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氏怒火中烧的样子,卫奴沂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她竟然不知道,因为秦氏的表情不会骗了她,自然而出的和那些刻意表现出来的本就不一样。
卫奴沂心里微微惊讶,这一次卫梓馨竟然没有让秦氏知道,这让卫奴沂始料未及,单手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卫梓馨看着这样的卫奴沂只觉得浑身透着危险的气息。
清冷的眼神看向卫梓馨,只见她略带嫌弃的看着发疯的秦氏在不断地尖叫着试图让这件事快速的过去,卫奴沂当然也看的出来卫梓馨已经快演不下去了,可怎么办呢,她忽然很想玩玩。
秦氏此刻已经坐在了含烟瘦弱的身体上,肥硕的身体压在上面是个人都会承受不了,渐渐的含烟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喉咙被秦氏紧紧的掐着,头狠狠的撞击着地面:“贱人,我让你起不该起的心思。”
秦氏双目赤红的吼道,她此刻已经忘记了卫梓馨让她帮忙的事情,现在满脑子都是含烟想要勾引老爷,还她的馨儿,想要占据她的位置。
毕竟秦氏知道自己已经人老珠黄,而含烟呢正直青春年少,而且还颇有姿色,自己当初选她当馨儿的贴身侍女也是为了让她稳住馨儿出嫁之后的地位。
可没想到竟然为自己招来了一匹狼,越想越气愤,秦氏已经顾不上手里的力气有多大:“你这个白眼狼,亏得我对你这么好。”恶狠狠的怒骂到,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个想法是错误的。
卫梓馨看着发疯的秦氏只觉得一阵阵的挫败感,她的母亲哪里有雍容华贵的仙姿,反观易氏和莫氏从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过,不顾形象过。
卫梓馨很想冲过去拦着秦氏的鲁莽,可一想到自己还得装下去只能作罢,同时心里对这个母亲更加的厌恶,别人的母亲都是在外考虑女儿的面子,可她的母亲却在这里争风吃醋。
只是卫梓馨不知道的是,秦氏的所有愤怒都是因为含烟对她的诅咒,想必秦氏这辈子也忘不了这血粼粼的布偶了,卫自成和卫老太太脸色阴寒的看着秦氏发疯。
所有的脸面都被丢在了这里,老太太厉声喝道:“把她们给我拉开,拉开。”老太太愤怒的重复着,立刻有人将两个人拉开。
秦氏身宽体胖的,只见她发疯了一般的挣扎着:“不要拦着我,我要把这个贱人打死。”秦氏恨不得剥开含烟的皮。
此刻的含烟更加的狼狈,发丝凌乱,衣服也被秦氏撕的差不多,被人拉起来的时候双臂紧紧的环着自己,委屈的低下了头,这般样子即便是个丫鬟也是有自尊的。
秦氏看着含烟的动作,双目愤怒鄙视的吼道:“贱人,还知道不堪,还知道要脸啊。”卫奴沂看着秦氏不自觉的勾起唇角,狗咬狗一嘴毛。
只见含烟咬着贝齿不让自己发出委屈的声音,这件事毕竟是小姐指示的,她也不知道那个布偶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内,含烟忽然想到刚才自己想要解释的时候,无形中感到了一股压力,压得她说不出话来。
只是下一秒这种感觉再次袭来,含烟的脸色惨白,她知道自己的命运该结束了,可为什么她有一丝丝的不甘,看着卫梓馨只顾着自己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或者为她求开恩的行动。
含烟紧握着拳头,只能靠自己了:“老爷,冤枉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真的没有。”此刻的含烟看着卫自成再次开口:“老爷,奴婢真的没有做。”
那血粼粼的布偶就在卫自成的手里拿着,尤其是那双瞪圆了的双目死死的盯着她,含烟浑身都难受极了,卫自成沉声到:“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威严的声音让含烟犹豫不决,她知道如果真的说了那么她判主了,可卫自成如果不要她,那她该怎么办?判主的丫鬟谁也不会要的。
看着含烟欲言又止的样子卫自成冷喝到:“说......”
“有什么可说的,卫自成你是不是想把她收房。”秦氏一句话让所有人安静下来,老太太的脸色如同酱紫了一般,怒其不争的看着秦氏胡搅蛮缠。
肥硕的身体挣扎着,卫自成更是恼羞成怒,他是一家之主收个房还要问?更何况男人三妻四妾的不是很正常吗?以前娶易氏和莫氏的时候也没见秦氏这般不讲理。
“把夫人给我带回去,夫人今日累了。”卫自成看了一眼身边的管家,管家立刻带着两个人将大吵大闹的秦氏架走了。
锦春园里安静下来了,卫自成高大的身体站在深夜里,声音如同洪钟:“说,是谁指示你的。”
含烟依旧摇着头,卫奴沂看着含烟嘴角邪魅的勾起:“含烟,你难道就不害怕自己被赶出将军府吗?你是知道的判主的丫鬟到哪里都不会有人要。”
含烟的心里活动,卫奴沂透过精神力早就知道了,纯净的美目在这样的深夜里看的含烟莫名的浑身冒冷汗,从头冷到脚。
即使警告也是威胁,含烟吓得再次哭了起来:“奴婢,奴婢真的没有那个心思。”随后一直磕着头:“求老爷放过奴婢吧。”
卫自成漆黑的眸子看向含烟,这样的事情不能就此罢休,一旦绕过了还会有人用同样的方法效仿,这一点卫自成深深的清楚。
可心里这样想着,嘴里还是问了出来:“那你可有证人证明。”
含烟猛地抬头,随即落寞的低下了头,这个布偶是她亲手做的,她要怎么说?她要说小姐就是她的证人吗?
气氛再次陷入僵凝,卫奴沂心里不禁感叹:“还真是一个忠心的丫鬟,虽然是为了自己能够生存下去,可在这个生死关头还能咬牙挺着的倒是个忠心的。”
在卫自成将要发话的时候,管家匆匆的领着杜一花走了过来:“老爷,杜厨娘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好半天了。”说着将杜一花带到了人群中。
杜一花装作害怕的样子跪了下来:“老爷,奴婢有事要说。”声音极小,可在这个万籁俱静的时候还是听在了每一一个人的耳朵里。
卫自成正是烦恼之际:“说吧,赶紧说完离开。”他的耐心已经用完了,阴冷的眼神看着含烟,是时候该解决了,这个丫鬟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杜一花按着卫奴沂交代她的话小心翼翼的说到:“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说着垂下头掩去眼中的虚飘,卫自成甩手:“说。”
“其实早在前些日子奴婢看到含烟总是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什么,总是收集一些朱砂,当时奴婢不知道含烟是要干什么,只觉得可能是大小姐需要。”
随后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含烟继续到:“直到今天我听说大小姐出事了,才明白过来原来含烟这是给大小姐下蛊了。”说着声音不由得放大面露惊恐。
含烟张了张嘴巴,跪走几步:“不,杜厨娘说的不是真的,老爷奴婢确实是这么做了,可并不是奴婢自己要做的,是大......”含烟害怕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她忽然明白,自己被大小姐指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一个替罪羊了,如果成功了那就万事安康,如果失败了那就以死谢罪。
可她含烟还不想死,即便自己今天说出来是大小姐为了逼迫三小姐让出公主之位,逼迫三小姐为她作证又能怎么样?她是一个卑贱如泥的丫鬟,即便再大的错,卫梓馨也不会受到惩罚。
最多了也只是抄写《女经》。
可偏偏卫奴沂不放过她:“大什么?”卫奴沂走向含烟,清冷的眼睛给人无形的压力:“含烟,说出来你就能保住性命了。”
卫奴沂威逼利诱的说着,含烟看着她只觉得卫奴沂邪门,身上的气息忍不住的让她受到蛊惑,心跳加速含烟仓皇的往后退去:“不,不是我......”
正说着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地跑到卫自成的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脚:“老爷,含烟真的没有,含烟没有要害大小姐。”杜一花的话确实压断了含烟最后的一根神经,这一次也不说奴婢了,一句含烟将两个人的关系给挑明了。
卫奴沂看着这一场闹剧,没来由的心情甚好,尤其是看到卫梓馨震惊的样子,想必卫梓馨也不知道自己的贴身丫鬟什么时候上了自己父亲的床。
愤恨的眸看着含烟哭求的背影,手紧紧的抓着衣袖,卫奴沂看着卫梓馨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就如同看跳梁小丑一般:“父亲,还是先给大姐姐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随即轻飘飘的声音再次响起:“本就名声不好,这要是再传出去可就无法收拾了,毕竟父亲对大姐姐用心栽培了这么久不是吗?”
一句话差点气的卫自成吐血三升倒地死,卫梓馨也被卫奴沂呛得无话可说。
卫自成狠狠的踢开含烟:“来人,先将其关进柴房,明天再说。”卫自成说罢转身离开,冰冷的背影让含烟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她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卫府,会败落的。”
无形的话语却给人增加了压抑的气息,就凭卫自成的冷酷绝情,自私自利,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人怎么可能做好一个将军。
卫奴沂看着含烟被人拖走,她的话回荡在卫奴沂的耳边:“这样的丫鬟,卫梓馨还不知道珍惜,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