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卫奴沂完好无损的从屋里走出来,墨卿和碧绿匆匆起身一脸惊喜的看着卫奴沂:“小姐,你可算好了奴婢担心死了。”
卫奴沂拍了拍墨卿和碧绿的手:“这一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们了,夜夜要守着我看看这眼底的青影看着真叫人心疼。”卫奴沂一脸无奈的笑着说道:“姐姐莫怪这两个丫头跟在我身边被我给宠坏了,简直没有规矩,扰了姐姐的好心情,是妹妹的错。”
说着卫奴沂微微屈膝,墨卿和碧绿两个人配合的低下了头,站在一边的云之初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主仆三人情深意重的她就觉得恶心,就觉得卫奴沂特别喜欢伪装,心中有一种被玩了的感觉,让她内心的怒火熊熊燃烧。
卫奴沂笑的越是灿烂,云之初的心里就越讴得慌紧紧的攥着拳头:“看到妹妹好些了姐姐就放心了,毕竟姐姐一个人伺候王爷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随后嫣然一笑,俏脸一红:“妹妹也真是的生了病也不说一声,害的姐姐以为妹妹哪里惹了王爷不高兴了。”
卫奴沂看着云之初那笑的灿烂的样子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里告诉自己不会是真的,告诉自己栾景空只是给自己赌气。
于是微微扶身到:“多谢姐姐的关心妹妹已经大好,真是心里愧疚让姐姐既得照顾王爷的心情也得处理着府中的大小事务真是难为姐姐了。”
卫奴沂说的及其的讽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嫉妒心在作祟妖孽般的眸子看向珍溪:“姐姐,妹妹说句不好听的话,这身边的狗啊还得自己把严实了到时候祸从口出给自己惹了麻烦那就不好了。”
卫奴沂一副我要给你算账的样子说道:“刚才啊,妹妹正在熟睡就被一声声的狗叫给惊醒了,兼职太晦气于是想着出来看看是谁家的狗这般嚣张,狗仗人势,不会是姐姐家的狗吧。”
话音落下,墨卿和碧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两个人努力的隐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因为此刻云之初的脸色已经如同酱紫一般了,看的让人内心大爽。
云之初看着卫奴沂那清秀的小脸着实没有让人一目惊心的感觉,可就是让人看着很舒服,怪不得栾景空会念念不忘,没有妖娆和艳丽,可就是那一举一动都带着灵气。
不过这一段时间不见卫奴沂倒是变得牙尖嘴利了冷哼一声:“不过,妹妹这病好了,嘴巴也变得更加利索了。”
卫奴沂淡淡一笑:“姐姐过奖了,妹妹可没有那么好的口才,要是有那么好的口才王爷也不会生气不是。”
云之初差点被气过去,这开口闭口的都是在说着捻酸话,可一想到卫奴沂心里一定难受的厉害,也是谁也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云之初故作大方巧笑到:“王爷这几日还想着让姐姐来看看你呢,如今姐姐也能交差了,也能好好的歇息了。”
卫奴沂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龟裂,不过还是很好的掩藏了起来:“既然姐姐累了,妹妹也就不让姐姐多留了,要是把姐姐累出个好歹王爷不得怪罪下来。”
云之初原本笑着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卫奴沂,你果真是个不知好歹的,难怪王爷不喜欢。”
卫奴沂依旧笑着,笑的云淡风轻仿佛在她眼里争宠什么也不是一样:“王爷喜不喜欢也不用姐姐却揣测,妹妹就不送了姐姐慢走。”说着转身朝着屋子走去。
看着卫奴沂清高的背影云之初再也伪装不了贵妇一般的形象,脸色狰狞起来:“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很快你就会被赶出去。”
云之初阴测测的说道,吓得珍溪缩着肩膀一声不吭:“王妃,我们现在去哪里?”云之初似是想到了什么冷声到:“回去。”
其实云之初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是想激起卫奴沂的怒气罢了,只是没想到不仅没有激起卫奴沂的怒气到时把自己给气的不轻。
待回到红柳园云之初坐在软榻之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既然父皇有意让栾景空休了卫奴沂那一定会有其他的方法,只是休了卫奴沂之后呢,也不可能放卫奴沂回去父皇的这盘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珍溪站在一边静静的给云之初拿肩捶腿忽的云之初坐了起来,脸色阴沉下来冷声吩咐到:“给我把贞觅叫过来。”
被气急了倒是把这个给忘了,不是说卫奴沂不在府内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府里,依卫奴沂的性格不可能把自己关进房子里快一个月都不出来,更别说是为了赌气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云之初说道:“卫奴沂一定有问题,一定。”珍溪站在一边:“王妃可是说那个贱人从屋子里出来。”
云之初点头不语,这时候珍溪说道:“王妃,奴婢听说王爷在刚开始那个贱人不见的时候去了南城的一个小村庄里,就是不知道做了什么。”
云之初疑惑的问道:“王爷去那里做什么?”
珍溪同样惊讶的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就是知道那几日王爷神神秘秘的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
云之初点头看着珍溪:“你派人告诉我父亲切记不要让王爷知道,找一找那个小村庄有什么。”直觉告诉她一定和卫奴沂忽然不见忽然又出现有关系,卫奴沂的身上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王爷也在试图打开。
珍溪点头应了下来,这时候贞觅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一下子跪在地上:“王妃饶命啊,奴婢是真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卫奴沂不在府中的。”
贞觅不断地磕着头:“奴婢发誓,奴婢所说的每一字如有虚假天打雷劈。”贞觅带着面纱看着云之初,那一双带泪的眸子莫名的给人一种爱怜的感觉。
看着贞觅本就心情不好的云之初脸色冷了下来:“给我拖出去杖责五十扔出怀王府。”
贞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王妃,饶命啊王妃。”求饶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到,云之初摆了摆手:“你下去吧,我累了。”
主院内卫奴沂冷着一张脸坐在铜镜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墨卿和碧绿围绕在卫奴沂的身边很是好奇的东一句西一句,顺便还将自己这快一个月所受的委屈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可卫奴沂仍旧没有反应。
墨卿和碧绿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开口道:“小姐,你别听王妃说的,王爷就只有你离开的那一晚去过红柳园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每天都见不到王爷的人。”
卫奴沂抬头看向碧绿那一张纠结的小脸噗嗤笑了出来:“真是个傻丫头,你以为我是在争风吃醋?”
看着墨卿和碧绿一脸惊讶的样子卫奴沂的脸色冷了下来:“我是在想到底是谁拿了我的信。”
话落墨卿和碧绿齐齐松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到:“只要小姐不是因为王妃说的话不高兴就好。”不过两个人到时反应不慢再次问道:“小姐,可是发生了什么?”
依据她们对小姐的了解如果不是大事情小姐不会这般斤斤计较,一定是这信的事情耽误了小姐的事情。
卫奴沂沉默了一会声音里带着疲惫和落寞:“祖母死了,卫家倒了。”
“什么?”两个人惊呼到:“小姐,这……”
卫奴沂看着墨卿和碧绿眼中流露出对她的心疼不言而喻自己的内心也如同被温柔了一般,原本冷硬的心变得柔软:“是我做的,而且卫梓馨和秦氏也死了。”
卫奴沂的话大大的冲击了墨卿和碧绿,两个人依旧面露不信:“老太太身体那么健康怎么会……”
两个人到现在才明白小姐不见的这快一个月里,一定是在千朝的卫家了,只是老太太怎么会忽然就病倒了呢,如果小姐早些知道老太太是不是就……
思及此两个人瞬间明白为什么小姐会这般斤斤计较了,卫奴沂像是看透了她们的想法一样开口道:“所以我一定要知道是谁扣着信不给我。”
只是卫奴沂却丝毫不知道此刻她们的谈话被站在外面的栾景空听得清清楚楚,冰冷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谁也猜不到栾景空到底在想什么,许久默默的转身离开。
长时间的操心卫奴沂也确实累了,简单的让墨卿和碧绿准备了一些点心吃食之后便睡下了,只是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并不知道整整一个下午栾景空都在陪着她看着她。
翌日一早卫奴沂便睁开了眼睛,动了动浑身的筋骨感觉都快要散架了一般,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阳光那般温暖明亮心也变得清明起来嘴角不禁扬起享受的笑容,睡了一觉是真的好,找回来感觉了。
这时候看到不远处碧绿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一脸难色的看着卫奴沂:“小姐,王爷说让您去一趟前院的大厅,来的时候奴婢看到王妃已经去了,只是脸色很不好看。”
卫奴沂一听不禁提起了心,她回来有一天一夜栾景空都没有来看自己,这个时候让她去前院客厅做什么?而且能让云之初脸色不好看的原因还能有什么,一下子卫奴沂的心里如同吃了屎一般的恶心。
可偏偏还不能不去,于是走出屋子:“墨卿,碧绿随我去一趟,看看热闹不热闹。”碧绿看着卫奴沂欲言又止,因为小姐的聪明怕是已经猜到了。
走在路上卫奴沂虽说脸色淡然平静看起来毫不关己,步伐也不似那般气势汹汹而且嘴角还扬起淡淡的微笑,可仔细看的话还是那双眼睛出卖了她的情绪。
因为此刻卫奴沂看着前方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一样没有一丝的温度,还不到前院的客厅处,卫奴沂走在长廊上便听到栾景空浑厚磁性的爽朗笑声,还有一道笑的妩媚的声音,这个时候卫奴沂脚下一顿,脸色有些不好。
那道声音怕是她到底都不会忘记,妩媚带着不可一世隐约的还能感到那声音里夹杂的阴暗气息。
墨卿轻轻唤了一声:“小姐,可是不舒服要不然就不去了。”卫奴沂回神她清楚不得不面对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脚向前走去:“去,必须去。”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们终究还是要见面,就证明她们的恩怨还没有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