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奴沂并没有搭理店小二的话,也没有将他的态度放在眼里,因为迟早她都要吃了韩式糕点坊,到时候这里的人都要换成自己的人,所以和他们计较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卫奴沂也同样知道了,这个韩式糕点坊不仅用官衙违禁食品,还仗势欺人,这店里的一个小小的端饭的就能这么嚣张可见老板是个什么样子。
悠闲地坐在一边纤细的食指有力的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音,她今日势必要夺回来,店小二皱眉看着卫奴沂:“我说你是不是不死心啊,你坐在这里我们怎么做生意?”
“喂,你说话小心点,可别到时候哭鼻子。”碧绿实在忍不住了恨恨的说到:“有的人就是狗眼看人低,都不知道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碧绿说着小脸傲娇的扬起,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气的店小二咬牙:“你,一个丫鬟就这般的无力,这位小姐这就是你的看管吗?”
店小二讽刺的看先卫奴沂:“也是,就你这样的还真的教不出来什么好佣人,穿的捻酸捻酸的。”店小二指着周围那些锦衣玉冠的王侯贵族说到:“看看,这才是我们店里招待的客人。”
“你这样的还真的没有看清自己的身份。”卫奴沂冷笑着顺着店小二的目光看去,哟还真的只见一群穿着华丽的世家公子坐在一起猜拳呢。
只见他们朝着卫奴沂的方向哈哈的大笑起来:“小姑娘,还是赶紧走吧,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
“是啊,这里可都只接待世家贵族的,就像我们这样。”其中一个男子轻笑的说到:“不过,如果是来钓的话还是可以进来的。”
“哈哈......是啊,长得倒是挺标致的。”
墨卿极了:“你们,简直欺人太甚。”哪有他们这样的,这如果传出去了她家小姐的名声岂不是更上一层楼了,再加上这揽月阁刚刚算是度过危机。
店小二讽刺的笑着:“就是,来我们这里的姑娘可都是......”
“你们就这么对待客人的。”碧绿实在受不了了,眼眶通红的遏制他们:“韩式糕点坊有什么了不起的。”
“嘿,小姑娘那你们还来干什么?”店小二轻蔑的说到。
“吵什么吵,韩式糕点坊无论贫穷富有都要接待。”中厚的声音传到了卫奴沂的耳朵边,她抬头看着从楼梯下走过来的中年男子,四目相对确实火药味浓烈。
卫奴沂看着齐名,长得倒是仪表堂堂,可是干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卫奴沂最讨厌这种人面兽心的商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思考间齐名已经走到了卫奴沂的面前:“这位小姐你是要买什么?”面带微笑,温润有礼卫奴沂看着只觉得恶心,这样的人虚伪至极。
卫奴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微抬起下巴气场扩散丝毫不输给男子,伸手向齐名勾了勾手指,嘴角泛着邪肆的微笑:“齐老板,小女子不才只是想和齐老板讨论讨论这现在的商道。”
卫奴沂故意将齐名捧起来,这惹得齐名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女孩子家学什么商道,不过看小姐倒是精神奕奕,心思通透啊。”
卫奴沂笑了笑,掂了掂手里的东西:“齐老板,小女子的这些建议不知道能否和齐老板一齐探讨一番?”卫奴沂做出一副学者的表现,更是将谦虚卑恭发挥的淋漓尽致。
齐名被卫奴沂的话夸赞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仰天大笑:“好好,看来我千朝要出来一名女商人了。”随后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那三小姐请吧,楼上的雅间随意挑。”
齐名如今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揽月阁遭受重创,下午就有人来送经商之道,这对于齐名来说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是他却不知道这乖巧如小白兔的外表下竟然是一颗极其强大的野心,,最后掉下来的只会是陷阱。
卫奴沂跟着上楼看着周围的布置倒是挺美,忽然她的心中升起了一个愿望,那就是做瓷器这一类的,想必一定会很赚钱。
两人纷纷走进雅间,卫奴沂笑着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也不打招呼嚣张至极的坐在一边将手中的一摞扔在桌子上,眉眼翻飞:“齐老板还是认真看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修改的。”
齐名一脸疑惑的看着卫奴沂刚才还是一副小辈受教的样子怎的这么快就变脸了,狐疑的拿起桌子上的纸张,翻开第一页便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卫奴沂幽冷的声音响起:“齐老板还是先不要生气,看看这些是不是都存在,我们好补救不是吗?”
“你,你竟然调查我。”看着卫奴沂森冷的眸子完全看不出十七岁该有的天真,此刻卫奴沂的眸中有阴冷,有轻蔑,有嘲讽这些都让齐名很是难堪。
越看为奴沂越觉得让人感到森冷,天真无邪的容颜似笑非笑的盯着齐名:“齐老板,这可不是调查你,这些可都是随手而来的。”
意思很明显,你做的这些腌臜事不用调查走访一下就都知道了,齐名被卫奴沂说的面连赤红。
“不知道齐老板有没有其他的想法。”卫奴沂轻声的问道,可对于齐名来说就像是紧箍咒一般。
齐名已经不打算看了,他重重的将本子扔在桌子上,眼神满带着威胁盯着卫奴沂:“说吧,你要做什么?”这都是齐名在众多关系思考中做出的决定。
卫奴沂一笑:“那齐老板觉得要怎么做合适?”把问题抛给她,那她还休息不了。
齐名越往后看越觉得可怕,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这个也知道,齐名搓了搓手:“敢问小姐尊姓大名?”
墨卿和碧绿相互看了一眼,很是无语,这么长时间了才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连他们家小姐的名讳都不知道,简直就是愚笨至极。
话音一落雅间中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心中冷哼,到现在了才想起来问。
卫奴沂挑眉不顾他人的嘲讽之意:“卫奴沂,揽月阁老板娘,今日就是想问问齐老板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卫奴沂越是漫不经心的看着桌子上的纸张,越是让齐名心惊胆战,卫奴沂成功将京城前任大理轻松的拉下来贬到边疆金县那么远的地方,想想都觉得可怕。
更重要的是那桌子上的东西每一条都够他砍头了,这可是光明正大的威胁啊,齐名在心里暗骂着卫奴沂,可能有什么办法,出事了怕是太尉韩爷都保不了他。
卫奴沂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能自由出入皇宫,前不久还被皇上在上元节宣旨封为禾照公主,无论是不是真正的公主,能得到这个殊荣可见人有多么的不简单。
不怕她告到大理,就怕人家越过大理直接告到了皇上那里,到时候可就牵连甚广了,自己的脑袋也保不了。
可韩式糕点坊又是二皇子宗秦的军饷来源,如果被卫奴沂吞了,到时候他怎么交差,恐怕也得被撵出来。
齐名看着卫奴沂呵呵的笑着:“卫小姐,俗话说的好和气生财,今日之事老夫是真的不知道,这样吧,如果卫小姐心里膈应,老夫愿意接受刘大人的调查,只是从此以后我们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可好?”
齐名心里想着只要自己先占了先机那么卫奴沂再怎么说也不会随意更改,只是他却失算在了对卫奴沂的了解上,只听到卫奴沂咯咯的笑了起来:“齐老板,你这算盘打得还真好。”
卫奴沂眼神更加的冰冷,她的揽月阁好不容易从前任大理那边正了名生意渐渐好了起来,怎么容得这些人破坏,即使证明了,毕竟死人了,谁来负责?
这一世卫奴沂对属于自己的人和物都特别的在意,而且揽月阁可不仅仅是单纯的客栈,她的计划还没开始呢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卫奴沂可不相信齐名会得到教训,唯一的见竿立影的办法就是吞了这个糕点坊,以便后续的一些安排。
齐名呵呵的笑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候卫奴沂开口到:“那你说太尉韩锦韩大人知道了会不会对令妹做出一些冲动之举?”
“你受贿富商买官,在糕点中放一些不允许出现的食品,恃强凌弱强抢民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齐老板的二房姨娘就是抢了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吧......”卫奴沂看着纸张继续往下念。
“齐老板你可是想清楚了,这无论哪一条都够你到大牢里享受了。”卫奴沂嘴角勾起坏坏的笑容,眼神异常的坚定,我就是要告诉你今天你的韩式糕点坊我要定了。
害她的人,她都要断了她飞翔的翅膀。
齐名的脸色焦急的成了酱紫色,看着卫奴沂那强大的气势再次压在身上,在齐名要说话的时候,卫奴沂再次说道:“齐老板可是要想清楚了再说,我今日没什么事情有的是时间等着。”
“你说我如果哪天心情不好了,去找皇上说话一不小心说出来那可是牵连大了。”卫奴沂看着齐名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知道他的心理徘徊在边缘。
坐在一般的齐名更是如坐针毡,卫奴沂一副今日的事情你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要定你糕点坊一样:“卫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还希望卫小姐能够深思。”齐名一句道德之句本以为能圈住卫奴沂。
可没想到卫奴沂猛地站起来:“既然齐老板没有什么要说的,那小女子就走了,我倒是要问问韩大人是要名誉还是要金银。”
卫奴沂冷眼睥睨着齐名,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些她都不想想明白,这一世她必须寸土必争,谁也不能绕过。
“卫小姐,今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