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再温柔也不及怀中的人儿美好,栾景空紧紧的盯着卫奴沂,只见她笑颜如花满眼的自信:“放心,不会让你觉得难为情。”
卫奴沂调皮一笑:“你就那么不相信妾身的能力?”卫奴沂的反问倒是让栾景空觉得这件事情有漏洞,可还是想不到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意思?”
卫奴沂猛地将栾景空拉近,彼此的眸中能看到彼此的影子明亮如火:“一会你就知道了。”
栾景空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容,英俊的脸让卫奴沂一阵的恍神,不禁呢喃着:“就这张脸祸害了我一辈子。”
红色的镂空纱幔帐早已经缓缓落下模糊了相爱之人的身影。
红柳园内却沉寂一片,每一个下人都战战兢兢的工作自己手里的东西,谁都知道从王爷不顾反对和压力娶了和亲公主之后,王妃的脸色一天里都是阴沉的,谁都不干多加议论,生怕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
珍溪和贞觅站在珠帘外静静的等候着,许久里面才传来声音:“你是说王爷将卫奴沂带进了他的寝卧?”语气中满满的嫉妒,紧紧的扣着桌边来试图压抑自己的怒气。
今日被卫龙霆一阵恐吓,回到府中又被卫奴沂无视,现在呢,洞房花烛没有在她准备的房间里,而是去了栾景空的寝卧。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只会让云之初觉得自己受辱了被挑衅了,栾景空的寝卧她都没有资格进去,谁进入了必定丧命,而卫奴沂却那么轻松的进去了,这不禁让云之初对卫奴沂升起了戒备之心。
珍溪抿了抿唇:“是,王妃要奴婢说您就得给她一个下马威才行,要不然就不知道咱们王府里谁才是主子。”
“一个庶女又不是真正的皇亲宗室还敢这么嚣张将王爷留在身边。”珍溪气鼓鼓的说到:“虽然活下去了,等到王爷知道她是一个脏女人的时候就有她好看的了。”
烛火摇曳着将整个寝卧照亮,云之初忽然笑了:“呵呵,珍溪不是你说呢,明日就该面见皇后娘娘了到时候有的是她难看。”
是啊,活下来又能怎么样?还不一样是一个婚前失贞的女子,在他们巫冥国也可是要被火烧死的,只要到时候她不经意的将这件事说出去,以皇上的脾性一定不会轻饶,就算有栾景空护着又能如何。
心情大好,原以为卫奴沂好好的回来了就万事大吉了,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点,想着不由得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伸手的瞬间贞觅将她的胳膊轻轻扶起:“王妃要不要等王爷?”
云之初冷嗤一声:“等什么等?王爷今晚怕是不会回来了,珍溪给我沐浴。”说着便走进屏风后面。
一朝夕阳将整个京都笼罩在朦胧之中,宫内钟声响起,街道上鸡鸣声响起,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内,金色的阳光有一种朦胧中之感温暖着每一个角落。
卫奴沂摸了摸身边早已经凉透的被子,栾景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卫奴沂轻轻的唤了一声:“墨卿,碧绿。”
这时候门被打开便走进来一个穿着桃红色对襟衣衫的丫鬟走了进来,长得倒是精巧水灵,看起来更是激灵的很,卫奴沂不禁疑惑:“你是?”
丫鬟连忙将手中的金盆放在一边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说到:“奴婢莲花给侧王妃请安了,以后就是奴婢安排您的事情了。”话落便又说到:“王爷交代了您醒来后要梳妆穿衣一会我们要去宫里给皇后娘娘敬酒了。”
因为铭夏的极力制止,这场成亲本就没有什么形势,更没有长辈坐在高堂之上,因此今日还是得去皇宫看一看,以免以后落人口舌。
卫奴沂不禁蹙眉,敬酒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盯着千朝公主的名分嫁过来的,说什么也得把礼给做到,免得他们说千朝的女子丝毫不懂规矩。
只是有一点卫奴沂不明白:“墨卿和碧绿呢?”说话见已经被莲花给从床上扶到了铜镜前,边小心翼翼的梳着卫奴沂的头发边说到:“墨卿姐姐和碧绿姐姐以后就负责您的饮食和起居,奴婢只是在侧王妃出去的时候跟随其他时候和墨卿姐姐,碧绿姐姐一样的职责。”
卫奴沂点头不语,这样已经很明显了栾景空是不会这么做的,更不会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的婢女给换下来,要么就是王妃的命令,要么就是王妃执行皇上的命令。
心中冷呵一声,这么快就有动作了还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卫奴沂看着镜中的自己一阵沉思片刻后到:“你出去吧,我还是习惯墨卿和碧绿伺候着。”
果然梳理头发的手顿了一下便听到:“侧王妃,这是奴婢的职责。”听后卫奴沂也不再说话,一切都已经明白了。
便再次问道:“我们何时去皇宫?”这是明摆着要监视她呢。
“得等王爷回来。”莲花轻声说到:“侧王妃好了,按理说我们应该先去王妃那里请安的。”
话落卫奴沂冷眼扫过:“请安啊,我今日有些不舒服,你们王爷昨夜太孩子气了。”娇嗔的语气听得莲花不由得羞红了脸。
说话间便听到一道嚣张的声音传入内寝:“放肆,好一个不舒服,卫奴沂你这是公然不把我么王妃看在眼里?”说话的便是珍溪此刻正阴狠的盯着卫奴沂恨不得将卫奴沂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珍溪心里万般的不爽,这还没有站稳脚呢就这么嚣张还不是靠着王爷,要是哪一天王爷不要她了,看她怎么收拾这个贱人:“皇上还没有同意,王爷还没有认可呢,怎么就能乱称呼,莲花你可知错。”
莲花蹙眉可还是跪了下来:“奴婢知错。”珍溪扬起头颅鼻孔出气的看了一眼卫奴沂,那样子似乎在说你还没有我这个王妃身边的大丫鬟有威望。
卫奴沂只是冷冷的看着并不做任何的回答,她这是在等云之初说话呢。
而一边的珍溪已经在心里狠狠的将卫奴沂骂了几百遍,就是因为卫奴沂差点让她受罚,想想昨日的害怕珍溪就更想让卫奴沂丢人,难堪了。听到声音的墨卿和碧绿匆匆跑了进来:“你又是什么语气,一个婢子还敢对这主人吆五喝六的,你们王府就是这样的教规矩的?”
墨卿可不是碧绿了什么都忍不了,尤其是对卫奴沂的事情,说话更是犀利想到那天惊心动魄的场景和看到卫奴沂后的心疼她们恨不得将幕后凶手给杀了。
珍溪气得脸色涨红,指着墨卿愤怒的说到:“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名正言顺的公主,嫁到我们巫冥算是她的幸运了还敢这般的挑三拣四。”
碧绿听后噗嗤一笑,珍溪狠狠的瞪了回去:“你笑什么?”
碧绿掩面笑的更加开怀了:“我说这位姐姐,你这句话让巫冥国的皇帝听到会是什么感想?皇帝会不会多想?”
本来就不是名正言顺的公主,往好处想那就是充实国力的机会,往坏处想巫冥根本就不在乎这场联姻,所以在卫奴沂路上出事之后不是解决而是想办法压制将它抹去。
珍溪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方式了:“王妃,你看真实一个不知廉耻的刁蛮之人,奴婢保证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而此刻的云之初脸色如同酱色一般,这话说得就是说明她还不如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公主呢,这是何等的羞辱。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响在屋内,卫奴沂坐在贵妃榻上悠闲的看着丝毫不把云之初放在眼里:“王妃,你要是教训小人就请去你的红柳园里,我这里庙小容不下王妃这尊大佛。”
卫奴沂故作扭捏的从贵妃榻上下来走到云之初的面前,微微扶身行礼:“虽然妾身因为昨夜身体不适,王爷也特别温柔,可既然王妃想要那妾身就给王妃请安了。”
一句话气的云之初差点吐血三升到底死,这是什么意思?她自己犯贱要的来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死死的咬着要吃,眼睛狠狠的盯着卫奴沂:“你最好给我一直这么嚣张下去。”
说着便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卫奴沂看着云之初的背影:“妾身就不送王妃了,王妃慢走改日我们再谈心。”
看着他们嚣张离开的背影墨卿嘟着嘴巴:“太嚣张了,小姐不能让她们这般欺负咱们,太过分了什么名不正言不顺?”
卫奴沂嘴角含笑轻轻的拍了拍墨卿的手:“王妃是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的,可别忘了她还没有子嗣呢。”
如今的巫冥国争储才是真正的激烈,谁也不知道谁会当皇帝,所以云之初必定在自己还没有子嗣之前会对她各种阻挠,甚至不惜以破坏两国友好往来来陷害她。
而更重要的是,嫁给栾景空之后心境变化了,她得处处为栾景空着想布局了,所以在没有将眼前的形势摸清楚之前她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没一会栾景空便匆匆慢慢的赶了回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即便他将自己收拾过了,可卫奴沂还是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可她聪明的闭口不提:“王爷,妾身好害怕,醒来看不到王爷心里焦急万分。”
卫奴沂依偎在栾景空的怀里,小手时不时的滑过他坚实的胸膛,柔声的说到:“妾身只有在王爷怀里才觉得安心。”随后扬起笑脸:“王爷可不可以答应妾身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妾身。”
栾景空被卫奴沂撩拨的有些难耐,大掌轻轻的扣住她的小手在她柔软的唇上重重一吻:“这么需要本王?”说罢栾景空将卫奴沂揽在怀里:“阿奴,以后不会让你独自一人面对了。”谁也不知道当他早晨醒来看到那有落红的白丝帕时心里有多么的难受和激动。
今日特地去了一趟定淮王府,虽然卫龙霆和他过了几招,招招毙命,可他觉得如果卫龙霆不说他真的不知道卫奴沂受了怎么样苦楚。
卫奴沂乖顺的窝在栾景空的怀里:“王爷,你这样会把妾身宠坏的。”栾景空轻笑:“你是不会被宠坏的,好了收拾收拾去一趟宫里,怕是母后都等急了。”
栾景空怎么可能不了解卫奴沂,这丫头可是比谁都有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