
她身上的秘密,可真是不少。
如果南霜听见了裴珩之此刻的心音的话,一定会回一句:彼此彼此。
两人离开账房,准备朝外走去。
趴在墙头上偷看了半晌的小厮,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他匆忙追去花厅,老远就开始喊:“大爷!大爷!”
袁康原本和大刘坐在花厅喝茶,闻声忙斥道:“吵吵嚷嚷什么?没看到还有客人在这里吗?”
说着,袁康就站起身,来到了台阶下,朝着小厮道:“何事?”
小厮喘了口气,凑到袁康耳边一阵嘀咕。
袁康眉头越皱越紧,低声询问:“当真?”
“是的是的!小的亲眼所见!”小厮认真点头道。
“有意思。”袁康低声笑了,而后朝着小厮摆了摆手,“你下去吧,再多派几个人出去找人,务必把袁甫找回来。”
“是。”
南霜很快带着裴珩之也回来了,袁康忙上前迎了几步,笑着询问道:“两位方士,账房的阴灵可是已经被铲除了?”
“袁公子不是已经派人看过了吗?”
“呃……哈哈哈,两位里面请吧,今日真是有劳两位了,在下略备了些酒菜,两位一定要赏脸,留下随便吃个晚饭吧。”
“不了。”
“好啊。”
一前一后两道声音同时回答,裴珩之没想到南霜竟然会答应。
他瞅着南霜,语调不明,“你要留下来吃饭?”
“为什么不呢?袁公子热情招待,咱们肯定得给面子不是?”
“是是是!”袁康笑着附和,“多谢姑娘赏脸,请继续在花厅小坐片刻。”
裴珩之察觉到南霜看袁康的神色有些不同寻常,虽然心里有些不安宁,但还是乖乖跟在南霜的后面,重新迈入了花厅。
他们一坐下,大刘就忙递来了茶水,朝着南霜笑道:“姑娘,留在他家宅子里的东西,吓不吓人?”
“你想看看?也不是不行的。”
“不不不!”
大刘吓得连忙摆手,“我就是有点好奇!你说这些脏东西怎么就好赖不分了?王员外一家子都是好人,尤其是他们家这个女婿,你说这样的人家,怎么还会把脏东西给招来?”
“冤有头,债有主,俗话说福祸相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呃……什么意思呀?”
“意思就是说,这世上未必人人都能像袁公子和王员外一样,像这样的大宅子里面,总有那么一两颗老鼠屎,可以坏了满锅汤。”
“哦,明白了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些脏东西,而是冲着别人来的?”
南霜随意勾了勾唇,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自顾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袁康将他们安置在这里之后,便先行离开了。
他本意是打算吩咐厨房,多做几道精致可口的小菜,不料半路被袁甫偷偷摸摸的拉进了旁边的偏厅。
袁康站稳后,立即推开袁甫的手,拧着眉整理了下衣袖的褶皱,淡声询问:“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你还不信我?”袁甫瞪大眼辩解。
袁康抬眼望着他,语调不急不缓,却颇有几分迫人。
“我听下人说,你曾偷偷摸摸进入账房,拿了些银两出来,后来账房便出现了古怪,你还敢说这些事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