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自从李广死了之后,这弓就交了厄运。”《k》一讲起说古论今的事儿就没玩没了。据说这弓被好几个名将看中,并在不同时候拥有过。有了这弓以后,他们的战功确实是如日中天起来。可到最后都变成了叛徒。
鉴于这弓的经历,当时星极岛在寻找给路安易要用的武器的时候,它就自顾自的从武器室里掉了下来。《k》并没有吱声通知苏蔻。
“为什么?”苏蔻对此并不明白。
“虽然说武器选择主人,可是它选择了路安易并不是一件什么多大的喜事。说到底路安易成为叛徒的几率太高了。你难道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路安易就这么窝囊的活下去,能别给世界制造祸害吗?”
“你看世界就是有局限性,就没人家兰德修看得远。果然一个天才和一堆匠人的制造能力确实不一样”苏蔻对《k》平平淡淡的翻了一个白眼:“路安易是我们到熊樟岛的最大的钥匙,他可是f夫妇的唯一继承人。我们可以不去熊樟岛找他父母,也可以不去关系谈元凯为什么要给自己装上机械臂。这些都不重要,可给大陆输送丧尸解毒剂怎么着都要过熊樟岛这条要道,我们没得选。”
《k》没有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沉的思考当中。
苏蔻看不得的就是这个,提溜起这张弓便进了储藏室。急的《k》对她大喊:“你这是要做什么?”
“没想干什么大事。如果这张弓真的被你说得这么邪,那就让我来当当这块试金石。
储藏间有一块儿不小的绿地,是末世前苏蔻专门开垦出来晒太阳兼养伤的。后来忙着杀丧尸和谈恋爱,根本就没怎么使用过,今天算是第一次启用,她却拿着一把大弓。当时在末世开始的最后几日,她也算是在随身空间里学习了不少实用的硬底子功夫,不管握匕首还是拿枪都惟妙惟肖。当然拉弓射箭这种事情做出来也有中上的水准。
只听见“咻——”的一声,一根带着箭羽的箭飞快的从苏蔻的手里窜出,往箭靶奔去。须臾,苏蔻抓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一看,那箭稳当当的钉在了箭靶红心的正中。很好,十环。她有些得意,对一直跟在身边寸步不离的《k》说:“名弓就是不一样,这么轻而易举就拿到十环。我有点怀疑那些名将的武功是不是都是被名器给惯的。他们的功力应该就真的普普吧。”
“啧。”《k》轻声鄙夷一声,微微叹气,见苏蔻还是一副驽钝的样儿,恨不得多给她装两副脑子:“你随身携带着你那匕首吧?”
“那肯定啊,它长得这么好看,而且那么锋利。”
“别废话,用你的匕首扔那箭靶,让我们看会发生什么事儿吧。”
“扔?”
“对。”
苏蔻从拿到这匕首之后还没怎么正式的使用过,最多就是和谈元凯嬉戏的时候比划两下。这么正式的使用还是第一次。
她稳了稳心神,手腕用尽所有力气往那箭靶扔去。只见那匕首就像是青白色的幽灵,在空中乍现,最后砸在那箭靶上。箭靶就像被涂满了易爆物品的非法建筑物,“轰”的就燃烧起来,不到一分钟时间,变成了一堆灰白色的粉尘。
“看懂了吗?这就是你的神器和不是你的神器的区别。”《k》信步走到那箭靶前,细心的用灭火器将那坨火细细密密的消灭干净:“你做这事儿的唯一好处就是证明了你永远没有做个背叛者的智商。”
也正因为如此,当苏蔻看到路安易试用灵宝弓有这么大个效果,只能感叹世间各事只能随天命,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第二天一早,苏蔻一脸菜色的送马丁回归大海。
“我得谢谢你。”经过和鲨鱼马丁这一役、以及和关于兰德修的一席话,路安易算是彻底的成熟起来。他站在甲板上,背着灵宝弓,自然的伸出手,想和这只鲨鱼和解。
“你又要杀我吗?”马丁有点发愁的缩了缩鱼鳍。不过见苏蔻笑得很开心,也放下心防和路安易拍了拍,溅了几滴水花:“行了,少年,我知道你听不懂我说话,别把我当海狮海狗那样的玩,我们的事儿就这么一笔勾销,以后江湖再见,我是不会给你留任何面子了。”
“它说什么?”路安易理所应当的问苏蔻,苏蔻忙着最后一次检查马丁的各种身体状况,只敷衍道:“它说山长水远大家后会有期。”
马丁从苏蔻的表情里看出这人的敷衍。身为一只鱼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把还未好完全的腹部试了试水。准备游走之前,还是事儿妈兮兮的忍不住回头:“别以为你的苦难已经过去,现在只是开头啊,少年,你得好好加油才行。”
说完,就迅速的从浅水池顺溜的划入深海,没有回头,径直往大洋的深处游去。徒留站在甲板上的苏蔻在心里大声呐喊:“喂,死兔崽子,你就这么游走了是什么意思。放着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到底几个意思?!”她又想起《k》心事重重说的那段话,心中涌起了无限的不安和紧张。
于是整个上午都没说一句话。让谈元凯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挥别了马丁,四人跟着马丁所描述的海绘图又在海上乱行了两三小时,顺利的躲过了如石笋一样的暗礁、深不可测的漩涡和阴风阵阵会导致幻觉的珊瑚礁。
终于找到熊樟岛。盲人摸象般的找不到入口又乱转了一番,经过千辛万苦终于看到马丁绘声绘色讲过的奇景:
从末日开始就活动异常的火山还有要喷发的迹象。有不少大片大片的火山灰还在持续不断的降落,离熊樟岛不远就可以闻到很浓的硫磺味。而这一整片岛屿也都笼罩在一片黑色的雾霾当中。
按照这种情节推算,他们看到的应该是一个寸草不生的岛屿。可奇怪也就奇怪在这里,这些致命的火山灰并没有造成动植物的死亡,而如同农业催化剂一样让整个海岛都郁郁苍苍一片绿色。
“这地儿怎么这么奇怪。”这是路安易紧张得咽口水的声音。而其他三人并没有搭话,各自也在盘算着此行的危险程度。
当载着四人的船慢慢临近海岸线的时候,那些奇形怪状的绿藤就像知道他们要到来一样,像蛇一样的挥舞起了曼妙的藤叶,说好听点是曼妙,说难听点就是可怕。
“我最怕藤条了,就把船停在这里吧。”苏蔻还记得在红星隧道发生的可怕事情,不舒服的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是把船上的药品给损失了,我们怎么回大陆交代?我看还是把东西装一装,坐皮划艇上岸,你们说好不好?”
路安易和兰德修点了点头,再看那谈元凯,早就先一步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放在一个皮划艇上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情侣的默契还是挺能哄得住人。
当他们花了约半个小时时间将船开得远远的停放好之后,才咬着牙正式的踏上了熊樟岛的土地。
这个岛就像这世界上唯一的一片处/女地,哪怕是遗址都没有一丝;当然也就更没有人类与僵尸打斗的痕迹,没有人类,何其来让人变异的丧尸;更夸张的是连开垦过的小路都没有一条。谈元凯在前面用砍刀开着路,后面三个人都沉默的跟着,他们心里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一切是这么的原始?
如果这是路安易父母一直在的地方,为什么没有一点人类生活的痕迹?
他们忍受着饥饿和蚊虫的叮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平坦的休息处所。当这四人都快力竭的时候,苏蔻发现一截灰白色的围墙。
这围墙高三到四米,有着典型的沿海农家特色。苏蔻热得受不了,将耳朵挨着这墙体纳凉,听到的是悦耳的佛堂古朴钟声。可惜那三人根本就没想过等她,早早的走到了山腰的另外一头。苏蔻为了追上他们的脚步,只好匆匆忙忙的往下赶。
走了三五分钟,发现谈元凯、路安易和兰德修正直愣愣的站在一边。
“怎么了?”苏蔻问。
“你看。”谈元凯抓住她的手,指着前方。苏蔻极目远眺,这应该是熊樟岛最好的观景平台。半月形的熊樟岛平静的站在大海之中,而近处则是和灰墙一样的建筑物。这些建筑长得奇形怪状,让人觉得恶心,就像肿瘤,蔓延在熊樟岛的所有地方。
“这是什么?”连一向平静的兰德修都一副困惑得不得了的样子,他指着连绵的、无穷无尽的如同神庙又如同迷宫的东西:“为什么在熊樟岛会有这么奇怪的玩意儿。”
正在这时,在茂盛的树林尖端,有莫名的东西在偷偷移动,谈元凯的耳朵相当利落,将剑握在手里:“你们慢点,我觉得这地方有东西。”
“什么东西。”
“现在还看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们是从这边。”谈元凯一边说一边比划着:“钻到另外一边,我觉得他们是有一定的攻击性的,大家都要小心为上才好。”